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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開口,現在禮親王,也才八歲吧?雖然古代確實早熟,可也不至於和一個八歲的孩子計較什麼,再說了,他一向就這麼“寬容”。
“陛下!”陳御史可謂痛心疾首,“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禮親王身為皇室,在外一舉一動,皆和皇室慼慼相關,現在是小兒頑劣,可如若繼續縱容……”他說得沸沸揚揚,正義感十足,其實這其中也有著學問。
像是他這樣的御史,彈劾可謂是成就加業績的合體,對於一個御史的最高讚譽,就是不畏強權,彈劾倒一個大人物,陳御史苦讀幾十年,是想能在大夏朝的史書留名的,可身為全家人的希望,他也絕對不能在這裡倒下!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既要彈劾,還不能招惹真正的大人物,否則彈劾不成反遭報復,那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在這時候,完美目標裴庭安便進入了他的眼中,妙啊,這實在是妙,這位禮親王,年紀還小,又舉目無親,看似有著親王之位,皇室之名,可根本就是外強中乾,舉朝上下,無人看得上他;可又有著看上去就厲害的虛名。
他彈劾這樣的人,不管成不成功,那都是不畏皇室,為民出頭,還不怕得罪什麼人,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裴鬧春輕笑,揮了揮手:“陳御史言之有理,等早朝過後,我自會宣禮親王進宮詢問,再做處置。”他又點了順天府尹的名字,要對方不要如若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應當及時處置,不該因為親王或是皇室名號,便免去追究,畢竟皇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順天府尹自是立刻為自己辯駁,稍微解釋了一番,事實上這縱馬沒真的傷人,也就是在禮親王府邸門口小跑了一段,他們已經按律處置云云。
總之這事很揭過,又有不少朝臣出列奏事,一一探討後,朝會才告一段落。
一結束朝會,裴祐之便自覺地跟上了父親,裴鬧春也全當鍛鍊身體,沒坐上步輦,父子倆一前一後,隨意地說著話,往玉鼎宮去,這也是因為兩處距離不遠的緣故。
“看到父皇身體康健,兒臣也就放心了,今日可否再請太醫來看看父皇身體是否無恙?”裴祐之仔細解釋,“我之前翻閱過醫書,都說這疾病和情思息息相關,也與父皇此前的身體狀況相連,兒臣憂心這其中是否存在隱疾,此前太醫只看頭疼,沒看其他。”
事實上,裴鬧春在幾天之前,就“好轉”起來了,說到這個,他就一臉無言以對。
現在的太醫,真是非常的不懂什麼叫做愛崗敬業,怎麼能無中生有呢?原本他都想好了,太醫看出來他身體康健,無病無憂,裴鬧春就打算編個理由,說自己是那兩天休息不好偶有頭疼應付過去,他自己健不健康,自己知道。
然後太醫一來,摸脈摸了半天,另一手摸著長鬍子沉吟,而後看向旁邊憂心忡忡的裴祐之,開始掉書袋:“陛下這是長期鬱結於心,再加上過於勞累,氣積於胸、肝,流轉不暢……”太醫說得越多,裴祐之臉色越差,而後裴祐之連忙請太醫開藥,太醫便到寢殿外斟酌增減,開了一帖藥,一日三次,七日後不好轉再做調整。
要不是裴鬧春知道自己沒病,他都要信了呢。
總之,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裴鬧春頂著兒子的擔心目光,生生地把這苦到掉渣的中藥灌了進去。
他忽然明白,膠囊藥丸是人類歷史上多麼偉大的發明,在裴鬧春的世界裡,藥甚至還能定製口味呢!什麼良藥苦口,他不想了解,只想吃自己的可樂味藥劑。
裴鬧春朗聲笑道:“祐之,不用擔心,現在看你成長,我心情大好,身體康健,無需憂心。”他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真不用再吃藥了。
裴祐之慾言又止,小時候和父皇接觸,關心的更多的是父皇的好和才學,現在呢和父皇相近,看到的是不少父皇的小癖好,比如……
“父皇,良藥苦口利於病。”
到底為什麼父皇寢殿窗外的那兩盆墨蘭會枯萎,又為什麼父皇不讓李公公追究小太監的責任,這種事情,就沒必要非尋一個答案了。
“我自是知道,不過我自有養生秘方。”裴鬧春說得信誓旦旦,他反正對中藥敬而遠之了,雖然這東西神奇,可改變不了難喝的事實,在現代,放涼一點,還可以逼著自己一口悶掉,在這裡,周邊圍了一堆人叫他趁熱喝?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裴祐之也沒有再勸,他想了想又道:“再有,父皇您身體好轉,兒臣繼續批閱奏摺是否不妥?”他說完了也覺得不太合適,怕父皇誤會,又打起了補丁,“兒臣並非不願,只是我憂心朝臣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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