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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知道他很厲害?”
“也許是他吧,我不敢確定。不過一個年紀不大卻信心十足的大夫,我想肯定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原本一個哥兒做大夫就不尋常--雖然沒有律法規定不能做,但有錢人家的哥兒不必如此辛勞賺錢,窮人家的又往往在十三四歲就成親了,對於大多數人家來說,肯定是提前收禮金比較實際。
“那你之前見到他的時候怎麼沒有說過?”葉小安懷疑地看著他,倒沒有想他是故意欺瞞,只怕他是為了哄自己故意將蘇木說得厲害些。
其實他更怕的是期望太高啊!
“這次看到他片藥才想起來。那時候他還小吧,跟在一個老大夫後面,扛著比他還高的藥箱。”周南努力想了想,但那些事實在太久遠了,所有的畫面都已經模糊不清。
葉小安恍然大悟,回味片刻忽然又睜大眼睛:“你還記得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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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安恍然大悟,回味片刻忽然又睜大眼睛:“你還記得以前的事?”
他知道周南只是收養的,當時腦補了很多,也只以為他像北子一樣是小時候被拐走,後來遇上北子一起逃出來,無處可去才跟著來到寶平村。
要是他記得,為什麼不回去?
周南似乎總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腦海裡浮光掠影般飄過一些破碎的片段,最後只是拍了拍他的手什麼也沒有說。那一段過往已經太遙遠了,如果不是看到似曾相識的人,他半點也不願意回想。並非有意隱瞞,只是說出來也沒有意義了。尤其是現在,他已經有了能夠相伴一生的人。
葉小安見他苦澀的神情,又以為當初的猜測沒錯。想要安慰幾句,話語在口中轉了幾圈,又說不出來,只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周南面上神色沒有什麼波動,但眼神卻愈發柔和下來。此時他才忽然想到,他“懶得說”在小哥兒心中約摸竟然是一段悲慘的過往。不由想要解釋幾句,但看葉小安好不容易收了大大咧咧的性子顯出幾分溫柔,話到口邊又咽了下去。也罷,現在說一點留一點反而更解釋不清,不如等自己理好頭緒改日好好跟他說。
他的沉默又被葉小安當成了無法辯解的預設,因此一路也格外體貼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竟然是格外和諧。
因為掛念著葉又平的治療,葉小安連著兩天都心神不寧,等到了最後一天晚上更是睜大眼睛毫無睡意。恢復聽力意味著什麼?以後對他總算可以放心些,至少他也能跟自己傳訊息。雖然現在年紀偏大了,但是隻要能聽見,多半還是能說的,到時候過去陪他既能解悶,又能順便教會他說話……
他已經刻意不去想如果蘇木對他的治療不成功會怎麼樣。
如此折騰已經過了丑時,周南看不過去才強壓著他安靜下來。
“不行,我的心跳得很快,睡不著。”葉小安被他強制壓住手腳,安靜了一刻鐘又可憐兮兮地說。現在天熱,加上他心情浮動,還真是燥得沉不下來。
“要不我們來做點什麼放鬆放鬆?”周南盯著他黑白分明的眼,忽然笑得若有所思。他的行動力向來不差,當下手就不安分起來,明白昭示他話中的意思。
今日本來就是體諒他的心情,擔心他明天起不來才忍下了,沒想到他卻是對著幹。
葉小安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閉上眼含糊道:“你昨晚就答應我了!今天不準再亂來,我明天要早起!”
他昨天就把今天的“債”預先付清了,但看周南的眼神還真怕他一時興起,馬上不敢再說話。
周南見狀一臉遺憾地收回手,攬在他腰間老老實實地睡覺了。
畢竟心裡惦記著事情,下半夜又開始睡不踏實了。幾次睜眼之後終於看到天矇矇亮,葉小安便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周南雖然有些起床氣,但在這非常時期也不敢再多睡,迷糊間就跟著爬了起來。
今天的事他們提前就跟陳喜弟打了招呼,起來洗漱之後趕著馬車就直奔林下村去了。這時候大概在卯時中,路上一片靜悄悄,只偶爾能碰見扛著鋤頭經過的漢子。
一直到屋外,周南才停下馬車。他們以為來得尚早,卻見到此時葉又平家中炊煙升起,看來已經生火了。葉小安下了馬車,只見一口大鍋支在屋子中間,上邊還放著半人高的木桶。木桶的上面是緊緊蓋著的木蓋,鍋裡的水汽不斷的升起,田西凡不停地往爐子裡放入木頭。
田西凡見了葉小安,也高興的喊了聲:“小安哥!”或是因為不敢離開燒得正旺的爐子,叫了聲之後又低下頭盯著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