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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重宴不語,酒么音調不由得高了幾分:“我早前就聽聞天機閣在查此事,也一直有人同我說他們一定會將衡嬌救回天庭,結果這段時日裡誰不是各自安好?這件事又有幾人真正將它放在心上?是不是因為她只是一個看守桃園無關緊要的神仙,所以就活該被人欺凌?她的死活,也是無所謂?”
還有重宴,明明他也答應過自己的。難道他與其他人一樣只是在敷衍她……去了魔界又怎樣?就是風輕雲淡給她帶回一個衡嬌會嫁給胤霄的訊息?
酒么不相信衡嬌會甘願與魔族為伍。
她知她膽小懦弱卻懷有世上最單純美好的希冀,她軟弱無能卻有至善的心地。她溫順,她不懂什麼是反抗,憑這樣的性格衡嬌是怎樣在魔界那種地方捱過一日復一日的?她一定是想著天庭會有人想起她,會去救她。
想到傳聞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界尊主酒么不禁害怕地退了兩步。
“小酒,你有沒有想過把她帶回天庭,她今後又該如何自處?”見她失態,重宴不由得冷聲。
衡嬌的確是天庭中可有可無的人,若她將成為魔界後主的事傳出來,天庭更不會顧她的死活。如此丟人的事,換做其他仙子被魔界的人抓了去早就會自刎以示貞潔,而衡嬌還有臉一直活著,甚至甘願嫁給胤霄。
那些查探無非只為了瞭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天機閣真正怕的是仙界的結界與守衛出了蔽漏。所以自然不會有人真心實意去救她。這類小事本不會傳到重宴的耳朵裡,只是恰好酒么在他跟前提起。
是啊,她本就不受待見,才會在桃園受欺負她若回來又該怎麼辦呢?趔趄著退後兩步,酒么緩緩搖頭。“今日他們抓去的是衡嬌,那他日我若被人抓去呢?”是不是你也能這樣繼續與他人談笑風生,是不是也沒有一個人願意來救她。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釀酒仙官,毫無輕重。
“小酒,”重宴眉頭輕蹙了一下。
“殿下,我今日有些不適恕我不能再留在淵溯宮侍奉,我要回蟾宮了。”說罷酒么不等重宴開口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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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酒么鐵青著臉從裡面衝出來,淵溯宮底下眾人紛紛揣測兩人在寢殿中發生了何事。有仙婢察覺到酒么的髮髻已經重新綰了,鬢上還多了一支頂美的簪子。有仙婢發現她襟前的結已然換了種系法。有的算著她進去已足足一個多時辰……
不論哪一件都是讓人想入非非的旖旎事,當那個米分紅的物件是重宴時,這些也就變成天庭萬千少女恨不得以身相替的美事。
遠處兩個負責灑掃的仙婢瞧見酒么怒氣衝衝的樣子,相視一笑,兩人走遠了瞧見四下無人便忍不住竊竊議論:
“你說宮主為何這般不高興,早上來不還好好的嗎?”
其中一人微微掩住嘴,面上有淡淡的紅:“難道殿下沒能讓宮主興滿意足?”
……
“殿下的事豈容你二人在後頭嚼舌?!我說近日怎傳出如此汙/穢的流言蜚語,原來都是你們這等不識好歹的東西所為!殿下寬和,卻助長你們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你二人自去伏仙塔領罰,受過刑罰淵溯宮也不用再回來。九天之外的蠻荒正缺你們這樣多嘴的婢子。”
兩名仙婢一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當即被嚇得花容失色,轉過身癱軟地跪倒在地求饒:“蜀嵐姐姐您就饒過小的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來人裝扮華麗根本不似尋常仙婢,淡綠色的繁花宮裝精美,頭上斜插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煞是吸引人視線。只見蜀嵐美目一凜,厲聲喝道:“我不過只去東海短短數日,淵溯宮便被攪成了這般體統。我知道蜀歡性子好不會苛責你們,可我不會,這個惡人由我來做!”
“蜀嵐姐姐,其實殿下並不在意我們議論他與宮主,有的他都知……”其中一個鼓足勇氣,微抬起臉顫顫巍巍地向蜀嵐辯解。
話語一出,蜀嵐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徐徐望向酒么離開的方向,語中恨惱道:“殿下不予計較你們就無法無天了嗎?!淵溯宮中到底誰才是主子!?”
她前幾日在外就聽說淵溯宮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又是酒么,當她是個性情多高潔的花仙呢沒想到不過又一個妄圖攀龍附鳳的。蜀嵐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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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么在回宮的路上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定是重宴在罵她!除了他她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她就知道他不是什麼良善的人,嘴裡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