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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警覺。但劉長玉的鼻子卻是一酸,聲音有些顫抖的回應道:“是我。”
“玉兒?”那屋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而後破舊的房門被開啟,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模樣不過五十歲上下,但或許因為太過勞累的緣故,她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更是密密麻麻。
但待她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樣時,身子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玉兒,玉兒。你總算回來了!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裡了!”
老婦人似乎是在責怪劉長玉,但臉上的神色卻是掩不住的高興,以至於喜極而泣,兩行濁淚順著臉頰便流了下來。
劉長玉的身子在那時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一般地說道:“是孩兒不孝,孩兒不孝!”
劉母剛忙將之扶起,口中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而這時她發現了在一旁立著的蘇長安,她見他一身甲冑,再觀自己兒子亦是如此,不免有些疑惑。
“玉兒……你這是……這位軍爺又是……”
劉長玉的臉色一暗,說道:“母親,外面風大,我們進屋說吧。”
劉母這時也才覺得將蘇長安放於屋外不是待客之道,趕忙點頭說道:“好好,進屋說!”
待到去到屋內,蘇長安才發現這劉長玉的家中比他想象中還要潦倒幾分。
本就狹小的主廳中,只放著一張缺角的木桌與幾張破舊的竹椅,邊角還有一個木桶,裡面放著米糠參半的食糧。牆頭掛著些泛黃的醃菜,中間一塊孤零零的臘肉顯得格外刺眼。
待到二人落座,劉母趕忙走到蘇長安的跟前問道:“軍爺,我家玉兒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我家玉兒自小乖巧,如果幹錯了什麼,那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管教好,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為難他啊!”說著,這年邁的婦人就要跪下。
這段時間,觀滄海拉著犯人充軍之事在西江城裡傳得沸沸揚揚,劉母雖是婦道人家,但見自己的兒子消失數月後身著甲冑歸家,自然也能猜到幾分。她也不懂得什麼軍國大事,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受苦,也就顧不得所謂的臉面了。
劉長玉的臉色也是一暗,自己犯了命案,不僅未有盡到孝道,還讓母親蒙羞,想到這裡,他愈發愧疚。
蘇長安哪受得起如此大禮,他眼疾手快的將之扶起,笑著說道:“大娘何出此言,長玉可不是犯了事,是一聲本領被觀滄海大人看重,招入軍營,與那些囚犯怎能相提並論!”
本來低頭不語的劉長玉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蘇長安的眼神裡,先是不解,隨即便是一抹濃重的感激。
劉母聞言也是一愣,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玉兒、玉兒沒有犯事?”
“自然沒有。不是你也說了長玉素來乖巧,又怎會犯事?”蘇長安依舊笑呵呵的回答道。
他一臉和煦,而且對於劉母喋喋不休的詢問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模樣,這讓見慣了蘇長安殺伐果斷一面的劉長玉不禁生出一些不真實感。
“那玉兒怎麼會突然就從了軍呢?”劉母似乎還有些不信。
“長玉兄機靈能幹,自然逃不過觀滄海大人的法眼。再說了,你見過哪個發配充軍的囚犯一個月能有八兩銀錢的?”說著蘇長安便從袖口中掏出一些碎銀塞入劉母的手中。“這些都是長玉這些日子不捨得用的,叫我存著孝敬你的,你可得收好了,到時候長玉可指著他娶媳婦呢!”
“這麼多錢啊?”劉母看著手裡的紋銀,她這一輩子或許也未曾見過如此的銀兩,心裡驚訝的同時,也對於蘇長安的話不再懷疑。她趕忙將之收好,連連點頭,又看了看一旁的劉長玉,笑著說道:“我兒子有出息了,當大官了!”
“對啊,所以大娘你就不要擔心了,安心在家等著我們從西涼回來……”
蘇長安的話方才說道一半,那劉母的臉色一變,“去到西涼?你們要去西涼,明日要出征的大軍就是你和玉兒?”
“……”蘇長安自知失言,觀劉母神色方才放下的心定然又懸了起來。可又不知道當如何安慰,故此只有沉默了下來。
倒是一旁的劉長玉反而是走了過來扶起自己的母親安慰道:“母親放心,我這去也是建功立業,而且有南將軍照顧定然不會有什麼事的。”
劉母一陣迷茫,她一個婦道人家,只知嫁夫從夫,夫死從子,許多事情都是聽人道聽途說,向來少有主見,只是知道擔憂自己的兒子。
而劉長玉的話在她心裡分量自然極重,她雖然還有擔憂,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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