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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吧,一會子林舅母得了信,便是不能入內為顯關心定是也會過來一回,至那那幾個府裡的表妹,溫方只求能顧著點女兒家的矜持,便放過大夫一回罷了。
林府的小霸王叫禁了足罰了跪,可把府裡一眾招過毒手的下人給鬆了一口氣,總算能過上幾天舒心日子了。
可見六少爺林未言是個多叫人不省心的。
只林舅母得了信,說是林舅爺那裡管叫少爺往後便養在她院子裡頭,這一樁叫她有些心中有些許不適。
若是小時林舅爺狠一狠心直接叫養在她院子裡也罷了,偏生是叫那孫姨娘在面前掉上幾滴眼淚便是隨了她的意思,只接養在個姨娘房裡,眼看叫帶的不濟事兒了,這才想著扔回正屋叫她養……哪有這般道理?
只林舅母是也是個大家裡出來的,端的是個知書達理,便是心中有怨氣也是照樣把林舅爺交待下來的事兒辦個妥帖。
那孫姨娘卻是沒這般好的待遇,禁了足不提還叫送去了家廟,日日茹素不說,那抄不完的女則叫人直沒半點子盼頭。
再不復先前那般養尊處優的好日子,只在心裡悔的腸子青了大半截。她入府晚,來時柳淮揚已經般離出了府,再往後他每年來一回小住,也皆是沒見過一回。她是個姨娘廳堂上哪有她立足的空檔,又說那柳二爺又是個足不出玉林軒的主兒。
只每每見著府裡的人百般重視千般慎重心裡免不得有些不快,心道不過是個喪了母的表少爺罷了,到底隔著一層,瞧瞧老爺子稀罕的,哪裡就偏偏越過了府裡頭一眾正頭少爺去了。
有心瞧上一回,卻又是沒得機會,正好藉著那大花豬的勁也敲打一回,更是叫他知道這客人便是客人,如何也不能越過去她房裡這個正頭少爺去。
卻哪成想落得這般處境……想起林大千又是恨的牙根疼,那般個人精,素來慣瞧諸事兒中的道道,如何不能拉著同她說一說分詳,也不至做下這一回糊塗的事兒。
可憐林大千白白落一回埋怨,先前分明同她將其中厲害點了出來,是她自個一心想爭個上風,好勝心忒重了想,半點子也未往心裡去上一回……
府裡一眾下人再是高興一回,也比不得總管林大千高興的厲害。眼瞧著孫姨娘叫送去了家廟,怕是歸期遙遙,去那地界待上一陣子,便是回來也管叫她收斂許多,再不敢往日那般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同他這裡指手畫腳一回。心裡又是低嘆一句到底是表少爺好手段,指頭未動上一動便叫人重重的發落了一番。
任林府翻出多大個浪,到沈魚這裡也是一字未聞,一事兒未曉。
只安了心的待在玉林軒裡養了傷,二爺那裡不許她下床走動。
又聽說林老爺子不日將歸,免不得心中有些發急。私心想初次相見,總該同人留一回好印象的好。
林舅爺那裡也是算是個息事兒寧人的主兒,瞧著柳二爺這裡像是沒個大礙,老來子林未言只叫跪了一回算是了事兒,只打算著往後課業上往緊了抓上一抓,正值開鴻蒙的好年紀,不能再任其隨著性子整日招雞逗狗養豬胡混下去。
林大千的侄子林四兒自是叫發落出了林府大院,偏遠僻靜的莊子守著去了。
日前數他最是知道如何討好六少年林未言,那大花豬便是他給弄了進來的,眼下出了事兒,連孫姨娘都叫禁了足,自然是沒他的好,把人扔到莊子還是瞧著林大千這點子面兒,如若不然這般引誘主子不誤正業的混人,按理一定是一頓亂棍打出府外任其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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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裡新喪,送到相府裡的那封書信乃是柳淮安親筆所書,一併差人捎去的還有大夫人那一紙遺言。
宰相紀流年拿著信兒立在案前久久不語,長子紀連琛敲門入內,瞧見光景免不得問上一句。
紀相爺抖一抖手中的信遞了過去,含混不清的道一句:“柳府那裡……你姑母去了……”
紀連琛將信箋接過來細細閱過,微微皺眉道一句:“倒是巧,柳二前腳出了門,姑母趕著便撒手西去,父親……可是疑心這遺書有些文章?”
紀流年搖了搖頭:“遺書確實出自你姑母之手,只這事兒同柳家小二決計脫不了干係。”
“淮安表哥那裡似乎未有半點疑心……若由紀家來提怕是不妥。“紀連琛揚了揚柳淮安那款報喪的白書。
“是這個理兒。“紀相爺沉默一瞬又嘆息一句:”只你姑母這些年的罪又如何能白白受上一回。當年種種也不過是為了給你表兄掙上一個好出身罷了。淮安那孩子性子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