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接傳和做個假動作再穿,只要球能傳到既定隊員的腳上,又有什麼好區別呢?
“我覺得沒什麼區別。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想用什麼手法寫造,都是個人自由。”歐陽無所謂的說,“再說了,我總覺得那個時代的人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些。寫造就是寫造,寫作就是寫作。寫造的目的是造出紙人,是為了創造新的勞動力。用什麼手法,根本不重要。至於寫作,目的是創作出文章,文藝載道也好,自娛或他娛也好,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至於說寫作是浪費社會資源的說法,我覺得用什麼方式生活是自己的事。抽菸會患病致癌,賭博會傾家蕩產,但有的人還是禁不住。至少寫作沒有妨害到他人和自己的身體健康吧。”
簡墨怔怔得看著歐陽:是啊,寫造又不是寫作,根本無從比較。既然連目的不一樣,他用衡量文學作品的標準來衡量寫造,豈不是荒謬?錯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他固執己見的認為寫造的方式就應該同寫作一樣。膈應了自己好幾天的事情終於不再是他心裡不是卡在心口上一根刺,瞬間消融得無影無蹤。
深深的撥出一口氣,簡墨感覺全身鬆快了許多,對於寫造課的排斥終於不是那麼強烈了。
歐陽見到簡墨醍醐灌頂的表情,有些得意自己猜中了簡墨的心思。握了握拳頭,他也想借這個機會問出自己早就想問的一個問題:“既然你問了我一個問題,那我也問問你——你對原人和紙人有什麼看法?”
簡墨眨眨眼睛:他能有什麼看法,他自己就是個紙人,只是不能說出來而已。
只是就同歐陽想到簡墨是傳統派一樣,簡墨也開始懷疑:歐陽難道也是紙人?
即便是在“純潔”的校園裡,就算以他並不敏銳的觀察力,簡墨也發覺學校的孩子們對於紙人的態度:輕視和反感。一般提起某個紙人的時候,學生並不會用“紙人”這樣中性客觀的代稱,而是喜歡說“那個紙片”“這個爛紙頭”來代替“他”或者“她”。
“紙人不會寫造。”簡墨想了想飛快地說,“紙人也不能自我繁衍。”
歐陽沒有想到簡墨用這樣的答案來敷衍他,不滿意地說:“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我問的是你對紙人和原人的看法。”
難道非要逼他坦白心聲,他可不會傻到公開場合說真話,簡墨攤了攤手:“好吧,計劃生育很重要,計劃造紙也很重要。要知道社會資源是有限的,人口的增長必須與之相匹配,所以我覺得提倡計劃造紙必須成為基本國策。”
“你是說要控制紙人的數量?”歐陽接過簡墨的話,“你覺得紙人搶佔了原人的生存資源,是嗎?”
簡墨直視著歐陽的眼睛:“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歐陽表情微沉,卻沒有反駁。
“人口激增,社會資源有限,必然會產生各種問題。別的不提,勞動力的低廉,勞工工作環境的惡劣,當然同時,還有原人的大量失業。”簡墨並沒有因為歐陽的沉默而閉嘴,“原人的誕生是有成本的,生育、教育、醫療都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原人的誕生速度。但是紙人的誕生成本因為數量和創造的效益巨大從而變微不足道,由此導致了造紙的泛濫。再加上紙管局監管不力——各種因為練筆、因為娛樂、因為私人商業用途等等目的,造成紙人數目的激增,使得社會矛盾的激增。但是——”
簡墨突然停了下來,歐陽看著他,“造成這個局面的根源,是原人本身。但原人卻喜歡把這些矛盾的存在全部歸罪於紙人本身。一面享受著紙人物美價廉的產品和服務,另一面又厭惡他們的存在妨礙了自己的利益。天下從來就沒有什麼便宜都被一方佔盡的道理。更奇怪的是,直接製造了這種局面的造紙師反而在原人中大受追捧——我能說這是人類天生的劣根性嗎?”
歐陽明明知道這是簡墨在胡攪蠻纏轉移話題,但卻不知道怎樣才能駁倒他,不得不介面說:“那麼你認為控制紙人數量,計劃造紙就可以解決這些矛盾嗎?”
簡墨搖頭否認:“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再談計劃造紙,只是亡羊補牢。長遠看是必要的,可惜遠水難解近渴。計劃造紙真正起作用之前,這種惡劣的影響會一直持續。原人自己造的苦果終究是要原人自己吃。只是,造苦果的那一部分原人,未必是吃苦果的那一部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班上那些沒有透過天賦測試的人最討厭的應該不是紙人,而是那些透過了天賦測試的有希望成為造紙師的人。因為他們未來的工作就是造出會搶奪其他同學的飯碗的紙人。”
可事實上時,這些普通的學生非但不討厭這些透過天賦測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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