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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就知道。”
撩起別人的好奇心卻又不肯負責任真是太可惡了。簡墨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惡狠狠地啦上揹包拉鍊。
歐陽靠了過來,向外面抬抬下巴,小聲道:“是那個女生嘛?”
簡墨掃了一眼窗外走過的一群女生。
其中一個頭髮長長,膚色雪白的女生垂著眼簾,在女生與女生的縫隙間默默地走著:淡黃色的圍巾流蘇在腰間有節奏的搖曳,彷彿春日裡的稚柳垂條。她就這麼默默走過一扇窗戶,一扇窗戶,又一扇窗戶……姿勢始終沒有變過。
直到路過最後的門,女生半個身體已經消失在門框的那一瞬間,簡墨髮誓:女生還是那個姿勢,只是黑色的眼眸悄然滑了過來,躲在睫毛顫動的眼角後,向這邊長長地望了一眼。
“這一眼,只有0。07秒,卻極為漫長。”
簡墨腦子莫名其妙地迸出這麼一句話。然而下一個0。07秒,他的視線就被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佔滿了。
歐陽擋在了他和陸明明之間。
簡墨怔了一下,瞬間明白歐陽在幹什麼,頓時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覺衝上腦後:他以為是在給自己擋桃花煞嗎?
歐陽走了過去,把門關上,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
“這個女生有問題。”歐陽黑著臉說,“是高階催眠術。我爸媽曾經請人為我訓練過很多次,避免做生意的時候被人耍了。沒想到有人會用這個來對付你!”
簡墨微微張開嘴,隨後自嘲道:“真是瞧得起我,居然被一個特造師盯上了。”
“沒有搞定?”電話那邊說。
何丹咬咬嘴唇:“那個傢伙運氣太好,兩次正進行得順利的時候就被他的朋友打斷了。下次我一定會選個好——”
“還有下次?”電話裡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以為是在玩遊戲嗎?”
何丹連忙說:“下一次一定會成功,我一定會想一個完全之策,保證陸明明催眠的時候不被任何外力干擾,這樣謝首一定逃不掉。”
“是嗎?”那邊諷刺地說,“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信心。”
“我——”
那邊不耐煩地打斷何丹,聲音驟然陰厲:“謝首不是個白痴!一而再而三的出問題,你以為他不會懷疑嗎?看在姑媽的份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把握不住,以後就給我安分守己,不要搞七搞八。”
何丹又羞又恨,低聲說:“我知道了。”
那邊掐斷了電話。
何丹抬眼森森地看著包廂對面端坐猶如皇后的陸明明,粉色蔻丹在桌子上抓掉了兩塊。
對於思考誰要對付自己這個問題,簡墨覺得這簡直就是個坑。
能夠寫造特級紙人的自然是特造師。就算不是特造師本人,也是與特造師息息相關的人。自己這個學期就揍了造紙7801班所有的男生一頓,而7802的毛小磊也是被他從寢室裡轟出去的,兩個班加起來四十個人,人人都有嫌疑。如果把範圍再擴大一點,整個造紙系四個年級一百六十個人都有嫌疑。
樓船雪早就提醒自己了,7801和7802已經聯手準備對付自己了。可這話雖然是好心,可簡墨還是忍不住心裡有點埋怨:說了跟沒說沒有什麼區別,大海撈針啊。
簡要聽了歐陽彙報之後沒二話,直接跟他要了公關部的電話,說自己決定贊助京華大學的元旦狂歡會。除了優勝者的獎金和獎品外,還包了狂歡會當日所有志願者的盒飯,晚會結束後再請所有志願者一次宵夜。
聽著歐陽和簡要兩個人就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安全防衛問題探討得越來越熱烈,比如要求他“最近不要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程,包括薛曉峰、陳元,避免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套出他的動向。”比如“絕對避免與陸明明碰面,見到馬上找理由離開,至少保持十米距離。”等等,簡墨一個人無聊地拿著筆在草稿紙上胡亂塗畫,不知道怎的,回想起自己握著輕音的肩膀求他救簡要的情形。
什麼時候他才能夠讓簡要不那麼操心的,什麼時候他才能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什麼時候他才會不用縮頭藏腦隱姓埋名的生活,什麼時候他才有足夠的底氣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不用擔心誰會突然給自己下個套、挖個坑?
簡墨望著手中的筆:他的魂力波動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呢?
狂歡會前兩日是節前的最後一場期末測試:《造紙簡史》
簡墨所在的造設7803班已經考完了七門。薛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