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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親了親楚妤的嘴巴,笑著道,“你說了這麼多,我怎麼反而覺得聽不明白了。”
楚妤還在生病,沒想姬恆會來親她,便沒能躲開。
她微擰了眉,捂住嘴巴,拿眼睛望向他,嘴裡還在嘀咕,“……過了病氣怎麼辦?”
姬恆仍是全不在意的樣子,“我又不像你,身子不好,我從小便不怎麼生病。”
楚妤悻悻鬆開嘴巴,“那可是應該表揚陛下才對?”
姬恆沒應話,人卻動作迅速躺到床榻上,鑽進薄被裡,和楚妤擠在一起。
他和楚妤兩個人面對面躺在一處,伸手摟著她的腰,姬恆方變得滿足了些道,“鋪墊這麼長一通話,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哪怕姬恆自信滿滿於自己身體好,楚妤仍擔心離得這樣近,會叫他也染病了。畢竟這幾日,他們其實沒有睡在一處……可是楚妤也推不開他,又被他掐著腰,半固定著身體,根本沒有法子。
楚妤放棄了,只是說,“我還在生病,你若是病了,我也沒法照顧你的。”
姬恆笑了笑,“那我倒是高興了,我們都病懨懨的,晚上我便無須去別處休息。”
楚妤對他的歪理沒轍,抿一抿唇,轉而道,“我是有話要說,只不知,我說了你會不會信。”
姬恆看楚妤眼裡滿是認真的意味,又有些鄭重的樣子,反而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說,“如果是重要的話,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說了。”
姬恆湊過去,咬了下楚妤的耳朵,“七夕便要到了,我等你。”
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動作,楚妤臉頰飛上兩抹紅暈,倒似真的被堪破了心思一般。
然而,說到這裡,這個話題已是無法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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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妤這一病,過得半個月才沒有了病症,之後卻又多休養了半個月,身體才不那麼虛弱。
只不知是什麼因由,這麼病過一場,小日子的時候,她便不似往前那麼辛苦了,但一時之間也沒有能夠輕易察覺。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楚元鶴髮了瘋,回到平江侯府時已是不人不鬼。
過得沒有幾日,卻又深夜於自己的屋中暴斃。後事自有人操辦,楚妤卻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回去憑弔,她也不想去噁心自己。
林如珠後來如何了,楚妤沒有刻意打聽,但是隱約知道,她是沒有死的。沒有死,卻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楚妤甚至十分惡意的認為,這才是林如珠應得的。
小的時候,她和孃親、弟弟在侯府,因全無倚仗,而楚元鶴偏寵林如珠。看著侯夫人是他們孃親,實際上,大大小小的權利都握在林如珠手上。
林如珠不高興的時候,她的孃親便要被呼來喚去當丫鬟一樣使,而這比之別的許多事,甚至也算不得什麼。但如今,再翻舊賬也已沒有意義了,楚妤也不想再關心這人的事。
到得六月,已是仲夏時節,天氣熱得不像話,恨不得將人避瘋了才好。
楚妤吩咐下去,多往各宮各殿送些冰塊,免得叫人中暑,也好避避這苦夏鋒芒。
聽說若是朝中得閒,皇帝也可以領著妃嬪去避暑的。姬恆還提過一回這事,只未能成行,便算不得數。
因為覺得不怎麼自在,楚妤從來都免了妃嬪們請安,但六月二十六的這一日,良妃杜寒竹、順容蘇凝偕同宮裡的數名妃嬪一起,到了鳳央宮來求見她。
姬恆剛同她用過早膳,去了勤政殿,楚妤正休息,便聽到底下的人的通報,讓人將她們都請到了正殿,自己跟著也過去。
見到她,眾人與她紛紛行禮請安,楚妤免了她們的禮,與她們賜座。
宮裡而今剩下的妃嬪不過這麼幾個,好長一段時間,也都待在各宮各殿過自己的小日子。
楚妤作為佔得莫大好處的那個人,無法評論與置喙她們過得好還是不好,卻也覺未盼著她們不好過。
姬恆已是提前與她知會過了,良妃會領著妃嬪來向她請示離宮之事。
走到了這一步,大概這件事總算是要到頭了,在姬恆眼裡自己犯下的錯誤,最後還是要有個結果了。
當得上是提前都商議好了的事情,因而各自坐下之後,其他妃嬪沉默著,仍是由杜寒竹首先開口。
她對楚妤說,“一轉數載,我已入宮多年,日子總是走得這樣的快,讓人沒有一點防備。可無論如何,卻須感念皇后娘娘這些時日的照顧。”
楚妤聽到這樣的話,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