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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宴夏追了沒幾步,就撞到了明傾的後背。
明傾不知為何停下了腳步,有些嫌棄的看著宴夏,不動聲色的挪了兩步與之保持了距離。
宴夏抬起頭來看向前方,這才發覺明傾停下腳步的原因。
就在他們面前的山林之中,有一處不大不小的空地,而就在這空地之間,正坐落著一座十分簡陋的木屋。
木屋看起來已經蓋了不知有多少年頭,屋頂的茅草上甚至長出了些許綠色的草葉,四周的牆角也有青苔與藤蔓覆蓋其間。這整座荒島上的林子看起來荒涼一片,木屋也陳舊無比,但木屋四周卻分明留著有人活動過的痕跡,且這些痕跡都是新的,必是有人在不久之前方來過此地。
宴夏看出了端倪,隨之往明傾看去。
明傾的猜測與宴夏相仿,他沒有回應宴夏的視線,只負手道:“看來有人提早一步來了。”
“那人也是為了尋魔晶而來的嗎?”宴夏問道。
明傾道:“多半是。”
“進去看看。”宴夏心下有著不少疑惑,卻知道詢問明傾也得不到結果,於是便當先抬步往那木屋走去。
明傾頭一次走在宴夏的後方,堂堂魔君竟有些不習慣起來。
兩人就這麼走進了屋子。
木屋之中的模樣看起來與外面一般陳舊,這間屋子獨立於荒島林間,早已不知經歷了多少載的歲月,自外面看是搖搖欲墜,自內中看則是蛛網密佈,屋中結構簡陋的桌椅與木床上皆佈滿塵埃,空氣中四處透著潮溼的黴味,屋中唯一看起來比較新的,就是自外面延伸進來的一行腳印。
那腳印十分明顯,似乎剛落下不久。
不過一眼,宴夏便判斷道:“那人從這裡離開不會超過一天的時間。”
明傾難得的主動發問道:“你懂這個?”
宴夏眨眼笑道:“五道宗主必須要處理許多事情,這十年來我學會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們兩人同行,魔君慢慢就會知道,帶著我一起辦事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明傾似乎有些後悔開啟了宴夏的話匣子,很快便又閉口不語。
宴夏於是又將心思落到了當下的木屋之間,她往四處看去,不多時便發現了房中一些東西被動過的痕跡,其中還包括床頭一處木板。
“這裡!”宴夏立即來到那床前,看著那塊被人動過的木板道,“這裡應該有個機關。”
明傾同樣行至床邊,停在了宴夏的身旁,盯著那塊滿是灰塵的床板用眼神準確的表達出了自己的嫌棄。
宴夏:“……”這種事情看來是勞不得魔君親自出手了,宴夏俯身看了片刻,果然找到了其中機關,床板於是從旁掀開,露出了床下的暗格。
這暗格的機關看起來與那魔城房間牆上的機關如出一轍,宴夏一看之下便明白了過來,喃喃問明傾道:“這魔晶也是當初魔門的人藏在此處的?”
“應該是有人看守,但那人已經不見了。”明傾隨口說了一句,看著那暗格內中道:“魔晶被人帶走了。”
暗格當中空空如也,裡面的東西早已不翼而飛。
宴夏遲疑片刻道:“這裡離岸上遠嗎?”
明傾道:“四周沒有別的島嶼,想要回到中原至少須得乘船半月以上,除非那個人也會五道陣法或者擁有我一成以上的力量。”頓了一瞬,明傾語氣平淡的否認了這種說法,“不過這不可能。”
可以說魔君對自己的實力已經自信到了極點,然而卻沒有人能夠反駁他的這種自信。
可惜宴夏現在沒時間對魔君的說法作出評價,她看著那被人開啟的暗格,口中喃喃道:“既然如此那人肯定會選擇乘船,那麼我們此刻朝著中原的方向追出去,很快就能在海上找到他了是嗎?”
明傾不置可否。
宴夏很快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道:“我覺得那人現在應當還在島上。”
明傾對於宴夏的判斷並不驚訝,“他會提前來這裡,必然早已知曉我也會來。”
聽到明傾的分析,宴夏也接著道:“所以他肯定也考慮過自己會被你發現的問題,而在海上太過明顯,只要我們去找,必然能夠發現他,所以他才絕對不可能去海上。”
“他能做的事情只有躲在這裡,等我們去海上尋他,他才能真正的安全離開。”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在這島上找到他。”宴夏這番分析說到最後,已經是在五道眾人面前習慣性的做決定的口氣,但她停下話頭,這才記起此時站在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