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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翦瞧了長子一眼,眉頭又皺了起來。一看就知道又沒好事,眼看就要過年了,怎麼就沒幾件順心的事呢?
“沈家只怕私下裡也派人在學倭語——不止軍營裡那些人。”袁勝青也是才接到訊息,“聽說,梅家兄弟兩個,也跟梅汝清一樣通曉倭語。”
袁翦臉色頓時就是一沉:“如此說來,梅家兄弟留在沈家,還為沈家的探子教授倭語?”他當然知道沈家肯定是有探子的,就如袁家也有一樣。明面上沈家帶來的那些人都在軍營裡跟梅汝清學習,那梅家兄弟在沈家教授的,不是探子們又會是什麼?
袁勝青點了點頭:“孩兒也是這般想的。如此一來,必得防著沈家派出細作了。”在西北,沈家就有往北狄派的細作,如今他們懂了倭語,自然還會如法炮製,這可就防不勝防了。袁勝青頭一件想起來的就是倭人那邊給他們的印章,以及他們要用印章做的那件“大事”。
袁翦當然也想到了,眉頭不禁皺起來:“必要派可靠的人與那邊聯絡,行蹤亦要更小心。”
袁勝青欲言又止。再小心也不敢就保證萬無一失啊。以前他們為防萬一,往那邊派過去的人就是會說倭語的,可如今沈家的探子若是也懂了倭語,這事兒可就難保他們不會渾水摸魚了。
別的事兒若是被混進了細作,慢慢清除也就是了,可這件事兒——且不說被揭出來是要命的,單說時機便是稍縱即逝,容不得半點差錯!
袁勝玄卻笑了一笑,胸有成竹地道:“父親不必擔憂,我早就防著了。”當初他們雖是拖著不讓朝廷派通譯來,可這事也不能永遠拖下去,所以沈家那邊的人習學倭語是早晚的事兒,可是有些人,卻不是沈家的探子能頂替的。
“我房裡的晚霞,學起倭語來倒還有幾分機靈。”袁勝玄輕輕一笑,“而且,我在她身上紋了個印章。”
“你是說,讓晚霞去傳信?”袁勝青真是要佩服死這個弟弟了,“你幾時叫她學的倭語?”
“也就是從與那些人聯絡的時候吧。”袁勝玄眉間不無得色,嘴上卻謙虛,“不過是想著以防萬一。橫豎朝霞晚霞兩個整日也是閒著,就叫她們學起來。只是兩個都不伶俐,朝霞不成,晚霞也只約略能與人說幾句話罷了。”
袁勝青高興地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要不怎麼說你是智多星呢,真是想得長遠!”說什麼“約略能與人說幾句話”,不過是謙詞,想來晚霞這倭語說得十分流利了,從跟那些倭人聯絡開始,這可有四五年了呢,就算沈家現在想弄個女子學起來,也斷沒有這麼快的。
袁勝玄眼裡閃過一絲兇光:“那會兒只是想著,若是個女子出面,誰也不會疑心。不過現在看來,既然沈家也想插一腳,倒不如就放了他們的探子進來……”
“這是何意——”袁勝青才有不解,隨即就有些明白了,“欲擒故縱?請君入甕?”
袁勝玄轉頭對兄長笑了一笑:“大哥,沈家人若是剿倭陣亡,還有功勳在,豈不太便宜他們了?若是他們意圖與倭人勾連,卻在會面之時被我們撞破,倭人又以為他們是假意,將其殺了,那——結果會是如何呢?”
袁勝青雙眼一亮:“好主意!”到時候沈家就不只是死父子兩個了,一家子都要完蛋!斬草除根,這法子是最好的。
“既這樣,我就放一放,容他們去動。”袁勝青激動不已,“幾時動手?”
“這個暫時還急不得。”袁勝玄陰陰地道,“一則必要好生籌劃,二則如今海上起風,也不宜出海,先過了年再說。眼下,得先把欽差的事兒對付過去。”
欽差的事兒當然是大事,京城正鬧著呢。
司夫人接到丈夫的死訊就險些暈倒,待聽說次子在尋父途中落水身亡,終於是一頭就栽倒了。
司秀文兩眼哭得通紅,跟長兄司獻文一起,去見了來報告司敬文死訊的袁家人。長庚是被捆著進來的,也是邊說邊抹眼睛:“二公子聽說司大人遇難,定要往福建去。誰知染了秋痢,在船上就瀉得厲害。請了郎中,說要好生歇著調養,可二公子那般傷心,小的怎麼苦勸也不肯歇下。誰知道那天船走著,二公子說要上甲板透透氣,結果對面一艘船過來,兩邊一讓,船打了個晃兒,二公子就……小的們叫了船工下水,可那邊水流急,尋了三天都……”
司獻文兩眼都摳了進去,沙啞著聲音道:“屍首也不曾尋到?”
旁邊的人給了長庚膝彎裡一腳,長庚撲通一聲跪下:“都是小的沒用,沒照看好二公子。小的該死!”
旁邊押他來的人也跟著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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