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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表並不大能看出來,但戴添一知道自己走路是和別人不同的。
他的雙手在後面揹著,兩隻小臂正蹭著自己的兩邊腎門。他的肩膀頭微微往前夾著,北也微微駝了一點,雙腿也微微屈了一點,腰微微塌了一點兒,小腹也微微往前裹了一點,臀也微微提了一點兒,這些都是非常輕微的變化,可以說主要是意識,而不是動作,所以從外表上基本看不出來。
他的舌頭也抵了上鄂,從精神上,將渾身的氣血往體內斂收,好像要把汗孔閉住的那種感覺。小腹微微實起,和步子形成一種韻律,總是一條腿腳尖勾起,探出去,落地踩實後,小腹平平地往前移動,做一個微頂的動作,後腿這時就做出一個蹬的意識。
這樣的動作,就讓戴添一的走路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一般人只感覺有點怪,但具體說不上來那裡怪。而一些內行人,如果用心看,定然就能看出來,戴添一的整個上身,基本沒有起伏,如在水面上滑動一般,他的腿遠直近屈,總能保持身體的水平。
而在戴添一的意識裡,卻將自己周圍的情況完全印在腦子裡,他每走一步,腦子裡的影象就整個往後移一步,而前面遠處的景物就往跟前進一步。這聽起來好像是廢話,但卻不得不這麼說。因為,我們普通人走路,是從眼睛看到的感受,而戴添一走路,眼睛雖然在看,但這些景像卻是把實景映在腦子裡想出來的。
所以,我們只看到前面,而戴添一卻感受的是前後左右。所以,在我們腦子裡反應的只是前面的景物,而在他腦子裡,卻反應出一個如立體電影般的空間全息圖。
戴添一走路,也不是普通的走路,而是一種一步一步控丹田的功法。在他的每一步頂丹田和收丹田中,他的脊柱大龍就做一個正弓與反弓的變換,只不過,變換是意識中進行,而不是完全的形態,隨著這種正弓反弓的變換,他總會做出一個下頜一收一放的極微小的動作,而隨著下頜的一收一放,他的頭頂也會就一個輕微的上懸動作,耳後高骨隨著這個動作,會一次一次高過耳輪上面那個尖。
而隨著這個動作,一股氣息就一次次串過頭頂,過人中,過十二重樓,最後降回丹田中。然後,隨著下一個動作,又會翻襠過背,再做一次迴圈。
這是戴添一的太爺從小就訓練他的東西。
因為戴添一家,是山西祈縣戴家的一個分支,家傳的心意拳法。清末民初時,他姥爺不知怎麼的,就離開了戴家本族,來到了西安八仙庵,並定居下來。
他的太爺姓戴名回,字文樓。
戴添一從小就練家傳的心意拳,而且,不光練心意,還兼練八極,也是他姥爺教的。戴添一的八極拳只有一路,頗具古意,據說這是戴家祖上同滄州孟村人交換過來的拳法。心意講內勁,八極崇爆勁,倆個乍一看起來,似乎有點格格不入。戴添一也曾經就八極和心意拳勁力功法會不會衝突的事請教過自己的太爺,老爺子當時就嗤之以鼻,說道:“功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還能叫死功把住?”於是這樣一路練下來,戴添一發現,自己的八極除了那股驚人的爆勁外,還多了一份內換,發八極爆勁時,可以隨時隨地在任何情況姿勢下發出。而自己的心意拳,那種本來是短剛寸柔的炸勁中,更多了一份肌肉的爆勁,使自己的靠勁不但巧促,而且蠻橫。
不過,對於自己的武力值,他並沒有一個衡量,因為他打架的機會並不多,誰讓太爺還收了鍾九做徒弟呢?鍾九是一個大混子,不過人卻極為義氣。太爺常說,這傢伙要是放到過去,那也算個草莽英雄,就是程咬金,單雄信的那種人物。
因為戴家拳按族規是不能傳外姓人的,所以鍾九隻跟老爺子只學八極拳,也就是戴添一練的那一套拳,也只有這一套拳。不過練得極精極熟,而且極橫。縱橫八仙庵附近幾條街,沒有對手。估計全西安市也沒有幾個人能吃住鍾九那蠻力大靠。
有這麼一個師兄罩著,戴添一從小基本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因為沒人敢欺負鍾九的小師弟。!
第三章:一枚靈戒傳至親
都說夜色如水,不過,自從工業發達之後,大城市裡,就基本用不上夜色如水這個詞了,因為天空總是灰濛濛的,不下雨的時間,基本是連天上的星辰都看不見的。加上城市裡,燈火徹夜不熄,就更談不到夜色如水了。
凌晨四點鐘,除了偶而傳來的車聲,雞市拐一看寂靜,這個時候,戴家小院裡已經有了動響,從戴添一的爺爺到他,老少三代人,不用人叫,都紛紛從房裡走出來,來到院子裡,面東而站,一般地捧手向上如托盤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