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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愛人!”
呂方成聞聽此言,一愣。
警察指著金喜善:“人家好好擺攤賣東西,你家男人差點兒沒把人打傷……”
金喜善趕緊介面:“已經傷了!要不是我裝死逃過一劫,現在都沒命了!”
鄭雨晴狠狠剜一眼金喜善:“打得好!見一次就打一次!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然後她簡明扼要地說了金喜善和康健王謀財害命,騙走婆婆二十萬養老錢的事情。
警察一聽原來這兩家有宿仇,便懶得摻和,讓他們自己先私了,談不成再公了。
金喜善嗷嗷叫著要走司法程式,要求賠償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
鄭雨晴冷笑說:“公了很簡單,明天就在報紙上吆喝一聲,讓康健王的受害者來控訴,蒐集了證據然後法庭上見。”
金喜善一聽就吃癟洩氣了,小聲對警察說:“那,還是算了吧。反正打得也不重……”
鄭雨晴挎著呂方成的胳臂,得勝還朝。但呂方成卻抽出胳臂,面無表情說:“謝謝鄭社長,回見,先走一步。”
右右與何亮亮看見了,互相偷偷使眼色。
呂方成早就認命了,他覺得徐文君,既像如來把他壓在五指山下,又像太上老君,把他放在丹爐裡烘烤。自從踏進派出所大門的一剎那,他就開始心智迴歸—如果沒有徐文君,他一輩子都幹不出鉗制女人手腳、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流淚的事情。雖然他心裡厭惡怨恨金喜善,但人和鬼之間的距離,自制和宣洩之間的距離,只夾著一個徐文君。
謙謙君子呂方成,只要在徐文君面前,就不再是個人了。要他做甚便做甚,沒有一點抗衡之力,而這個能脅迫呂方成的心魔,還要繼續捆綁他的後半生。呂方成開始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的前半生。
一念起,一念落,呂方成開啟電腦,迅速寫了一封辭職信。辭職信寫畢,他瀟灑地甩在徐文君桌子上,翩翩然開車出門。
他約了老姚在小飯館裡敘舊,二人把盞暢談。老姚自從被髮配到偏遠支行,一直待在那個不毛之地,彷彿徹底被人遺忘。也是的,業績難看,自然在行裡沒有存在感。他如同白頭宮女,想找個人閒話當年都很難,正無聊得骨頭縫裡長黴,突然看到呂方成前來,非常意外,格外親切。
“老領導,我要歸零了,辭職了……”呂方成已經喝得滿臉通紅。
老姚醉眼蒙:“辭職,是多麼豪邁的氣概啊!你年輕,有價值,趕緊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不像我,在這個鬼單位裡,一直混到老……”
呂方成大著舌頭說,自己的前半生都是在給女人利用!他從今天起,要為自己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提到女人,老姚捶胸頓足,男人的價值就是給女人利用的!要是有一天連女人都不利用你了……他想到了徐跳奶,語不成句:“老弟啊,你看看我現在,那真叫啥價值都沒了!”
呂方成搖頭晃腦地說,怎麼能說自己沒價值呢?連垃圾都是放錯位置的財富!話出口,他反應過來,這道理是高飛教給鄭雨晴的,心裡一陣窩囊,又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
呂方成隱約記得是代駕把自己送到家,等他徹底清醒,一睜眼發現,手機上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徐文君的。他在牆角蹭著後背上的疹子,回電話給徐文君,徐文君淡淡地說:“辭職了,手續總要辦一下吧!”
呂方成辦好手續,等徐文君簽字放人,徐文君皮笑肉不笑:“就算再急著去新東家那裡效力,老東家這點擦屁股的事情,你也得做完吧。要走也不著急這兩天。”她慢條斯理:“炒貨大王的款子,年底必須到賬,一分都不能少。”這個炒貨大王是呂方成的老客戶,往年都等春節後他的炒貨款回籠,才跟銀行軋賬,今年因為呂方成的辭職,連帶著客戶都受到徐跳奶的刁難。
呂方成心裡一咯噔,但不動聲色地點頭應下任務。然而徐文君還沒完,她甩出一張老總名片說,這人是工行的大客戶,她徐文君費了千辛萬苦把他挖過來了,但最後一響送給呂方成去點炮:“明天一早頭班飛機你飛過去,明天晚上12點之前這個客戶的錢必須到賬上來。如果你放他跳水回工行,那疼愛你的審計大姐,肯定不會輕易放你走的。你懂得哦?”
呂方成略帶揶揄地回答:“懂。你一貫的作風。自己的骨頭一定要看住,別人的吃食也得搶到自家碗裡來。”
徐文君不以為忤,她一齜牙:“老呂,我就喜歡跟你這樣又聰明又努力的人合作,這滿牆的獎狀,有我的功勞,也有你的功勞。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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