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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灘上的兩人,宴夏都曾見過。
守在外面的人正是白髮,而那正在吸納魔晶之力的人,乃是當初宴夏在南河鎮院中所見到的,鬼門之主。
“有趣。”明傾撫掌而笑,緩步來到那兩人面前,四周鋒利的銀色絲線沒有對他造成絲毫阻攔,幾乎就在他近身之際便已紛紛斷裂。
白髮的面色變得詭異而謹慎。
狂風驟停,隨風而動的草葉紛然零落,四周的巨浪咆哮聲似乎也小了下來。那狂風中心的魔晶終於徹底失去了光澤,黯然墜下,而原本閉目吸納著魔晶力量的鬼門之主,終於在這一剎睜開了眼睛。
魔氣驟然臨身。
明傾淡然回望,兩道同樣的魔氣自無形間對撞一處,瞬時激起風浪再動。
“以自身之力對抗自身,魔君可曾試過?”鬼門之主身形降落,終於再次踏足地面之上。
明傾再次笑了起來,這次的笑意卻顯得冷淡而漠然:“可笑。”
第61章
消失已久的敵人突然之間出現在眼前; 宴夏心知蹊蹺,目光緊緊盯在那兩人的身上。
宴夏曾經在十年前見過那兩人一次; 如今看來兩人似乎相較於十年前並未有改變,然而對於那兩人來說; 宴夏的改變卻是太過巨大,以至於見到她的時候,白髮微微一愣; 這才沉聲道:“真是沒想到。”
這話包含了太多的驚訝; 看來他們早已經知曉了這十年來中原局勢的變化,更知曉了宴夏如今的身份。
宴夏凝神不語,並未理會白髮,只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後方鬼門之主的身上。
宴夏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鬼門之主時候的情景; 與十年前一般; 那人身上依舊穿著一件再破爛不過的布衫,看起來顯得有幾分落魄,幾分蕭索。
若是站在人群當中; 他必然是最為叫人無法注意到的人,但只要眼神一旦落在他的身上; 便無法再移開。
他的容貌彷彿罩在迷霧當中,縱然相隔如此距離,依然叫人難以看清,十年前宴夏看到他的時候,只能夠想到“深不可測”四字,縱然時至今日; 她成長到如此地步,她依然只能自那人身上感覺到深淵一般的不可估量。
魔氣無端籠罩整座荒島,那魔氣屬於明傾,也屬於鬼門之主,兩者無聲對撞,荒島之上悄無聲息,但便在荒島之外的海浪卻早已翻騰咆哮,匯聚滿風浪。
明傾負手上前,他的腳步很慢,是屬於強者的從容,他抬眉輕哂,目光正如他自己所說,那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的眼神:“原來那些魔晶是你拿走的。”
鬼門之主面對著這位天下至強的魔君,看來毫無懼意,他淡然道:“是。”
“一共四塊。”明傾道。
鬼門之主再度道:“不錯。”
明傾腳步不停,繼續往那人走去,口中依舊道:“當初我被人封印,魔力化作五塊魔晶分別被神界那幾個礙事的傢伙藏在人界各方,如今我尋回一塊,你得到四塊,看來這些魔晶你也不是最近才拿到的。”
“早在數十年前便已在尋找。”鬼門之主並不吝嗇解釋,他更似乎有意要與明傾交談,“可惜魔城中那塊我們的人無法進入,進入其中的人卻也無法將其帶出。”
聽得鬼門之主這話,宴夏心中立即有了判斷,低聲道:“枕鈴姑娘?”
白髮聽得這話不禁看了宴夏一眼,鬼門之主亦道:“不錯,正是枕鈴,準確的說,她現在的名字叫鬼十七。”
鬼門當中以實力排名,按鬼門之主所說,枕鈴的實力在鬼門中應是排在十七位。
宴夏心中擔憂,卻不知如今南宮玄與枕鈴究竟去了何處,他們二人這般身份,接下來又要如何解決。
但現在顯然不是擔心旁人的時候,鬼門之主接著道:“這處荒島亦不好尋,原本十年之前我們便已有線索,誰知被蟬眾所誤,直至此時方讓我找到這第四塊魔晶。”
聽到鬼門之主所說的“蟬眾”二字,宴夏心中一動,連忙問道:“我乾爹乾孃他們究竟在哪裡?”
“嗯?”鬼門之主聽到這話,這才像是頭一次注意到宴夏的存在,朝向她瞥去一眼道,“誰知道呢,或許他們已經死在那個世界了。”
“那個世界?”宴夏自這話中已經聽出了端倪,她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與明傾的對話,那時候她便已經有所猜測,如今看來,那個猜測多半便是真的。
乾爹乾孃他們,真的隨著那道陣法去往了另一處所在。
只是鬼門眾人又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