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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自己寵愛了這麼久的假冒偽劣產品,金清柔是崩潰的。
“易哥兒……”她顫抖著抓住金轍易的手,原本便透著一股羸弱蒼白的面容上瞬時連最後一點血色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姐姐,你別聽他胡說。”金轍易嚥了咽乾澀的喉嚨,突然面色發狠,“我現在就殺了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狗東西!”
“住手!”金清柔一把推開金轍易,看到少年那張慌張面容。她一邊搖頭,一邊不可置信的眼含熱淚,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香腮滾落,雙眸紅腫,無限悲愁。
李暮楚被那利劍嚇得差點尿褲子,趕緊躲到金清柔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叫囂道:“我人證物證具在,要不是當年表妹將那些拐賣人口的大漢關進了牢裡,我還沒那麼容易知道你這個小野種做出來的事呢。”
金轍易面色慘白的垂眸,“姐姐,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我只想要靜靜。”蘇白月四十五度角望天,讓悲傷逆流成河。
這麼大一串苦情大戲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在李暮楚得逞的神色下,金轍易艱難開口,“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不要叫我姐姐。”蘇白月冷酷又無情的轉身,留給少年一個冰冷無情的背影。
“哐當”一聲,金轍易手裡的長劍落地。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卻是頹喪至極。
李暮楚趁機道:“易哥兒,要我說,你就隨了你姐姐的願,去八皇子府好好的過日子。那裡可是個好地方,旁人想要進,還沒那本事呢。”
金轍易通紅著一雙眼,惡狠狠的瞪向李暮楚,像只被剝落了爪牙的小兇獸。
見識過金轍易的強悍,李暮楚倒還真是對他有些怕。不過像金轍易這般顏色的少年郎,又是如此的兇悍個性,若是真能雌伏在身下,還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怪不得那八皇子如此心心念念。
現在的李暮楚已經猜到八皇子的意圖了。因為這位八皇子已經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提起金轍易。
李暮楚不傻,他已經從八皇子的明示暗示裡聽出了意思。
李暮楚看著面前的金轍易,就跟看到權勢富貴在他跟前招手一樣。
少年嘶啞著嗓子,聲音澀澀道:“姐姐也是這樣想的嗎?”
金清柔永遠溫柔的聲音在此刻卻是顯出一股難掩的冷硬和哽咽,“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金轍易自嘲笑一聲。
十幾年的陪伴,卻還是比不過李暮楚的幾句話。比不過那淡薄的血緣關係,比不過那個短命的親弟弟。
少年扯著笑,轉身,聲音輕輕的最後辯駁道:“你弟弟他,不是我殺的。”這是少年最後的倔強和期待。
但他卻沒聽到金清柔的回應。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金轍易腳步踉蹌的離開。
李暮楚看著金轍易一步三回頭的留戀背影,趕緊跟了上去。
他可不能讓他的富貴給跑了。
屋子裡漸漸安靜下來,原本硬挺挺站著的蘇白月突然猛地一下喘出一口氣,“咳咳咳……”憋得她好慌,這樣心緒起伏太大,容易心肌梗塞。
咬著自己的小帕帕,蘇白月只一想到自己一手養大的小弟弟要去經歷那些非人的折磨,就是一陣心痛。
嚶嚶嚶,姐姐愛你。
……
金轍易去往八皇子府的那日,金清柔沒有去看他。但她沒想到,這一去便是永別。
“你說什麼?易哥兒死了?”金清柔一臉震驚的瞪圓了一雙眼,心口絞痛。
李暮楚搓著手,神色吶吶,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千辛萬苦把那麼一個小祖宗給哄過去了,卻沒想到居然就那麼硬生生在八皇子府變成了一具屍首。
八皇子還沒沾到葷腥,登時怒不可遏,把他給狠狠訓斥了一頓。最可怕的是,這件事不知道是誰告訴了李儒,氣得這個一生正直的清官直接吐出一口血來,魂歸天外了。
李暮楚又要守孝三年,跟金清柔的婚事也被迫再次往後推了。
金清柔自聽聞金轍易的死訊後,日日以淚洗面,悔不當初。
她一邊哭,一邊往自己嘴裡塞芙蓉糕。
“嗝……”每日一哭結束,差不多該午睡了。
這邊金清柔傷心了三年,那邊李暮楚被八皇子厭棄之餘,趕緊去各地尋摸好看的哥兒,總算是再次獲得了八皇子的歡心,仕途一路高升,最後晉升成為八皇子的心腹。
那邊四皇子依舊在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