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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隱晦的打聽幾句,壯漢瞥她一眼:“不該問少問。老爺說這要拉到族裡沉塘去的賤人。”
荷喲!沉塘!婆子眼裡一下子射出了興奮地光似的:這是勾搭野男人了。
那個妾一直垂著頭,這時候忽然抬起頭來,高聲罵:“我憑什麼得一輩子槁木一樣伺候那樣一塊軟豬肉?!我是人!是人!我還年輕,憑什麼!”
幾個聽了的婢女婆子,立刻用驚悚的神色撇過頭去了!荷喲,軟豬肉……老爺?這聯想使她們大驚恐,又忍不住隱秘地浮現一點笑影,因此立時轉過頭去了。
壯漢立刻狠狠給了這女人一個耳光。
扇得女人歪了嘴。
要繼續拖走的時候,西苑裡面傳來一些聲響,喝得醉醺醺的林綺年似被吵醒了,搖搖擺擺走了出來。少女蒼白的臉上被酒燻得紅彤彤,敞開著領口,懶洋洋得,似乎不在意人世裡一切除了酒外的東西。
她斜眼望著這一幕,打了個酒咯:“這、這是哪一齣…啊?”
一個青色衣服的矮而有力的婆子,說:“拉去沉塘。”
林綺年哈地笑了一聲,醉醺醺的搖著手:“沉塘…?不好,不好。這個吃人的把戲我從小就看膩了……怎麼還是這一套呢?不新鮮,不新鮮!”
一個壯漢說:“夫人,我們不吃人。只是拉她去受家規族規。沉塘不好?那活埋或也可通融……”
林綺年又睨他一眼,噴著酒氣傲慢的罵道:“我說吃,就是吃!活埋也不新鮮……”
這到底是正頭夫人,壯漢低下頭:“是。那您說——?”
林綺年搖晃著去拉跪在地上的女人:“我可要想想!想!唔……等我想出來再去沉。”
說著她打了個酒嗝。
醉鬼的話哪裡可信?就怕耽誤了老爺急於發洩的綠帽子怒火。
那幾個拉人的和婆子婢女剛想攔著她拉走這個妾,就聽到她說:“你…打!”她笑嘻嘻地湊近壯漢的拳頭。
想起前幾天那根懸在樑上的繩子,和額角出了血的那個鄉下來的侍女。婢女婆子一個個都打起了顫,只怕她發瘋。
那個青衣婆子沒法,勸道:“你聽夫人的一會,去休息一會?夫人正犟著,誰也不聽的。等她酒醒一點,我們就送這個女人出來到你手裡。”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青衣婆子走上近前,恐嚇道:“夫人的脾氣時好時奇怪的。前些天剛發了事,一個丫頭磕得一臉血,你們可不要因為一時的忤逆招惹了她發瘋!那可比耽誤會時間更要命!”
壯漢幾個互相看了看,還是拱手走了。
林綺年好像什麼不知道,只是笑哈哈的,醉醺醺的,半拉半扯,扯著那個妾室進了西苑。
齊子成上朝回來,知道那個妾室逃跑的訊息時候,已經晚了。
聽說是拉往宗族的時候,那個妾塞給了執行人相當一筆銀子,因此免了當天的沉塘,改判第二天。
結果就是這一天的耽誤,那個妾室又用銀子打通了看門的,偷偷跑了。
齊子成問起銀子的來歷。他知道族裡人有一些見錢眼開的德行。因此他明明是讓家丁搜過妾室的身上沒有夾帶府裡的金銀,才給拉去宗族的。
家丁只好回了那天一小會的西苑耽擱。
所以最後齊子成怒氣衝衝到西苑的時候,林綺年沒有一點意外。
她又喝了點酒,醉醺醺的回答:“哦?噢。她說‘軟豬肉',我聽了覺得這是好詞,好詞!好文才,得賞!”
齊子成啪地踢翻了她的酒壺。
軟豬肉是那個妾室在和野男人偷過情後,在床第上諷刺他的。
齊子成聽到這個,就氣成豬肝色。他陰著臉,森森道:“不守婦道!”
被酒濺了一臉,林綺年反倒哈哈大笑起來,高舉起另一酒杯,大聲地:“我愛美酒,我愛少年!”
從來只有男人嫌棄挑剔女人老醜庸碌,女人怎麼……怎麼敢嫌棄挑剔自己男人的老醜?
這樣的都是□□,都是不守婦道!
下人捱得罰倒不重,但林綺年更捱了一頓毒打。
齊子成是自詡威嚴,自詡斯文的,他不愛打女人。但是對於觸犯了家規(敢於哪怕是在言語上不貞的妻妾)的,他是不但打,而且要狠狠地打的。
他自詡是這些女子的主人與教導者。容不得她們犯錯。
訊息傳到林府,則是應氏去上酒侍立的時候聽到的,齊老爺發怒得拍得木桌似乎要散架:“賢惠又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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