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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反而是寄予羨慕和崇拜之情,甚至設法親近討好。如果給他們一個機會變成造紙師的話,一定不會有人猶豫——這是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
下午來上課的學生隨著拉鈴時間的接近陸續到達教室。簡墨的一番話說的並不大聲,但是也沒有刻意遮掩。他這種的觀點並非之前從來沒有人提出,只是因為社會的主流聲音太強悍,這種言論還沒有擴散開來就被湮沒在了某個角落,不為廣大人民群眾所聞所悉。是以當簡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班上提前到達教室的學生都被震動了。
首先做出反應的是一位透過天賦測試的學生,他不服氣地站起來,指著簡墨說:“你這是在挑撥離間!難道說原人的失業都是造紙師造成的嗎?”
簡墨冷笑一聲:“每當一個紙人被當做勞動力製造出來的時候,就有一個原人要做好失業的準備。不僅僅是造紙師,每一次提高生產率的生產工具被改良和革新的時候,都會有大量失業者產生。蒸汽動力出現的時候,手工作坊破產了;電力出現的時候,蒸汽動力的工廠也破產了;設計軟體出現的時候,手繪美工會失業……區別只在於前者是冷冰冰的工具,後者是人而已——你覺得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
這個學生頓時啞口無言。只是出於強烈的自尊心和一慣的傲慢,他根本不想認輸:“既然如此,你還對寫造那麼有興趣做什麼?”
真是不可理喻。簡墨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白痴嗎?既然寫造這麼個玩意已經被老天爺生出來了,就不可能被重新塞回他孃的肚子裡去。與其整天傷春悲秋怨天怨地,不如在已成定局的現實中尋找更有利於自己的出路。如果我能夠成為造紙師從而贏得更好的生活,為什麼不去?何況你以為沒有造紙師就萬事大吉了?沒有紙人的話,原人和原人之間難道不會有競爭和淘汰嗎,可笑!”
“你,你這不就等於什麼都沒有說嗎?”這個學生瞪著簡墨。
“我是等於什麼都沒說,但你跑過來質問我什麼?”簡墨反問道。
這個學生憋了一肚子氣,拖著步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其他學生雖然時不時用異樣的目光打探一番簡墨,卻再沒有人過來說什麼,只是左右竊竊私語。
依舊坐在一旁的歐陽卻低聲舊話重提:“這麼說,你不討厭紙人嗎?”
簡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有回答。
第8章 歐氏企二代
聽到簡墨說話的只是少數同學,但是這並不妨礙這番話全班,甚至整個學校流傳開。儘管詰問他的那個學生被簡墨批得灰頭蓋臉後在背後搞了很多小動作,可事實上那段非主流的對話非但沒有引起其他學生的反感,反而得到了幾乎絕大多數人的共鳴。
無望成為造紙師的那些學生頭一次聽說:原人的失業並非是紙人的原罪而是造紙師造成的,或者說更進一步是造紙的無計劃性造成的,感覺到十分新鮮有趣,但也並沒有因此生出太多的怨懟——正如簡墨後面所說,與其整天抱怨自己生錯了時代,不如趕緊多學些東西為自己的前程增加些籌碼,整天唧唧歪歪的怨天尤地有用嗎?
奇怪的是,擁有造紙天賦的學生們居然大多數都沒有對簡墨生出反感。託那個被批駁的學生的福,當他們瞭解到簡墨最後所說的那幾句話後,都覺得他是個坦誠真實的人。既然造紙已經成為一種既成事實,這個社會總不會因為自己一個人不做造紙師而停止造紙,如此,選擇一條對自己更有利的路又有什麼錯。
事情的發展有的時候總會出乎正常人的意料。簡墨擺明了尖銳刻薄的嘴臉兩邊各打五十大板,不但沒有引起兩方的敵意,反而讓他無形中又在石山中學出了一次風頭,而在他本人都還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時間成為全班知名甚至全校聞名的風雲人物。
“原人的失業與紙人無關,這話是你說的?”晚飯桌上,連蔚遲遲未動筷子,眼神有什麼情緒黑壓壓的在翻滾,頗有些恐怖。
簡墨無動於衷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回答:“我沒說過這句話。”
“你不承認?”連蔚盯著他喝完湯,語氣有些嚴厲。作為學校舉足輕重的一員,簡墨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都會被人有意或無意的傳遞到他的耳邊。更何況是影響這麼大的事件。
簡墨放下碗,雖然不太想解釋,但是為了保證自己這段時間平靜安穩的生活,他不得不開口將中午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次。
“不知道誰跟你斷章取義的說我說過‘原人的失業與紙人無關’這句話,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心態有問題。”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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