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聽二孃的上前敲門,宴夏怔了怔,本就已經混亂的腦袋如今更加混亂,不知究竟該阻止還是順勢讓他們知曉一切。
而就在宴夏心中猶豫之際,一道咳聲忽而自旁邊房間內傳來,眾人幾乎是立即齊齊回過頭去,向著那處房間,等待著那人要說的話。
宴夏也在看那處緊閉的房門,那是大爹爹的房間,方才出聲的人自然是大爹爹。對於宴夏來說,她自小便一直十分喜歡大爹爹,除了他生了一副漂亮的皮囊,還因為他教會了宴夏許多的東西,大爹爹脾氣極好,從未在宴夏的面前擺過嚴父的架子,但這一刻向著那房門,宴夏卻切實的感覺到了緊張與內疚。
二孃與三爹聽見大爹爹的聲音,看起來也十分驚訝,兩人對視一眼,二孃忍不住問道:“你今日這麼早就起了?你真的是老大?”
大爹爹什麼地方都好,卻有些地方總讓人操心,一者便是他不愛走動,因為身體的關係,他極為畏寒,也十分虛弱,成天待在屋中哪裡也不肯去,總讓二孃等人擔憂不已。還有一者,就是他每日總是雷打不動的等到日上三竿才起,縱然是被人叫醒了,也是昏睡得連叫醒自己的人究竟是誰都不認識的狀態。
而今日卻不知為何,這個常年臥病在床修養的大爹爹,竟破天荒的早早的醒了過來。
宴夏神情複雜的盯著那道房門,也數不清自己究竟等待了多長的時間,終於等到那房中的人話音傳來道:“有件事情,我想弄清楚。”
聽大爹爹的口氣,事情似乎有些嚴重。二孃面帶疑色,看了一眼身旁三爹,又看了看宴夏,兩人皆是茫然,她只好輕輕嘆了一聲,問道:“什麼事?”
大爹爹沒有回應這話,只很快道:“叫葉題來見我。”
宴夏微微一怔,這是第二次聽見旁人說起小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大爹爹這樣喚出他的名字。幾位乾爹乾孃平素都以排名相稱,從來沒有喚過對方姓名,這也是為何當時宴夏不知道小爹爹便是那白髮要找的“葉題”。
平日從不曾喚及姓名,如今卻突然喚起,自然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二孃這才恍然,只是立即又不解道:“老四又做什麼了?”
這話沒有等來大爹爹的回應,二孃聽出了大爹爹話中的嚴肅,當即收斂神色拄著柺杖有些艱難的往小爹的房間走去,宴夏看著她的動作,不禁僵在原地,也沒能夠阻止。房間的門被二孃推開,陽光投射進屋中,將空空蕩蕩的房間呈現在眾人面前,二孃三爹視線掃過屋子,兩人神情皆是一變。
“老四去哪了?”二孃神情不解,回頭問道。
三爹搖頭表示不知,二孃立即便又將目光落在了宴夏的身上,宴夏到底沒撒過謊,在二孃的注視之下連忙搖頭,只是她臉色蒼白,眼睛還微有些紅腫,二孃聯絡著先前的事情,一眼便在她的身上看出了端倪,當即上前問道:“宴夏,你知道什麼,對嗎?”
宴夏咬唇搖頭,想到昨夜裡發生的事情,又想到小爹爹所說的那些話,更加沉默了下來。
二孃還要繼續詢問,屋中大爹爹的聲音卻再度傳來,他聲音低沉清雅,沒有什麼力道,甚至顯得虛弱,卻似乎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感覺。他道:“宴夏,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可是……”宴夏至今仍舊不知眼前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回事,更無法判斷大爹爹與小爹的話,她應當聽信於誰,又做出如何決定。
大爹爹似乎沒有打算等宴夏說下去,他凝重道:“你小爹或許會死,你知道嗎?”
宴夏長睫輕顫,渾身微僵,原本就煞白的臉上早已看不出任何血色。
一夜的疲憊與擔憂在聽見大爹爹這話之後,終於再度自心底深處透入四肢百骸,宴夏下唇咬得幾乎出血,眼淚順著臉頰落下,無聲地哭了出來。
這麼多年,眾人也有許久未曾見到宴夏這般,二孃趕緊上前擁住宴夏,小聲道:“怎麼了?”
宴夏守了一夜,從最初的滿懷希望到擔心害怕,終於再支撐不住這個秘密,將昨日之中發生的事情告知眾人。而也一直到聽完宴夏所說的一切,二孃三爹神情越見沉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極為嚴重的事情,兩人皆往大爹爹所在的房間望去。
房中久久未曾再有聲響,所有人都在等著,直至許久之後,屋中咳聲再次傳來,只是這一次卻要虛弱許多,像是還帶著疲憊與隱忍的痛楚。
“大爹爹!”宴夏擔憂的聽著這咳聲,知道此事怕是刺激到了他的病情,幾乎想要衝入房中看看那人的情形。
然而還沒等屋外的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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