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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我可得實話實話了,你是不是對少爺有意見?”張伯和裴正雄私下說話挺隨意,“少爺雖然曾經不太著調。”
裴正雄板著臉補充:“是非常不著調。”
“行,非常不著調。”張伯無奈,這倆父子總是這麼互相背地裡懟,“可現在少爺不是改了嗎?裝一天容易,少爺這都改了小一年了,你怎麼還天天唸叨著過去的事情。”
“他都胡鬧了二三十年了。”
這父子倆說起話來還都挺噎人,張伯深呼吸:“少爺這不是有老爺您的遺傳嗎?骨子裡還是個好孩子!”他無奈搬出了萬用的孩子論,天知道裴鬧春都多大的人了,還孩子呢。
裴正雄一聽果然笑出聲:“就他,孩子?”
張伯無奈,這說不過裴正雄:“老爺,你到底是在糾結什麼呢?少爺變好不該開心嗎?你怎麼還煩心上了?要不,你和我說說,我們一起參詳參詳。”
裴正雄有些躊躇,起身走來走去,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老張,我尋思著,鬧春怎麼現在都不在外頭過夜了。”
“啊?”張伯被說得一愣,“為什麼要在外頭過夜?”
裴正雄惱羞成怒:“你說為什麼呢?”
“老爺,你就是煩這?”張伯啼笑皆非。
裴正雄沒應話,黑著臉點頭。
“不出門也是正常,少爺以前這……”張伯精心挑選好了形容詞,“比較過度,現在也是收心了,修真養性,對,少爺這是修身養性呢!”
裴正雄嗤之以鼻:“不對頭。”
“哪裡不對頭。”
頗為了解兒子的裴正雄分析了起來:“鬧春的朋友圈,你是略有了解的,我前陣子出去吃飯,才聽有人說,他們那圈子有幾個在外頭包小姑娘、包大學生的。”
張伯皺眉:“這可不好,別讓少爺跟他們學。”
“圈子這東西,最會互相影響,特立獨行的人融合不進去。”裴正雄點了點床,就像他們這輩的聚會,要是沒點共同喜好的,還真進不來,“鬧春也就比他們潔身自好點,不搞什麼婚外關係,可這本質,就是一樣的,以前你見鬧春身邊的姑娘少過嗎?”
裴正雄自問自答:“沒有,那時候我提心吊膽,最怕鬧春在外頭搞出個孩子、或是找個真愛的,到時候尋死覓活要娶回家,讓少陽不好看,冷了父子關係。”
“是啊。”張伯也記得,那時兩人是愁的不行,兩父子關係本就不上不下,活像半個陌生人了,要是再插進個後媽、弟弟妹妹的,準保完完,更別說公司大了,人心也亂,“可少爺終究是有分寸的。”
這倒是說到了裴正雄的心裡,點了點頭,又把話題扯了回去:“分寸他是有的,可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對!”
說到了這,張伯也覺得不對了,男人懂男人,少爺這下午還和以前的朋友出去玩呢,怎麼就沒留夜呢?
“你說,會不會……”裴正雄說出了他的猜測,“鬧春在外頭找了箇中意的,想要娶過門?”這越說越順,裴正雄思路一下被打通,兒子為什麼突然改了、為什麼開始討好他和孫子、為什麼忽然創辦自己的事業,這一切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
張伯驚訝,卻又覺得這猜測有點道理:“可,少爺沒說呀。”
裴正雄已經徹底想通,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下定決心:“不行,我得好好地找個時間和少陽和鬧春談一談!”他皺眉,“要不我先和少陽通個氣?”他只怕鬧春一著急上火,直接把事情撕開,傷了少陽的心。
“對了,剛剛鬧春是不是說,叫少陽回國參加汽車博物館的開幕式?”裴正雄像是又找到了一個證據,“沒準就是那個時候!”
“那可怎麼辦?”張伯在這事上著實不好發言。
裴正雄卻突然想起什麼,滿臉不滿:“對了,鬧春是不是沒有請我去汽車博物館開幕式?”明明前一秒還在懷疑自家兒子在外頭第二春,後一秒就扯到了兒子的事業。
“啊?”張伯莫名其妙。
“這混小子,地的錢是我出的吧?上回還叫我幫他看標書,幫他出主意。”裴正雄氣得不行,“開幕式連我都不請!”
“真是翅膀硬了,了不得了!”
張伯無奈:“老爺,你這不平時天天說少爺這汽車博物館賠本買賣,沒什麼用嗎?”
裴正雄死鴨子嘴硬:“沒用,但是這是他對我的尊重!他居然連請我都不請。”他已經忘記了剛剛討論的話題,只記著兒子千里迢迢要孫子回來,卻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