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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點頭:“兒臣一定可以。”
父子倆看著彼此,此前的所有不滿都已說通,曾經有幾分疏遠的心,又貼近在了一起。
忽然,裴祐之像是想起什麼,猶豫著開口問道:“父皇,兒臣斗膽問上一句,為何黃河水患賑災大臣,父皇不派兒臣去呢?”若是之前,這樣的話他是絕不會問的,可現在,看著父皇都如此真摯,他便也大著膽子,問上一句。
裴鬧春看著兒子,有點無奈,原身給他挖的坑可不少,事實上原身的想法簡單的很,不就是覺得兒子去處理了水患,立下大功,回來朝臣們肯定又有理由上書要讓裴祐之執掌一部罷了,頂天了就加上幾分不信任,在他看來,兒子裴祐之紙上談兵,對他的治水觀念也不甚理解,真的派去了,只會把事情搞得一塌糊塗。
可能這麼說嗎?顯然不能。
裴鬧春故作高深地嘆了口氣,這也要裴祐之的心懸了起來:“祐之,你還是沒想通嗎?”
這反問,問得裴祐之一愣,他開始沉思,父皇做的事情,一定是為國為民,也為了他考慮,這其中必有緣由。
聰明如他,很快想到了,他點了點頭:“我想通了。”
“你想到了什麼?”
裴祐之一臉鄭重:“父皇一定是覺得,兒臣沒有治水經驗,憂心兒臣到了當地,反倒添亂,水患畢竟和平時不同,還是應當更為重視。”
說得好!
裴鬧春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補了句:“不止如此,父皇也是私心太重。”他故意停了會再繼續往下說,“我作為人父,也有私心,此次水患來勢洶洶,我也擔心你隻身前往,又急於立功,不知保護自己,但凡受了一丁半點的傷,父皇又怎麼能承受呢?”
他看著兒子的感動眼神,追加一擊:“祐之,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父皇知道這次沒讓你去,你心有不甘,可……”
“父皇,兒臣懂了!”裴祐之感動非常,他明瞭了,父皇是害怕他受傷,才不讓他去的,別的原因或許也有,但只是附加的罷了,之前發生的種種,現在向來,裴祐之也分別為這些找到了理由。
為何不讓他執掌戶部?定是因為戶部執掌財經,事情瑣碎又不能出錯,父皇憂心他對此不夠了解,又怕他做事粗心,好心辦了壞事,又怕他擔責,被眾人責罵。
為何要多次私下斥責他?那必然是他做事不夠齊全,父皇愛之深責之切,太過失望!
為何他的伴讀都不能和常人般憑真才實學去好職位?這個……他還沒想出來,不過父皇做的事情,一定有他的理由!
總而言之,父皇說的、父皇做的,絕對不會有問題,如果有疑問,那一定是他還沒有想明白,想透徹。
不知不覺之間,裴祐之心中的裴鬧春,再度染上了一層至高無上的金光。
回過神,裴祐之便立刻坐下,他可不能偷懶,父皇這幾日憂心國事,身體不適,再加上這也是難得的機會,讓他在替父皇分憂的同時提升自己,怎麼能錯過。
他立刻奮筆疾書,集聚精神,一目十行起來,恨不能現在就在父親面前好好地展示自己,好讓他看看自己的可靠。
這是頭一天,裴鬧春也不好做的太明目張膽,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沒讓李德忠送什麼零嘴遊記,只是看著兒子批奏摺,三不五時地陪他說上兩句,不過看著看著,裴鬧春倒是不由自主地覺得有趣起來了。
那些機要的摺子,裴鬧春已經改了一小半,因此裴祐之又改了一段,便基本差不多結束了,接下來呈上來的,是各地報上來的各式請安、奏事折,雖然此前對奏摺的字型、形式有做規範,可根據各自層次的不同,寫上來的帖子則截然不同。
像是和縣一位縣令奏上來的摺子,語言乾巴巴的,也不知引用引用,寫的全都是當地農桑課事,中心主題就是花樣賣慘,陛下我們這苦啊,特別苦啊,我盡心盡力,瘦了十幾二十斤,可還是不能將困難全部克服。
類似這樣的賣慘貼還有很多,目的也不近相同,有的是純粹刷存在感的,反向向皇帝展現自己的盡忠職守,留下個好印象;有的則是打預防針的,提前為之後的收成稅收報告情況,萬一責備下來了,也能拿出之前的帖子賣一賣功勞……
裴鬧春也忍不住結合著原身的記憶,叫李德忠送來輿圖,挨個地分析給裴祐之看,透過各自領地的遠近,還有之前奏報的情況以及各部存著的資料,一一做著講解。
還有類似歷城鎮關將軍上的奏摺,大夏朝分文武科舉,大部分將軍的文化水平都留在了派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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