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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了五年,還要人嚴加看管嗎?
難道是他們的計劃洩露?或是禮親王覲見時露出蹤跡?可為何又沒聽說過京都中清算的訊息?如果陛下開始處置牽連其中的人,那就在他進京的這點工夫; 也應當有所耳聞,禮親王府的下人們也不該如此鎮定自若。
總之,甭管有再多猜測,也得先調查再說,丁季簡也不耽擱,即刻就出發,所幸他的身份不算太過張揚,認識的人也多,遞上拜帖也不至於引人注意,沒多久,丁季簡便從眾人的口中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聽完了這些,他的臉當即就黑了。
原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場精心謀算,反倒把自家親王給送到了書院。
丁季簡是氣不打一處來,煩得厲害,他現在只覺得有愧於禮親王,他哪裡能想得到,一向對親王採取放養、不聞不問,全當擺設處置的裴家父子,忽然用禮親王做起了仁政代表,一副對禮親王的惡行心有愧疚,要好好培養於他的模樣。
呸!
丁季簡和最後約見的這位定在了京都中最大的酒樓見面,他一腦門官司,也顧不得和小二客氣,徑直往樓上去的時候,旁邊大嗓門議政的話語,都傳入他的耳中。
“太子殿下現在頗有春秋仁義之風,是我朝大幸啊!”大夏朝對民間議政管控不嚴,這也是從原身開始的,當年他上位之路,帶著濃濃血氣,上位初期,不少讀書人認為他定會採取鐵血政策,為了反其道而行,提高自己在讀書人那的地位,原身便毅然對這些言論放空了管理,只要不是光明正大說當今壞話,基本都不在違律之內,大夏朝議政之風勝起許久,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老儒生,“都說三歲見老,禮親王一副紈絝模樣,若是在尋常人家,誰又會搭理這樣不知趣的親戚孩子?也就是太子殿下,心懷天下,對禮親王同樣視之如子,這才苦心教養,送到勝山書院。”
“是啊。”一起飲酒的,都是志同道合之士,觀點也相近,“起先,我們還憂心忡忡,看陛下和太子似有爭端,不過現在也總算能放下心來,太子現在管理政事,悉心聽取意見,不恥下問……”總之,這人對裴祐之誇出了個花來。
“只是這禮親王,小小年紀就不求上進。”說話這人口氣帶著點輕視,“若是我家子弟,必是家法處置,如若不是太子、聖上聖明,再過十年,恐怕為禍百姓。”
……
眾人的話語,如同釘子落在了丁季簡的耳朵裡,他早就知道,他們的這一招,會給禮親王帶來不好的名聲,可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步,當年的前禮親王說過一句話,名聲,那是當皇帝的人要先去擔心的,他敢想叛亂這一招,就不打算爭什麼名聲,畢竟在讀書人看來,甭管他如何美化找藉口,這皇位都是來源不正。
可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當了皇帝后,那些讀書人再清高,也不過是臣民罷了。
前禮親王那時道:“不做皇帝,縱然遺臭萬年也無甚區別;做了皇帝,就是已經遺臭萬年,也能扭轉。”當朝這位聖上,當初奪嫡不也留下了不少不仁之聲,再過個幾代,又有多少人會提?
丁季簡很認同這個觀點,說得粗俗些,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禮親王名聲越是糟糕,太子和聖上越會覺得他不堪大用,毫無威脅,久而久之,又如何會去注意這麼個無用的敗家子呢?先把禮親王的鋒芒遮住,等到一朝鋒芒皆出,到時自有無數的舉措可以使用。
可現在,他們是名聲也壞了,禮親王也沒了。
想到接下來和禮親王通訊的困難,丁季簡一個頭兩個大,他要是有這種本事,何苦這麼拐彎抹角、曲線救國?勝山書院的山長是出了名的軸,多少權貴親屬,知道自家孩子被送去後,心疼得各種託人,都折戟沉沙!他又怎麼能獲得這個豁免?
不過雖然禮親王現在不在,可丁季簡手中,握著的是大部分和親王息息相關的下線,他這個當老師的,一定要小心謹慎,替親王鋪平之後的道路。
他就不信了,這位太子,就沒有破綻,當年丰標不凡如裴鬧春,不也被其他皇子找了不少漏洞,挨個攻擊嗎?
總算走到了包廂,丁季簡正了神色,直接推開門進去,裡頭的圓桌邊,已經坐滿了人,他們等的,便是今天會議的主持人。
“今日特地找大家過來,是有要事要進行商談……”他不過一年就得去上任,到時鞭長莫及,也恐太子和聖上關係穩固,唯有現在,就開始努力。
包廂中眾人的臉色先是凝重,又是豁然,對視著點頭,似乎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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