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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魄的裂隙被完全修復,本就大成的魂守境修為再次精進,又向前跨出一步,成就了問道境。
這一步,看似尋常,卻意義非凡。
要知道魂魄這東西本就虛無縹緲。想要修復極為困難,若沒有奇遇蘇長安的一生很肯能便被永遠的困在了魂守境,再也難以精進半步。
可這老者的一碗酒下肚,所有的難題便迎刃而解。
蘇長安不禁化解了體內的隱患,更是修為精進,入了問道,也就有了問鼎星殞的資格。
而待到他道成之日,以他仙道所成的星殞,想來那聖庭中所謂的聖子,也決計有一戰之力。
一想到血仇得報之日有望,蘇長安的神色不免激動了起來。
他看向老者的神情愈發恭敬,“長安謝過前輩!”
他這般說道,想要好生感謝,卻又不知但如何表達,一時激動得連話也不知當如何說來,才顯得體。
老者眯著眼睛再次飲下一碗酒水,他淡淡的回應道:“你付我酒錢,我與你酒喝,你並不欠我什麼,更無須謝我。”
蘇長安知道這時這老者的慷慨之言,心頭對其的感激越發濃烈。他正要說些什麼,但老者卻在這時看向他,用他蒼老的聲線說道。
“你說,你不知當去向何處?”
蘇長安一愣,此刻他的醉意全無,當下沉聲問道:“前輩可有何指教。”
“既無去處,不若歸去,說不定會有甚轉機。”老者輕聲說道。
“歸去?前輩是讓我回北地?”蘇長安一愣。
“對,回北地。”老者頷首,忽的將那葫蘆拿出,放在耳畔搖了搖,裡面已是空無一物,他的臉色有些惆悵。“這酒,終於還是喝完了。”
他這般感嘆道,然後將之遞到蘇長安的身前。
“當幫老夫一個忙吧,拿著這東西,去幫我問問那負了蒼生的君王,問問他,既要拱手送人,那當年又何意相爭?”
“問問,如此為之,當年那些隨著他死去的將士亡魂將何以安息?”
老者這般說道,聲音漸漸變得寒冷,就像是某隻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正在向人索要曾經欠下的惡債。
“……”蘇長安愣住了。
他大抵知道這老者口中的君王究竟指的是誰,而此言也坐實了蘇長安心中關於那紫薇雙生的猜測。他只是驚訝於老者與那位帝王的關係。究竟二者有何過往,才能讓這老者心頭生出如此滔天的怨氣。
可轉念一想,老者確實有恩於他,而那位帝王也或許知道一些關於這世界的辛密,否者則無法解釋,他當年耗盡國運,放著大好河山不要,委身北地的行為。
想到這兒,蘇長安接過了葫蘆,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前輩之託,長安定然萬死不辭!”蘇長安頷首說道。
“如此,那老夫便謝過了。”老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他臉上的寒意散去,又恢復了那醉眼朦朧的模樣。言罷,他拿起一壺烈酒,踉踉蹌蹌的便要走出酒肆,嘴裡還不忘交代一句,“再幫我把這酒肆錢給賠了吧。”
這酒肆因為蘇長安勘破問道而激起的靈壓而變得破爛不堪,到了此刻,那掌櫃與夥計還躲在角落中畏畏縮縮,不敢上前,顯然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蘇長安這時響起,才覺得心中愧疚,當下便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兩放在那酒桌前。那銀兩價值不菲,倒是足夠賠償損失。
而後,他又朝著那掌櫃與夥計道了一聲歉,便也隨著那老者的身子追了出去。
但那老者看似醉意盎然,但卻走得極快,這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極遠的地方,眼看就要消失在夜色中。
蘇長安也顧不得許多,他朝著那老者背影大聲喊道:“還未知曉前輩名諱!”
那老者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嘴裡說道:“不過一介不忠不仁的懦夫,惡名太臭,不敢示人。”
蘇長安聞言,他的瞳孔在那時豁然放大,再一聯想與老者幾次相遇時他口中所吟的詩句,幾乎再那一刻,蘇長安便已然猜到了那老者的身份。
他一時無言,未有愣愣的看著那老者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而也在那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從遠方響起,傳到了蘇長安的耳畔。
“書劍半生黃粱夢。”
“榮華敝履本來空。”
“浮白三千青雲志。”
“卻與江流東復東。”
“哈哈!”
“好酒好酒!”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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