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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香宮外。
像酒么這類小倌進出九天的御花園是必需要玉珏令的,就算她為花仙,沒有令牌照樣不得入。看了看手頭拎著的酒壺,她與芙薇本就生疏,臨時有求於人也不知芙薇願不願意將令牌借給她用。酒么心疼月桂釀得緊,如此一番她又免不了唾罵重宴幾句,“非人哉。。。。。。”
先前她差點就被安排去九天之上了,如果不是重宴擋著她現在出入就是自由的,哪還用來這裡借什麼勞什子玉珏令。
若說天庭最熱鬧的地方非三環馥香宮莫屬,牡丹、芙蕖、芙蓉等等花仙都住此。因花仙子都頂貌美的,所以馥香宮外常年聚集著一群所謂的天庭單身英才,一個個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掛牌標價只求有個人來收了自己。
大家都是寂寞了幾百年的人,難免會有幾個按捺不住或者眼神不好的,饒是對方長得再有違觀瞻也選擇將就將就,如此一來幾翻眉來眼去就湊住了一對。
若住在馥香宮出門一次就要接受一回數十雙眼睛洗禮膜拜,酒么想想就深感心累。與此相比較蟾宮雖然偏僻了點,但總比整天在脂米分堆和男人的眼神裡打堆得好。況且人群聚集的地方,生活起來總是要更小心謹慎。
芙蕖仙芙薇算馥香宮的仙子中好相與的,也許因是水生的罷,所以她與其他長在土上的花仙都不甚親厚。
又或是因為凡間曾有一位文化人替她作的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1”,尤其是那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2”,許就直接觸了眾怒惹得其他仙子羨慕得上紅眼。
馥香宮中,芙蕖花芙薇當真就被遠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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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酒么卿卿。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本帥早就想去蟾宮拜訪,又怕唐突佳人。今日相逢可見你我二人緣分至深,不若宮主就順從這天定的緣與本帥共譜一段天庭佳話。。。。。。”
酒么正盤算著如何向芙蕖仙子芙薇開口,忽的聽見一個熟悉的粗狂嗓門。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酒么慢吞吞地回過身:“元帥果真清閒,最近怎的不忙著巡視南天門?”
知曉上回百花仙筵以後重宴就替他多安排了一門差事,南天門外方圓百里皆由天蓬一人負責看守。堂堂元帥做這項活實在是拉低逼格的,但重宴的決定應是不會有錯的,也許新官上任三把火。天蓬有口不能言默默吃了啞巴虧,整日在南天門外徘徊遊蕩卻仍不知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酒么起初聽聞此事後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天蓬看上去雖不大老實但畢竟也不是什麼壞人。
可在聽到剛才一席話後,酒么微微的惻隱瞬間消失殆盡,此時此刻她故意提到重宴不過也是狐假虎威想讓他收斂些而已。她畢竟是個麵皮子薄的好仙子。
“酒么卿卿,我揣摩不了殿下的心思。不過若那是為了你,我願意!我甘之如飴!”
流氓能耍到這種程度實在讓人無法招架,不再發一言,酒么加快步伐迅速朝著馥香宮芙薇的位置走去。夏蟲不可語冰。
只留天蓬寂寥的話音盤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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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薇的熹微閣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過了,酒么進去的後才覺這裡清淨得和她的蟾宮有得一拼。不過她好在有阿道阿睡一直陪著她。
熹微閣前一池清波盪漾,當中幾株白荷婷婷而立。四角亭中象牙白的紗幔隨風而起,此處宛若飄渺仙境。
可見芙薇是一個有情調的仙子,摸摸手頭的酒壺酒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酒么?”芙薇知有人來,徐徐從樓中出來,一席素白的雲煙衫上繡著清雅的荷花,身子略嫌瘦削可更襯得她風姿婀娜,風髻露鬢,九天仙子應是如此。
其實芙薇的風采較於那篇文賦完完全全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自那以後她這裡就太過清淨,清靜得連個婢子都沒有,因為她是隻可遠觀的蓮呀,只能一個人對著寒窗清池孤芳自賞顧影自憐,實在寂寞不堪也只有獨自讀讀那首傳世的《愛蓮說》聊以自/慰。
她同酒么一直以來是不大相識的,但當芙薇目光落在酒么手上遮遮掩掩的東西時她淡淡地笑了心中瞭然。酒么今日匆忙前來也不過是有求於她。
酒么向來在花仙中也不受待見,兩人尚且算同病相憐。基於此,芙薇看向酒么的目光多了幾分親切之意。
得知她要向自己借玉珏令時芙薇也未遲疑地給了她。信任是一段友情開始的開端,御花園中有的無非是些供賞玩的珍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