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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么那些小把戲頂多只能欺負仙鶴,根本擋不了他分毫。但她這態度重宴再是好脾氣也怒了,也不為難她,自己陰著臉一言不發拂袖而去。酒么心中更加煩躁,阿道求爹爹拜菩薩兩頭都沒討到好。
就在這時這月慣例進奉的月桂釀卻出了問題。酒水明明色澤清亮酒香如常,可入口卻苦澀不堪。
恃寵而驕,也是個不知收斂的,王母對此事甚是惱怒。
☆、第11章 責罰
這月該按例敬奉的月桂釀皆被退了回來,酒么將十罈子酒依次嘗過竟發現其中四壇苦澀不堪。微微沉吟她也未多言,面無表情地吩咐阿道阿睡將所有的酒都倒掉。
“這……”阿睡有些遲疑地拆了開一個仍是密封的罈子,伸出個指頭點點裡頭的酒舔了舔,心中疑惑更甚,“這罈子並無問題呀,”他心中暗道卻囁囁沒說出口,這些酒都是酒么辛辛苦苦釀的就這樣眼都不眨地全倒掉實在可惜。
釀酒是個細緻的活,分分寸寸都需把握得恰到好處,他們一同生活了幾百年酒么的做派他們是最清楚不過,這決計不可能是她的失誤。因阿睡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樣所以也不敢亂插話,只默默地扛起罈子往殿外走去。
看著阿睡踟躕的樣子酒么緩緩道:“將這些酒全倒遠些,不要沾了月桂生長的地。你們也別捨不得誰知道這幾壇中有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阿道摸著罈子也有些心疼但仍是忍著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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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得知這事酒么就已趴在桌子上想了整整半個時辰,她在這天庭中謹慎了三百年,行事小心從未出過什麼差錯,沒想到此次竟然栽倒在這樣尋常的一件事上。阿道阿睡見她呆愣愣的樣子以為她難過於是也緊繃了弦不吭一聲地陪她坐著。
見酒么良久沒有動靜,阿道倏地一步站在凳子上拍拍酒么的手豪情萬丈:“小酒你也莫怕,若娘娘真因此事將你逐出蟾宮我倆也隨你一塊搬出去!或者我去求求重宴殿下,他定有法子能幫咱們。”他曉得對酒么來說她最心疼的就是這座宮殿。
聽了阿道的言論阿睡點頭如搗米忙在一旁身體力行地附和。他是最喜歡小酒的人,若她走了這蟾宮他不住也罷。
心知他二人多慮,酒么回過神來無精打采地瞥了他們一眼慢慢解釋:“釀酒的月桂裡被摻了苦海花米分,此花極為珍貴罕見盛產於東海,天庭上只有九重天的御花園活著幾株。可是御花園那地方……我可沒資格去。”
話音拖得長長地,她杏眼微眯隨後懶懶往後一靠繼續道,“我想不過的是,酒竟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是我疏忽了。”
苦海花以水中亡靈的眼淚灌溉長成,本是無色無味無毒之物,但只要採摘後遇水便會變得十分苦澀,味隨時間變得更濃。
嚐盡世事淚水的花其苦無比,載滿生靈的怨恨離愁苦。一旦入口味道久不能散,若不慎灑入泥土那百年來這片土地上長出的植物其味至苦。
身為花仙酒么對氣味本就敏感,只有這種集滿生魂氣息的花草她才無法分辨。只是這樣金貴的花用在她身上真是可惜,酒么緩緩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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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池宮的天如緞彩,金黃交織玫瑰的紅,每時每刻都顯得那麼富麗堂皇。天宮中除去天帝的紫霄宮和重宴的淵溯宮就數此處修葺得最為華貴氣派。
玉女見酒么來了忙笑容滿面地上前向她打招呼:“宮主你怎的來了?”這天庭中恐怕誰都知道她犯了事,尤其是瑤池宮的人。許是自己多慮酒么總覺得玉女笑容中有幾分幸災樂禍,這話問得也頗不懷好意。
並不理會她,酒么昂著頭顱目不斜視面色怡然地步入宮殿,獨留玉女留在原地。
高臺之上王母正悠悠地品著香茗冥神靜養,聽著傳報的聲音眼皮也未曾抬一下。大殿中寂靜一片只有茶碗輕叩的響聲,細微的聲音迴盪更顯殿堂空曠。
老老實實站在底下酒么的心已經高高懸起。“參見娘娘,”恭恭敬敬地行過禮,她清清喉嚨字正腔圓地喊道。
上頭久久沒人吭聲,等了半晌等到酒么的腿都隱約發軟時終於聽得一聲詢問:“小酒,你與重宴殿下進來可是走得近?”王母幽幽開了金口。
從月桂釀被送回蟾宮起起酒么就在心中做過無數種假設擬下千百種應對的法子,但萬萬未想到王母會問出這樣莫名的話來。
酒么腦中一片空白,偷偷抬眼試圖想窺探些什麼。她不知王母到底用意是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