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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動作,大爹爹便再度開了口,這次是一聲輕輕地嘆息,他道:“真是胡鬧。”
像是覺得那一句無法說清自己的情緒,大爹爹沉默一瞬之後,再度說出一句:“想以一人之力攔住所有人,他太胡鬧了。”
宴夏心中忐忑,透過緊閉的門窗往房間中大爹爹的身影望去,喃喃著小聲問道:“小爹……他真的會死嗎?”
屋內大爹爹的聲音頓了片刻,轉而堅定又決然的道:“不會。”
宴夏驀然抬眸。
屋中的人接著又道:“我不會讓他死的。”
這話,明瞭了他的意思。
然而聽見這話,二孃與三爹卻禁不住皺起眉頭,三爹還未有動作,二孃已經先忍不住站了出來,沉聲道:“大哥,你現在的狀況不能去,讓我和老三去就夠了。”
屋內再度陷入沉默。
三爹此時也已經到了二孃身旁,二孃回身看了三爹一眼,兩人相視一眼,她隨之又道:“老大,我們兩人只要活著,必然將老四好端端的帶回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還請你……留在這裡。”
良久,屋內傳來一聲輕嘆。
這一聲嘆代表著一次妥協,二孃挑了挑眉,不待多言,轉身與三爹一道往院外而去。
宴夏看著他們的背影,連忙幾步追出,向著回頭看來的二人大聲道:“我……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小宴夏啊。”二孃笑了起來,笑意是宴夏從未自她身上看到過的溫柔,她輕輕撫過宴夏的臉,垂眸輕聲道:“你必須要留在這裡,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要記住,不論發生了什麼,我們幾個就算是豁去性命,也一定會護你周全。”
作者有話要說: 我……毫無懸念的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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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爹走了,二孃和三爹也走了,熱鬧了十多年的院落此時顯得空空蕩蕩的。
三爹先前所熬的粥此時還在鍋裡煮著,往外升騰著熱氣,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照著這院落中的花草,卻將此處的空寂擴張得更加明顯。
宴夏看著四周的景緻,突然覺得四肢有些發冷,心中有些害怕。
她步子很輕,來到大爹爹的房門前,抬起手來,卻沒能夠推開那扇門,她僵立良久,乾脆抱著雙臂在門前臺階上抱膝坐了下來,將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抵禦著這初春的嚴寒與未知的不安與恐懼。
隔著一扇大門,大爹爹似乎能夠感覺出宴夏的不安,片刻之後,原本緊閉著的房門突然被人自其中開啟,大爹爹扶著門走了出來,低頭將一件寬大的白色外衫披在了宴夏的身上。
宴夏微微一怔,扭頭看來,才見大爹爹攏著衣袍,也在她身旁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從小宴夏就覺得,大爹爹生得好看,是她所見過的人裡最好看的。
他看起來年紀很輕,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披著一件厚重的衣袍,襯得人越發瘦弱。小時候宴夏便一直疑惑,為什麼大爹爹明明看起來那麼年輕,卻總被人叫做大哥,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虛弱,其他人卻都好像十分怕他。為什麼他總不肯走出房間,也不肯與外面的人交談。
從幼時到現在,大爹爹的容貌似乎從未有過改變,宴夏心中疑惑越多,想到那些從前被時間所忽略的疑惑,更是心緒複雜起來。
大爹爹平靜坐著,彷彿自己不是坐在一處冰冷的石階,而是繁華滿目的琳琅樓閣,他居於高閣之上,每一瞬儀態皆是風華。宴夏轉過頭看他,正好能夠看清那顆淚痣,他平靜看著前方,看不出神態,也看不出心緒,宴夏從未見大爹爹有過別的情緒,他似乎永遠都是淡然寧靜的模樣,縱然風浪席捲,亦如此般。
宴夏看著他,感覺紛亂的心似乎稍定了些,好似在一片離亂中終於找到了避風之所。
大爹爹回過頭來,輕聲道:“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聽見大爹爹這話,宴夏微微睜眸,倏地站了起來。
她猶豫的看著對方,這兩日以來接觸了太多東西,心中有著太多疑問,竟有種不知該從何問起的感覺。
院外的鎮子平靜得出奇,然而在這平靜之下,卻又掩藏著無盡的暗湧。今天之前宴夏不明白,但是在目睹了小爹爹與白髮一戰之後,宴夏心中再清楚不過。她平復了片刻,終於稍稍理清了思緒,低頭看著依舊坐在臺階上的大爹爹,小聲問道:“那些人是誰?”
大爹爹看了宴夏一眼,道:“如你所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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