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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這個詞對原主的身體天生就有吸引力,只要是姥姥做的東西,光是聽著就一定是美味。
聞到碗裡濃濃的山楂甜香,遲微微也覺得嘴裡蓄了不少的口水,湊近了些,她已經迫不及待地嚐嚐姥姥的手藝。
薑湯的溫度剛剛好,雖然飄出來的香味很淡,但入口時味道可是十分濃郁。
沒有了姜的辣味,各種味道調和的酸甜可口,再配上姜獨有的一股鮮,嗯,簡直是又驅寒又暖胃。
看女兒有了點胃口,遲騁彥這才提起了下午的話題,“微微,你這是怎麼了?聽說你上廁所的時候就暈倒了?”
遲微微怔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喝著碗裡的薑湯。
她沒辦法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要是說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今天被嚇暈是因為存在於另一個世界的舅舅留下的心理陰影?遲騁彥八成會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好好療養一段時間。
遲騁彥:“有什麼事可以跟爸說,爸雖然不懂你們女孩們的心思,但活了這幾十年,多少也有點主意。”
抬起眸子望著身邊的遲騁彥,分明看起來是一張不近人情的冰冷麵孔,眉宇中也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但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溫柔。就像……
就像是一隻威嚴的老虎趴在磐石上小憩時發出的鼾響。
舅舅,一直是遲微微心裡的一道坎。本來以為來到了這個世界,就能把過去的所有不愉快都忘掉,可直到那一天聽到了計時器的聲音,白天又看到了舅舅的那張臉,遲微微才知道自己的恐懼原來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吸了一口氣,遲微微在被子下拉扯著自己的衣角:“爸,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一個噩夢。”
“噩夢?”遲騁彥有些納悶。
“我夢到我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我沒有你和媽媽,反倒多了個舅舅。他對我很不好,總是讓我做家務,如果做不好就會打我,姥姥也對我不好,和舅舅一起虐待我……”
啞著聲音,遲微微將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情全部編織成了一個夢。
將她所有的恐懼全都傾注於那一個噩夢中,直到醒來,她都不確定那個“夢”是不是真實的。
遲騁彥靜靜地聽著,他能夠感覺到女兒對於那個“舅舅”的恐懼。
因為一個夢而影響到現實的生活,遲騁彥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操作。
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無稽的笑話,也像是一套應付的說辭。但是,這是從遲微微嘴裡說出來的,所以不管有多荒唐,他都會選擇相信。
將剩下的一點薑湯放在床頭櫃上,遲騁彥正想著該怎麼寬解她的心結。
“爸也跟你講個故事吧。”
清了清嗓子,遲騁彥繼續說道:“爸小時候家裡很苦的,我又是家裡最大的孩子,所以爸媽總是讓我去做粗活,還要照顧弟弟。那個年代大家都窮,為了給弟妹分一口飯吃,我經常餓肚子……”
對於遲騁彥的經歷,遲微微只是略知皮毛。
之前看這本的時候,她只知道遲騁彥的童年不幸福,還是逼著從家裡逃了出來,所以他的性格才會比較乖張、強勢,卻不知道他也有和自己類似的一段經歷。
從他的嘴裡,遲微微發現他的童年比自己還要悽慘,親生父母對他的冷淡遠要比舅姥對自己的冷淡更加沉重。
不過,同樣是受到了不公平對待,遲騁彥的身上卻似乎沒有留下任何消極的影響。
看著女兒的眼睛,遲騁彥勾起了嘴角:“猜猜爸是怎麼對他們的?”
遲微微搖搖頭。
“那一次你爺準備用藤條打我的時候,我直接奪過來跟他打,你奶奶拿起板凳砸我,我沒躲開,捱了她的一下,我的頭當場就流血了。”遲騁彥興致勃勃地說著自己的戰鬥經歷,好像是什麼引以為傲的光榮事蹟。
“那後來呢?”遲微微追問道。
“後來我就拿了幾件衣服離家出走了,再也沒跟他們聯絡過,估計他們現在都以為我死了。”
將自己童年經歷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遲騁彥風輕雲淡的語氣彷彿是在講一個普通的故事。對裡面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主人公,他也沒有同情或惋惜,簡直就是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遲微微聽完怔住了,她不知道遲騁彥是怎麼做到這些的。那樣的高壓的環境,他現在竟然還能夠這樣淡然……
將遲微微的身子扶直了一些,遲騁彥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微微,沒必要害怕。那些沒把你當成親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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