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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顧珠蘭從寬袖暗袋內取出一白瓷瓶。
這瓶子顧南弦十分熟悉,是他每日裡都要吃的藥。
但今日這藥卻不再是素色的,而是呈現黑紫色,雖只有米粒大小,但這顏色瞧著便頗為嚇人。
“伸手。”蘇白月道。
顧南弦沒有猶豫的伸手。
看到男主如此乖巧信任自己的樣子,蘇白月免不了又是一陣深深感嘆。到時候她將顧南弦送到三皇子府裡去,顧南弦還會受更多的苦,但最苦的還是被顧珠蘭拋棄背叛的苦。
不過好在,女主會治癒他的。其實如果沒有她這朵狠毒白蓮花在前,女主也無法上位來給男主治療白月光帶來的情傷。蘇白月頓覺自己責任重大,簡直就是這本言情裡連線男女主之間的青藏高鐵。
“吃下去。”
顧南弦將那粒黑色藥丸吞下去。
蘇白月緊緊盯著他,“感覺怎麼樣?”
顧南弦搖了搖頭,“無礙……呃……”少年突然喉嚨收緊,整個人跪著蜷縮起來,身上冒出涔涔冷汗,甚至於能看到肌膚下繃起的青筋。難受的緊了,卻因為太疼而發不出聲音。
蘇白月趕緊坐起來,還沒坐穩,就被顧南弦一把攥住了腳腕子。
少年的力道又兇又狠,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溫吞模樣,猩紅著眼抬頭看她時,猶如褪去了外皮的狼崽子。
蘇白月吃痛,下意識又是一踹。
顧南弦脫力的倒在地上,沉沉喘息。
蘇白月忍著痛,趕緊一瘸一拐的過去將人扶起來,細細的替他順著氣。
那黑紫色的藥丸確是毒藥,不是蘇白月心狠,而是她一定要按照原書給顧南弦改造出一個百毒不侵的身體。因為顧南弦在被送進三皇子府後,有一劫。他會被扔進百毒蛇窟裡,如果現在蘇白月心軟,那男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女子身上傳來香甜的氣息,衝透顧南弦的四肢百骸。他死死拽著女子的胳膊,整個人蜷縮在她腳邊,就像是虔誠的信徒。
蘇白月對顧南弦的姨母心一點都沒有保留,因為書裡頭的顧珠蘭對顧南弦確實是照顧的無微不至的,但也是別有用心罷了。不過蘇白月不一樣,她是真心覺得這本書裡的男主深明大義,義薄雲天,真真是個性如玉帛般的美君子。
即使遭遇了那麼多,依舊是棵筆直的小白楊。
……
顧南弦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
他迷糊睜眼,看到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子。黑油青絲披散,綢緞瀑布般的柔美,氤氳琉璃燈色自半開的隔扇處籠罩而下,夾雜著凝霜月光,更襯得女子溫婉軟和,單單瞧著便覺心性平和。
可明明,這是朵豔極富貴的牡丹花,高高在上,令人伏跪叩首,痴痴仰望。
顧南弦正躺在顧珠蘭的榻上。
這榻下置著冰塊,上頭鋪著綢被,躺上去不覺得熱,只覺得渾身舒爽涼意氾濫嗎,尤其是那無孔不入的女子香,著實令人精神一蕩。
“姑娘,醒了。”正在給蘇白月梳頭的銀杏提醒道。
蘇白月轉頭,看到面色慘白的顧南弦,有些心虛的起身,道:“我另給你安排了武教師傅,每日一次的藥浴改成兩日一次。還有,教書先生我也給你請好了,你明日從那院子裡搬來我的廂房內,仔細讀書習武,莫要懶惰。”
女子粉唇一張一合,說了許多,顧南弦只知點頭,喉嚨乾澀的緊。
就這樣,顧南弦在顧珠蘭的院子裡住了下來,再不必回去原來的院子裡,受旁人欺辱。
聽說原先院子裡的陳文和陳武兩兄弟被揍得沒了人樣,壞了臉的都沒用,被管事趕了出去。
顧南弦做事很是認真,他自幼聰慧,學習起來也是很快。不知不覺便是大半年過來,原先纖細如柳的少年郎猛地一下開始飛竄身高,身形勁瘦修長,在詩書武藝的薰陶下整個人越發的顯出一股貴胄氣質。
“銀杏姐姐,不知這是誰的墨寶?”顧南弦笑著將手裡那疊練好的字遞給銀杏,連帶著那張俊秀有力的字帖。
少年生的好看,笑起來時尤其。銀杏面色微紅的嬌嗔道:“你只管學就是,別問那麼多。”
顧南弦笑的越發溫和,“只是覺得這字寫得極好,我怕是練不像。”
“慢慢來,不用急,旁人練這東西都要許久,你才這麼些日子就已經真假難辨了,是極聰慧的。”
真假難辨?
顧南弦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