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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親家,你可坑我了!”
林壽永則是說:“啊呀。親家,妹妹有些病的。她總是覺得自己高了男子一等,這豈不是病嗎?我恐是父親的死叫她得了這種臆症。你不要怪她,她只是臆症,若是吃些藥,再有了孩子,便也好了。哪一個母親不為孩子著想呢!總得好起來的。”
齊老爺一時仍有怨氣——林家的女子這樣的狂。何況這是第二個妻子,與林家合作的木偶之一。不能輕易病亡的。亡妻過多,要擔惡名。走仕途的人不肯擔這個命。
但他一時又很欣賞林壽永這大舅子。他覺得這句“她總是覺得自己高了男子一等,這豈不是病嗎?”
簡直是說到了他心坎裡。
倒是應氏侍酒回來,想起齊老爺口裡的林綺年,就垂了淚。
哀兒似乎也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偷偷問道:“姨娘,為何故母吃了餅子,卻仍不好,還要捱打呢?”
應氏含淚道:“女人犯了錯,有了病,男人才要打她。這民間多少年都是這樣的。”
她真心實意地給菩薩磕頭:“菩薩萬要教誨姑奶奶,教她不要再犯錯,教她病快些好,好叫不要再捱打。”
然而,林綺年到底有無悔改呢?誰也不知道。
只知道齊子成又叫強壯的婆子按著她,強在西苑裡留宿了幾次。
然後府裡又延請起了醫藥,要替夫人看病。
慢慢地看病,林綺年這個名字慢慢地沒了。
大家都習慣地叫齊林氏。
就在第三年的冬天,齊林氏懷孕了。但是她的臆症似乎也越來越厲害,整日裡想捶自己的肚子。
幸而西苑裡防得和銅牆鐵壁一樣,到了第四年的秋天,這個孩子總算是生下來了。
但是生下來的那一日……林氏的病厲害了。她一時看著那張皺臉恍惚,一時冷笑。
一時喊阿爹,一時冷笑道真像齊子成。
這個孩子,齊子成不敢給有病的林氏養,很快抱走了。
“你有病。”
“我沒有。我沒有!”林氏總是這樣喊著。
但是藥送得多了。漸漸的,府裡的人也都拿看病人的眼光看她了。
聽說,連哀兒也在問姑母的病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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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的迷夢做得許多許多。齊林氏――林綺年終於從昏昏沉沉中喊了一聲,流出一身冷汗,醒了過來。
眼前是一盆早早枯萎得像屍體的花。
門外是陰沉沉的天,和西苑烏漆漆的大門。
原來這場噩夢依舊沒有醒。她輕輕地,像落葉一樣憂鬱地撫了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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