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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呢?”他低聲道,頭一次說這樣的話,“我殺了那麼多的人,有惡人有好人,哪一個不是為了崑崙玄圃而殺的,他們何嘗不是無辜……這樣的門派會因門下弟子殺了無辜而覺得丟臉嗎?”
第8章 解鈴還須系鈴那人
“崑崙玄圃……還有什麼臉面可言呢?”他低聲道,頭一次說這樣的話,“我殺了那麼多的人,有惡人有好人,哪一個不是為了崑崙玄圃而殺的,他們何嘗不是無辜……這樣的門派會因門下弟子殺了無辜而覺得丟臉嗎?”
“你!”從未接受過沐清風的頂撞,沐今一時沒了反應,而後氣急反笑起來,“孽障!到底是長大了,這膽子真是跟著年歲往上翻番啊!”說著,對著沐清風又是當胸一腳,然後在腰側補上一腳,迫得沐清風悶哼兩聲,側躺在地上,不住地壓抑著咳嗽,又吐出了幾口血。
這兩腳含著內勁,看似發洩,實則是對著穴道封了沐清風的內力。感受到身上已提不起力氣,沐清風輕輕苦笑了一聲。說不定,今天是真的要被打死在這兒了。
沐清風果然是瞭解沐今的。只見沐今轉身回到座位上,不再看他,只冷冷道:“好大的膽子,真當我不會殺你?”說著,他的臉色帶上了恨意,“九年前我就該剮了你,沒成想竟留你性命到了今日。那今天就湊個巧兒,讓你把害死我兒的罪給償了吧!”說完,他用力甩甩袖子,坐到了椅子上,對旁邊的弟子吩咐道:“拖過來按著,著實打死。”一字一頓,語氣裡滿是憤恨。
沐今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聽了這樣的吩咐,屋裡的弟子固然有人面露不忍,卻無一人為他求情。受命來取他性命的弟子則更不會對他手軟。
翹楚說得沒錯,他的人緣可真是差呢……也對,他早就該為沐縱師兄償命了,拖到今天,也不知道晚了沒有。沐清風這麼想著,慢慢笑起來,閉上眼,任由人將他拖到了屋子中央。
刑棍被拿了出來,兩名弟子各執一隻,分站在兩邊。兩人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便抬起棍子,帶上內勁,結結實實地砸了下去。這二人像這樣手上毫不留情,也是為了讓沐清風能早些嚥氣,讓他的痛苦能結束得快一點。這也算是同門一場給他的照顧了。
沒有內力護著,沐清風絲毫不打折扣地捱了這一下,瞬間只覺得難忍的劇痛跟著棍子被重重釘進了骨髓,疼得鑽心蝕骨,頓時忍不住哀叫一聲,額角瞬間滾出汗來。身後的刑棍卻全然沒有同情,挾著呼呼的風聲砸得盡心盡力。不過幾下,沐清風便覺得自己從身體到精神都已經難以支撐下去,他武功少有敵手,卻在此時覺得自己性命無比脆弱易折。
照這樣,最多再有個二三十下,他就再也支撐不住了吧。疼痛完全佔據了大腦,讓他握緊拳頭,咬著袖子不住地悶叫,他幾乎分不出心來去考慮任何事。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心底卻緩緩冒出個念頭:如果他死在這裡,會不會有人為他難過呢?心裡閃出個姑娘的影子,卻被他苦笑著否決了。那種心思單純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為一個惡貫滿盈的殺人犯而難過呢?
會因他的死而拍手稱快的人倒是比比皆是吧。這麼想著,他的牙越咬越緊,卻又矛盾地擠出了笑意。他又在難過的時候笑了,卻再也不會有個姑娘莫名其妙地因此而生氣了吧。
沒什麼可難過的。他安慰自己,就要告別這個世界了,還何必因什麼而難過呢?
疼痛漸漸麻木,耳邊的喧囂聲也越來越小。沐清風覺得,自己就要喪失意識了。然而……
“住手吧!”他的意識卻忽然被一聲阻止驀地拉回了現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誰的聲音,他微微轉了轉頭,卻發現自己的確沒有聽錯。
阻止的人手裡已經沒了酒罈,臉上卻還帶著沒有消退的酡紅,正是沐清風的師父沐苷。
沐清風幾乎有些發愣,他寧可相信掌門沐今會回心轉意放他一條生路,都不太敢相信只會仗著師父的身份對他非打即罵的沐苷會來為他求情。
“沐苷,你來做什麼。”沐今對這個師弟半點好感都沒有,否則當年也不會把讓自己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的沐清風扔到他那裡去。
沐苷看了一眼地上的沐清風,對方面白如紙,身上的衣服由臀及腿都被鮮血給浸了個通透,顯然再撐不住這樣的重刑了。他別過眼去,對著沐今,雙膝跪下,沉聲道:“師兄,你這是當真要打死他?”
“自然!”沐今寒聲道,“這孽障!今日敢亂殺無辜頂撞尊長,難保明天不會弒殺同門欺師滅祖!”
知道沐今還在氣頭上,這樣的罪名也根本就是欲加之罪,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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