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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教授的別墅裡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老王。
此時此刻的老王哪裡還有平常那副精幹勤快的老傭人的模樣,他瞪視著邢教授,毫不客氣道:“邢建華,剛剛若不是我攔下你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什麼都跟那個小子說了?”
邢教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會。我根本沒想把他扯進來。”
老王睜大了眼睛,突然半是嘲諷半是冷笑的哼了一聲:“你現在真是心氣大了,什麼都敢自作主張了。別忘記了,當初是誰出錢出力讓你做這些研究了。沒有這些研究你以為你有今天的身份地位?”
邢教授並沒有把老王的威脅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你們想要從這些研究成果裡找出些對造紙有影響的線索,又怎麼會資助我?研究成果我都毫不保留的上交給你們的,對得起這麼多年的資助了。你們又不是在做慈善,何必做出一副施恩於我的姿態?再說——”他向簡墨別墅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我只是覺得簡墨這個孩子並不像是李家其他人,他的心性雖單純,但人卻並不簡單,你們的打算在他身上恐怕是要落空。”
“我們要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老王聲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就算他不同於其他人,我們自然也有相應的辦法來對付他。只要你別做些無謂的事情,說些無謂的話就行了。”
邢教授面色微變:“你們打算綁架他?”
老王看了他一眼,只是彎彎嘴角沒有說話。
邢教授眼中浮起憂色,他似有話想要說,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一言不發地回到樓上。
第172章 解鈴人
目送著邢教授上樓,老王的目光一直處於探究和衡量之中。
在監視邢建華的過程中有了這個意外的發現;他便迫不及待地向上面彙報了這個情報。在幾番小心核對;確認了這個青年真的是三四年前傳言中那個李家長孫後;老王的心情是喜不自勝:不管上面對待這位青年到底是什麼策略,他作為第一個發現其身份的人;都是大功一件。
邢建華說到底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上面雖然重視他的研究成果,卻並不認為他具備多少威脅性。作為派給邢建華的助手;同時也是監視和負責聯絡的人,老王感覺自己並沒有受到多少重視。雖然他心裡也清楚,自己的本事或許也就只能幹這些。只是每每與組織中其他人相比;總是心裡略有不甘而已。如今卻一個大好機會送到眼前;他怎麼會不抓緊。
訊息上報後果然不同於以前的不緊不慢;上面立刻給予了回應,讓自己繼續密切關注;但不能露了痕跡,避免引起對方的警覺。老王自然遵循照做,但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接到了下一步的命令:想辦法接近和交好這個青年;取得他的信任後,儘量將他導向組織一方。必要的時候,邢建華的身份可以做為一個很好的橋樑。
於是,一向態度和藹卻鮮少與陌生人談論自己研究的邢教授便開始一次兩次有意無意地在新鄰居面前談論幾句自己的見解。
有一件事是老王所不知道的:在如何對待這個青年的問題上,他所效命的組織上層起了相當大的一場爭執。這一場爭執持續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上層主要成員分成兩派,各持立場,僵持不下。一派主張殺掉,或者是控制住向李家索要好處,而另一派則主張交好為組織所用。
一群以讓造紙之術消失為己任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問題上分歧甚大,老王作為這個組織並不瞭解其中的根由。倒是邢建華這個從未和這個組織上層直接接觸過的人推測出了一兩分真相。
正如簡墨所說的,哪裡有壓迫,哪裡有就有反抗。當初李家在政府高層中玩了那麼一場恐怖遊戲,儘管成功達成了目標,但絕對不可能讓對方甘心和服氣。於是這群被從雲端打落到凡間的人中一小撮,在長時間的蟄伏和試探後,暗地裡匯聚到了一起:他們心知肚明,一旦造紙之勢成了氣候,想要在源頭上將其遏制已經是不可能了,那麼就只有另尋他路。經過反覆的討論和分析後,他們認為除開行政命令外,就必須從造紙之術本身下手。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項新技術的的誕生都是有其前因後果的。無論是物理,化學,醫療,天文……的發展都是經過無數前人的傳承和細小的發現發明作為鋪墊,但造紙之術的出現卻像是天降隕石,橫空出世,在短短數年時間內就形成了完備的技術體系。
造紙最重要的是造紙師的寫造,但是如果沒有一系列相應工具的匹配根本無法實現。幾千年來,誰能夠隨便在一張紙上寫點東西放在水裡就造生成人的了?魂筆的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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