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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門而來!
“小爹!”宴夏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也看出了這一幕的險峻,當即蒼白著臉驚叫出聲。
小爹笑意輕斂,風中曲聲驟然而止,身形疾退之間,卻又倏然頓住。
因為他的後方,就是宴夏二人。
這一刀他雖有許多辦法可以躲開,但在這個關頭,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躲開。
他一旦躲開,這一刀必然將落到宴夏二人的身上。
小爹腳步一頓,倏然回身之間,木琴再度浮於身前,他一雙黯淡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然而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嚴肅。他十指扣於弦上,須臾之間,原本斷絕的琴音,倏然再響,這一次,卻猶如狂風驟雨攜春雷而來,院中草木皆隨之攢動,不過頃刻,一道巨大的無形音浪,便在他身前凝結而成,化作了最為堅固的盾壁,與碧眼那驚世一刀相撞於一處!
二者相撞,院中兩道風浪也同時糾纏,無數落葉與沙塵隨之翻滾紛揚,幾乎要掩蓋住人的身形。
宴夏依然扶著大爹爹站在原地不敢有動作,沙塵翻湧而來,宴夏護著大爹爹小心擋開沙塵,待沙塵微微散去,這才有機會轉眼往院中望去。
小爹的身影猶在遠處,原本清瘦的身形此時卻猶如高山巍峨,將那驚懼一刀連同著所有的危險統統攔於其外。
看著小爹無事,宴夏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還未來得及全然鬆懈下來,視線之間,那沙塵之後,便又忽然現出一道身影。
紅妝。
方才交手,碧眼長刀揮出,白髮三千相護,刀勢快且狠辣,直衝此處而來,小爹必然只得以全副心神應對才能保後方宴夏二人平安,然而如此倉促情形之下,卻沒人注意到,有一個人始終未曾出手。
也是直到此時,宴夏才終於明白,真正出手的人根本不是碧眼與白髮,而是紅妝。
紅色身影忽而現出,便在小爹咫尺之處,小爹琴聲未絕,猶自不及收手,紅妝袍袖揮動,衣袂獵獵之間,數十枚飛刃同時送出,與那沙塵與落葉混在一起,無聲無息直往小爹而去!
小爹回身之際,已然不及分辨,他倉促後退半步,琴響戛然而止,待風聲驟停,小爹的身影也終於僵立在原地。
“小爹……”宴夏緊咬著下唇,看著這一幕想要上前,卻被身旁的大爹爹一把扣住手腕,宴夏不得上前,唯有大聲喚道:“小爹!”
小爹似是聽見了宴夏的聲音,回頭朝著那處淡淡一笑,唇畔卻有鮮血滲出。
他身形微晃,卻沒有倒下,只拄著琴勉強站著,白衣之上斑駁可見血色。
琴聲停下,那道音浪所築的牆自然也消失不見,碧眼長刀破開禁制,來到小爹面前,刀鋒落在了小爹的脖頸之上。
“若是全盛之時,我們三人聯手或許也未必是你的對手。”碧眼凜眉看著小爹,握刀的手未有一絲顫抖,鋒芒毫無顧忌的指著小爹,她語聲微冷,其中竟有一絲惋惜,“可惜,現在的你只是個連暗器都躲不了的瞎子罷了。”
小爹唇畔更多的鮮血湧了出來,身上的傷口也在滲血,不過短短一瞬便染便了衣衫。他聽著碧眼的話,眉梢微挑,嘲諷似地笑了起來。
第14章
就在小爹輕笑出聲的同時,碧眼神情驟變,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眸色微沉間刀鋒已往他猛然遞去。
長刀破月,刀勢毫無轉圜,一招之間宴夏雖不通曉武學,卻也知凶多吉少,她不顧大爹爹沒什麼力道的阻攔,快步朝著那處奔去,“小爹!”
然整個院中四處銀絲密佈,宴夏這般直衝過去,自是無異於送死。
青色寒芒掠過刀刃,刀鋒席捲沙塵與落葉,勢無可擋,轉瞬之間,沒入小爹胸口!
就在長刀沒入剎那,宴夏腳步頓時僵住,整個人失了魂般緊緊盯著小爹胸口濺血緩緩倒下的模樣,她微微啟唇,喃喃地喚著小爹的名字,眼前卻漸漸朦朧起來,淚水驀然奪眶而出。
無力的跌坐於地,宴夏怔怔看著這處自己生活了十來年的院落,直至此時,才突然發現這裡的一切早已被破壞成了自己所不熟悉的模樣。
院中的樹木因為方才的狂風而四處歪斜,花草早已被風中四處散步的銀絲所斬斷,那驚天動地的一刀劈碎了地面大片的青石,而在那碎裂的青石地上,倒著的是遍身染血雙目緊閉的小爹。
一夕之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了。
她從前曾經不那麼滿意的平靜生活,如今在眼前徹底成為了過去,她失魂落魄,第一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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