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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經濟口是不知道我們政法口的苦啊,上回採訪碎屍案,我還對著一副腰子吃盒飯呢!警察叔叔都誇我勇敢。”
鄭雨晴大笑:“經濟口也不都是好的!前天去生物藥廠採訪,完事了人家送我兩隻死兔子!剛剛做完解剖,瞪著紅通通的大眼睛,也不知道這是做什麼藥理實驗,有沒有毒……”
“這生物藥廠可是國企啊,國企現在日子都不好過。不過,效益再不好,送點什麼不比死兔子強啊?”
鄭雨晴嘆惜:“想當初他們多紅火啊!廠門口隨時蹲著幾輛大卡車,等著拉貨。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不行就不行了!”
李保羅點點頭:“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我看最多也就十幾二十年吧!放眼望去,幹啥都不如干媒體!”
正說著話,張國輝帶著一幫人也進飯店吃飯。鄭雨晴抬頭跟張國輝打招呼,李保羅卻眼皮都不抬一下,酸話聲音說得老大:“唉,記者也分等級和檔次的。咱們這類人,雖然夠不上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但還是懷揣新聞理想心存正義感,絕對不會亂用手中的話語權。可有的人就不行了!”他衝著張國輝的方向一努嘴:“毫無文人風骨,見著平頭百姓,鼻孔朝天,見著領導,諂媚得腰都快斷了。手裡的相機成了他個人利益的轉換器!”
鄭雨晴嚇得拿胳膊搗李保羅:“酒喝大了啊?”
李保羅做出哆嗦的樣子:“哎喲我好怕怕啊!”
鄭雨晴和李保羅的名字在《都市報》上是肩並肩膀挨膀出現的,鄭雨晴的文字配李保羅的圖片。經常見鄭雨晴坐在李保羅的車後座上,拿手箍著李保羅的腰,臉架在李保羅的肩膀頭子上,摩托車躥出去老遠了,笑聲還撂在原地。有一次遇上車禍,情急之中李保羅為了保護鄭雨晴,拿自己當緩衝墊,撲在鄭雨晴的身下,結果李保羅當場斷了胳膊,而鄭雨晴毫髮無傷。
兩個人彼此說起話來又口無禁忌,天天打鬧逗笑你招我一下我回你一下。報社裡幾乎人人都認為,這是天設一對地造一雙的金童玉女,不出半年就能喝上二人的喜酒,噢不,可能直接就上滿月酒!
所以,當大家接到鄭雨晴的結婚請柬,發現新郎名字是呂方成時,都傻了。
李保羅倒心無芥蒂,還傻呵呵給鄭雨晴當伴郎去。
第2章 狀元的剋星
鄭雨晴和呂方成,那是戰鬥中結下的情誼,牢不可破。兩人經過“淪陷區”三年、“國統區”四年和“解放區”兩年的洗禮才正式步入主席臺。
鄭雨晴高中考進一所全國百強學校,開學典禮上代表新生講話的就是呂方成。鄭雨晴站在下面操場上聽女同學們交頭接耳,才知道呂方成是本校響噹噹的學霸。數學物理奧賽拿獎不說,擔任本市小熒星合唱團的主唱,拿過本市與德國友好城市共同舉辦的油畫展金獎,還是省少年組國際象棋冠軍!最閃瞎人眼的經歷是,一家民辦高中出資十萬,要拉呂方成入夥。害得百強學校的校長一個夏天恨不能吃住都蹲在呂方成家門口,最好找公安局把小子銬起來才能讓他安心睡覺。
十萬啊,十萬!當年鄭雨晴爹媽工資加一起,一個月也才三五百。鄭雨晴百思不得其解,跟呂方成好上之後,問過幾次:“這麼多錢,你那單親媽媽,硬是不動心?”呂方成一笑。
呂方成這一輩子跟鄭雨晴開得最多的玩笑是:“你是我十萬塊錢買來的媳婦。”
鄭雨晴從出生落地起就符合儒家文化“中庸之道”的審美,個頭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既不是天才也不愚鈍,她的成績嘛,屬於那種中不溜的學生。可她偏科得厲害,文科學得輕輕鬆鬆,什麼演講比賽辯論賽作文比賽,總能和呂方成拼一拼。可一遇到理科,基本是“無緣對面不相識”—不管她怎麼下死力氣去學,理科成績都是班級裡的墊底貨。所以高二分科那年,鄭雨晴有些惆悵。她坐在教室後方“高階娛樂VIP避暑區”,看著教室前方學霸位子上的呂方成,在心裡跟他默默就此別過。
可是呂方成大咧咧在文理分科表上刷個“文”字,班主任抖著表格勸呂方成:“方成,雖然你文理兼修,但老師還是建議你學理。理科出來,天高地闊的,室內室外,高山流水任跑,當官也當得比文科大,不要自己把路走窄了。”
呂方成頭一昂:“老師,咱學校出過理科狀元,還差個文科狀元吧?我給您補上!算是學生給母校的一份薄禮。”
班主任老師立馬住嘴,大喜啊!逢人就誇呂方成有想法有抱負!雖然全校一千多的畢業生,但校長老師都憋著一股勁,一樹棗子望他紅,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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