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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葉沃若在來華國的途中沒少被蘇桎一懲戒,此刻自然不會給與蘇家兄妹一同長大的人面子,更何況這個地位地位的丫鬟擺著一副比公主還清高的架子。
蘇棯煜眉心沒有像何迆一預想的那樣皺在一起,她邁著步子與何迆一擦肩而過,“何姑娘,這間屋子另有用處,你還是換個住所的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柳絮姑娘莫要反悔。”何迆一伸出手將蘇棯煜攔住。
蘇棯煜停住腳,“雖說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但我的水我想收回來便能收的回來。”
“柳絮姑娘,莫要答非所問。”
“君子?何姑娘你又在說笑話了。你剛才也稱我為小姐,又何必讓我去做什麼君子做的事情?”
“非也,所謂君子,並不是依靠性別區分,區分它的是人的行為品行,君子即為君子之行,也代表一類人,一類行的端坐的正的人。”
“哦?那麼何姑娘認為我是君子?”
“非也,我只不過是猜測,但我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何迆一的目光掠過蘇棯煜,看了一眼與夙夜並肩而立的甘棠,她竟然沒過來幫她小姐將自己趕走?
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然甘棠那個丫頭不可能這麼沉默。
“很不幸,你猜錯了,我即便做真小人也不做偽君子。”蘇棯煜眼神中只有一種態度,那就是不屑。
“真小人?”何迆一完全不在意蘇棯煜的眼神,不被幹擾,“真小人乃是謀小利者,偽君子乃謀大利者。但真君子卻與這兩種人完全不同,不在一個層次上,不知柳絮姑娘是哪個層次的人?”
“何迆一,現在的你讓我既討厭又喜歡。”蘇棯煜嘴角一勾便推開何迆一的手臂進了屋,她的背後,何迆一笑的燦爛,揚聲道,“柳絮姑娘,你沒有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哪種人呢?而且你不想知道我是哪種人嗎?”
果然,蘇棯煜的步子稍微慢了些。
何迆一頓了一下,專注的看著那個背影,“我是真小人,因此,我要住在這裡,絕不出去。”
到了晚上,何迆一終於知道了甘棠的急性子突然沒了的緣由。
一個月前甘棠被二皇子宇文斯抓走逼供,受了很重的傷,而後被蘇棯煜幾人救回,三皇子宇文墨為了讓甘棠獲救也受了傷,而他也因此有了擋箭牌,使得宇文斯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
宇文墨做事謹慎,一切都進行的一帆風順,皇上多次在朝堂上誇獎他,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世子的最佳人選。當然那次事情後他將甘棠交給蘇棯煜保護並且承諾在成功前不會再見甘棠,給她帶去其它災禍。
但誰也不曾料到,宇文斯的人竟在十日前不經意間發現四皇子宇文乾院中倒出的垃圾的藥渣,宇文斯自然不會放過蛛絲馬跡。
鑑定後發現這些藥渣正是明目之用。
而後,發現宇文乾失明的事實,並將此事稟給他們的父皇。
宇文乾少時曾因三皇子宇文墨母親的緣由重病,皇上原以為一切都已結束,卻沒料到他最疼愛的兒子因為那件事留下病根,到現在竟然失明。
這期間的八年裡,他的四兒子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皇上大怒,召集全華國的名醫為宇文乾治眼,再次命人查當年的事情。
皇上對自己的妃子還算了解,他一直堅信那個女子不會去毒害皇后的兒子,因為這完全是在那自己的命和自己兒子的前途冒險。
宇文斯這一步將宇文墨鋪墊了多年的路堵死。
短短几天,宇文墨的身份和地位便翻天覆地的變化著。
“乾兒的眼治不好,我要你們所有人去陪葬!”皇上的話讓太醫和一些著名醫館的醫生人心惶惶。
皇上也飛鴿傳信,催蘇桎一回宮。
何迆一心想,“怪不得最後幾日蘇桎一將每天行軍時間加長了不少,回華國後第一件事便是面聖。”
這些情況蘇棯煜自然不會費了口舌告訴何迆一,夙夜也不會,何迆一是在詢問甘棠時得知的。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能獲得華國最有才最有希望成為未來的皇上的人的心,頓時對甘棠刮目相看。
走了兩個月,華國完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甘棠,你是因為不能見他才這樣消沉,還是因為他不能做世子才這樣?”
甘棠紅著眼看著何迆一,使勁的用袖子擦著眼角,“何姑娘,這些話我怎麼就跟你說了呢?我要走了,今日這些話你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