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會寫字嗎?”對自己系的“抹額”十分滿意的蘇白月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乖巧小奶狗,頓生一股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欣慰。
顧南弦垂眸,聲音柔細道:“會。”
顧南弦之前是唱戲的,雖還未怎麼登臺就被蘇白月給弄回了顧府,但這說話的語調卻是已染上些戲曲風,聽著太過溫柔。
看來還是要先練武啊。
蘇白月打量著顧南弦那一身軟肉,覺得這男主的腰怎麼好像比她還細?
驚恐臉的蘇白月恨不能立刻就掐著自己的腰跟男主比一比,但好在,理智讓她保持住了自己高貴冷豔的形象。
“銀杏,拿紙筆來。”
因為顧南弦跟三皇子實在長的太像,所以顧珠蘭是準備留著他做殺手鐧的,當然不會把他跟那些劣質替身放在一起,甚至平日裡還會手把手的教他習字、讀書。
顧南弦跪在地上,伏在案上,小心翼翼的執起毛筆,寫了幾個字。
他是極聰慧的,讀書習字都是自己學的。
但既然是要做三皇子的替身,自然不管是容貌還是方方面面都要全部相似才行,更何況他還是顧珠蘭要重點培養的種子選手。
蘇白月掀開綢被,坐在榻上,一旁的銀杏上前來替她穿上海棠木屐。
原本正在專心寫字的顧南弦猛地看到那立在自己面前,空落落穿著海棠木屐的白玉足,手腕一抖,那字就歪了。
他深深的埋下頭,不敢再看,身體抖的更加厲害。那緋紅自他脖頸處開始蔓延,漫上面皮,此時的顧南弦就跟只煮熟的蝦子一樣。
蘇白月看到顧南弦因為寫壞了一個字而害怕成這副模樣,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她有這麼嚇人嗎?
纖纖素手搭上顧南弦的肩膀,蘇白月繞著他轉了一圈,道:“你既入了我顧府,往常那些東西便都要拋掉。我會請人來教你武功,琴棋書畫這些東西也不能落下。最重要的就是讀書。”
顧南弦畢竟只是一個戲子,雖然是男主,但若想成功替代三皇子,要費的精力可不是一般二般就夠的。三皇子從小由大儒教養,詩詞歌賦,文韜武略處處出眾。
顧南弦雖聰慧,但蘇白月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拿起書案上的竹板子,往顧南弦後背處一打,“坐直了。”
竹板子打的不重,顧南弦卻是渾身一怔,麵皮越加漲紅。
少年的桃花眼生的極好看,此時被打了一板,竟透出些氤氳水霧來,那散開的眼尾帶著桃花粉色,看的蘇白月心口一頓,直覺自己在欺負弱小。
不行不行,臉皮這麼薄一點都不像啊!
還是先練武。
……
顧南弦在顧府練了一個月的武,原本白軟的肉變的緊實有力,再加上伙食發生了質的飛躍,所以他整個人看上去再不復那股子綿軟氣,竟透出幾分少年的青蔥挺拔感來。身量也在一日日的長,處在發育關鍵期。
原先在梨園練戲時,顧南弦的飲食被嚴格控制。
班主甚至每十日都要進行一次檢測。體重不過關的就要下去節食減肥。顧南弦身子骨本就不大好,這一來二去的就被弄得更差了。
蘇白月給他請了大夫調養生息,每日裡都給他吃補氣的藥,爭取給他打下一個堅實的身體底子,到擋刀擋劍擋長槍的時候能少受點苦。
“這是今日份的藥。”銀杏將手裡的瓷瓶遞給顧南弦。
顧南弦滿頭熱汗的道謝,躊躇片刻後開口道:“銀杏姑娘,顧二姑娘為什麼會讓我練武?”他難道不是來顧府唱戲的嗎?
銀杏不欲搭理他,只道:“姑娘做事,哪裡容得你置喙,你只管好好的聽話就是。”
顧南弦垂眸,良久後笑著點了點頭。模樣純真好看,少年的青澀氣撲面而來。
銀杏不自禁紅了臉,轉身疾走離開。
顧南弦捏著手裡的瓷瓶,仰頭將裡頭的藥丸盡數吞入口中。
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藥,但既然是她要他吃的,那他定會吃的。
正坐在冰鑑前頭吃酸奶的蘇白月享受的一塌糊塗,看到銀杏紅著臉從外頭奔進來,便開口道:“吃了嗎?”
“吃了,奴婢看著呢。”銀杏掩飾性的擦了擦臉上的熱汗,道:“外頭真熱。”
蘇白月裝作不懂的點了點頭,吩咐銀杏道:“明日開始就可以給他吃那黑色藥丸了。每日一顆,不能多食。藥浴也可以準備起來了。”
銀杏有意想問,但自知身份低微,只能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