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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么是勤懇的好姑娘,雖然和重宴有些小過節但該做的事也未含糊,一段時間以來淵溯宮的奇花異草都被她打理得妥妥當當。
原本伺弄花草的仙婢也未真的被重宴趕走,他妥帖地一早就吩咐下去讓她們都聽候她吩咐安排。
白日她都在淵溯宮打點熟絡,傍晚回蟾宮,幾天下來她對此處也瞭解了七七八八。重宴身邊常幫忙做事的仙倌叫竹嶺,天庭的事都經由他手再承上給重宴。而淵溯宮宮中雜事則皆交給了婢子蜀歡、蜀嵐二人。
竹嶺一副文質彬彬的青年才俊小夥的樣子,說話輕聲細語一舉一動都是十分知理的,本命還是支修竹,人還真如竹性直、空、且淡。
梅蘭竹作為花木中的謙謙君子,生來地位就清貴不食人間煙火,芙蓉牡丹等人生來就大富大貴是屬財大氣粗有錢的,而她這類月桂僅普普通通。
淵溯宮中酒么一直未見過的仙婢蜀嵐更是天庭司命星君的小女兒。這三人在淵溯宮的地位都極高。
重宴身邊的差事都挑人,論本命、論身份竹嶺怎麼都比酒么貴重幾分。可仙倌竹嶺每每見到酒么都是恭恭敬敬地行禮客客氣氣地說話,風流倜儻又賦有學識。
因大家本命都是花花草草,這人身上又沒有什麼架子,酒么對竹嶺也頗有幾分好感,得閒都會同他聊上兩句。
從歷史古今各界逸聞到門類道理理法,竹嶺都能從容地侃侃而談,既能入世,也能出世。酒么心中尋思這世上幾乎應當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了,他比阿道博學許許多多。
對有文化的人酒么總是有幾分發自內心的尊重,這人又謙和,所以酒么平日見到竹嶺面上都要恭敬一些,說話聲音都唯恐大了。
阿道阿睡也時常來淵溯宮幫忙,阿道來得勤快的很但幾乎來了就不見蹤影更談不上幫忙,往往等酒么和阿睡要回宮時才常在蜀歡身邊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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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一直都是個懂事又理智的童子,他也是這樣自居的。
所以當酒么看見他雙手合攏規規矩矩擺在大腿上略顯侷促地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用一種姑且能夠稱之為深情款款的眼神一點不眨的目光凝視著蜀歡時,下巴差點跌在地上。
對此景阿睡似乎已經見慣不怪,還有點不耐煩地擺擺手催促他:“阿道,你怎的整日纏著蜀歡?老擋著人家做事。”
聞言阿道面上有了點點慍色,他雖是博學多才的童子,酒么那些情呀愛呀的雞湯話本也研究過許多,可畢竟這是生平的第一次。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便全然使人亂了套數,他就這樣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阿道覺得蜀歡的溫柔攻陷了他已牢固千年的城池。
若說他曾經覺得小酒是最漂亮的仙子,那現在在她心裡小酒是及不上蜀歡的十萬分之一的,當然他只敢在心裡這樣說。簡而言之,蜀歡這一款甚是符合他的審美甚是符合他心意的。
“蜀歡姐姐都沒有說什麼,你多哪門子的嘴?”阿道快快偷看了蜀歡一眼,見她面上並無異色才惱道。復又十分迅速地整整面色露出一個自認為英俊瀟灑的笑,跳下凳子行至正核對著東西的蜀歡仰起頭含情脈脈道:“那麼姐姐,我明日再來。”
酒么不忍直視托住額頭,勉強地笑著:“蜀歡姑娘,這些時日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墜入愛河的人都是多情敏感的,譬如此時的阿道。小酒指的麻煩是他麼?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辯駁,蜀歡嘴角就已微微勾起,安撫地拍拍阿道腦袋向酒么道,“無事的,宮主客氣了阿道他在這裡幫了我許多的忙,我很感謝他。”
得到誇讚阿道得意洋洋地瞟了酒么和阿睡一眼,心花怒放,若他有尾巴此時尾巴定已穿破了九天的雲。
蜀歡的溫柔客氣端莊得體上臺面是天庭出了名的,酒么自是不敢全然當真,萬一她是在與自己客套呢?所以含含糊糊地謝過便帶著二人匆匆離去。
腳下細碎地挪著步子,阿道黑溜溜的眼珠子戀戀不捨盯著蜀歡的香閨一步三回頭,情不自禁地遐想若是能在此留宿一晚……
阿道的心咕嚕咕嚕地冒起米分紅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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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近幾日不在淵溯宮就顯得格外寧靜,宮中各人都各司其職。
閒來無事酒么竟然發現宮後頭的僻靜處栽植有一小片龍鱗竹,這竹子生得格外有氣勢可因無人照料隱隱已有頹勢。重宴宮中的都是好東西就算這幾株生得偏僻酒么也捨不得就這樣胡亂糟蹋,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