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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空無一人,頓時甘棠的眼便酸了,眼不自覺的溼潤。
難道那些宮女太監知道形勢後敢這樣不敬?
如此淒涼與後宮的冷宮又有什麼不同。
突然一道溫和聲音從身後傳來“是小品子嗎?”
甘棠脊背頓時僵住,小品子不是四皇子身邊的人嗎?為什麼身後之人會將自己認作小品子,難道宇文乾來了?
“你不是小品子!”聲音依舊溫和,卻多了幾份警惕。
甘棠轉過身,認出此人正是宇文墨的貼身宮女夏梅,抿了抿嘴唇“是他讓我過來的。”
夏梅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他讓你送四皇子回去?”
答還是不答?
甘棠自幼跟著蘇棯煜,雖然習性完全相反,但處事時還是有很多相同之處,比如說不願說謊。
剛才已經說了一次謊話,一個謊定然要千千萬萬的謊話來圓,她在猶豫。
最終還是點頭“是。”
夏梅笑了,兩個酒窩格外美,就如兩朵紅梅一般“那你進去吧。”
甘棠警惕的看了夏梅一眼,很早以前便知道這個女子不一般,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宮女,那麼她是誰?
心中固然有重重疑慮,但甘棠沒有發問,因為她此行的目的是見宇文墨一面,確認他還好,再告訴他她也還好,讓他不要擔心,告訴他她會等。
不知為何,她打心底的相信他,相信只要他說了就會做到。
中指凸起,輕輕叩門。她似乎不該這樣魯莽,但小姐給的時間有限,她不得不這樣做,她不怕被人責罰。
熟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進。”
中氣十足的聲音令甘棠欣喜,他不像外邊傳言的那樣身心俱疲,也不是院內的蕭條。
“甘棠!”宇文墨從剛推開的門縫裡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指尖的棋子落地。
他猛地站起,將門外的那個人拉進來“你怎麼來了?”
“我,小姐許我見你一次。”甘棠顫巍巍的說話,因為她的確在這屋裡看到了宇文乾,二人正在下棋!
這種時候,原本應該敵對的二人竟然在對弈!
可是宇文乾失明瞭,應該看不見才是,怎麼可以下棋?莫非是白酥小姐常說的盲棋,但盲棋應該不需要棋子才是。
目光再次落在棋盤上,這才發現棋盤上只有黑棋,白棋竟是一顆未落。
甘棠的解釋讓宇文墨詫異,他腦海中的蘇棯煜言出即行,怎麼可能這樣做?
心中有疑,開口便問“蘇棯煜?”
“我也不知為何,但如今見你安好,我此行的目的便達到了。”甘棠將手自己冰涼的手從他手中退出,又轉過身給宇文乾了請安。
宇文墨看著他目光你有太多的不捨,卻不能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甘棠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會等你。”
甘棠走後,屋內二人繼續對弈,很久後,棋盤上黑棋幾乎佔了一半的面積之時,終於分出勝負。
“老四,沒想到這一年來你棋藝增長如此之多。”宇文墨溫和的笑了笑,提起茶壺給宇文乾的茶杯倒茶。
“皇兄過獎,有一事我不解。”
“但說無妨。”宇文墨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目光遊離。
宇文乾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她戴著臉模,換了太監的穿著,你怎還能認出?”
“老四,你的話我更為不解。”宇文乾盯著對面的人,目光中的遊離早已換成專注。
“為何?”宇文乾很自然的將茶盞遞出,顯然在等自己的兄長幫他倒茶。
又續上一杯茶水,宇文墨莞爾一笑“你知道的。”
“我對臉模的味道太過熟悉,四王妃身邊的那個丫頭身上就有這個味道,經久不散。”看似沒有正面回答,卻道出的不少事情。
“哦?蘇棯煜的人,想必是甘棠的舊識。”宇文墨的話很平淡,心中卻頗為驚歎,沒想到蘇棯煜身旁那個丫鬟除了一身好武藝,一手好琴外竟然還會製作臉模子,而且算得上是個大師。
他早已注意到甘棠平日用的臉模比他的高檔許多,也曾問過她,但甘棠總是一笑帶過或找其他話題將此事岔開,沒想到這些臉模都是出自南喬之手!
“皇兄,我最先前的問題你還未回答。”
“如同你熟悉那種味道一般,她的眸子我太熟悉,而且推門時做為的一個緩衝先開啟一個縫隙,我認識的人中只有她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