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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司空彥,他本來就是一副病弱之軀,身體稍微好點兒就四處亂跑,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怎麼?”齊晟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垂眸問道。
宋悅坐在了他身邊,心驚膽戰地側著臉,緊緊盯著面前的果盤,不敢抬頭:“沒什麼。可能因為我以前一直混跡於市井,沒見過這麼重要的大場面吧。”
畢竟燕國的宮宴再怎麼奢華,也比不過齊國,她剛才隨意掃了一眼就看到不少自己見所未見的菜品。這個藉口勉強不算牽強,也解釋了她的異樣。
齊晟向她投以安撫性的眼神;“今後你會多見的。”
宋悅心情複雜:“……”那下一次見面,可能是在六國國君的會面上。
她儘量不用目光直視別人,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儘量把自己當做齊晟的陪襯,一面暗中不動聲色地掃視一眼剛才覺得面熟的幾個人。
秦國來的使臣是商遠,他桌前的酒杯還是滿的,對比同排其他需要添酒的酒杯,應該是剛不久回到坐席,正好避過一輪諸使臣的敬酒。
以此推論……先前他說不定謊稱解手,真的偷偷跟著齊晟跑到竹林裡去了。這個人,就算忠臣度滿百分之百也不能對他放鬆警惕,指不定他就會把聽到的東西飛鷹傳書給秦皇。
韓國和魏國派來的使臣都很面生,被劃入無危險的範疇。
而燕國這次莫名其妙派遣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別說其他人看不穿燕帝的用意,現在她稍稍思考了會兒,也依然沒想明白為什麼玄司北會和司空彥一起大老遠的跑一趟。
齊國有什麼值得他們來的?只不過是給齊晟一個面子而已,又不是商討什麼國家大事……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
接著,宋悅的目光忽然停了一下。
趙國派遣出使的人,是趙夙。這次見他,他似乎比以前還要瘦了,一個人喝著悶酒,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齊晟一一敬完酒,拿著杯子回到她身邊時,忽然道,“你的目光頻頻掃過那一側,是對燕國來使感興趣?”
“沒。”宋悅垂眸,想不到他洞察力如此敏銳,“我剛才只是看見他盤子前的桂花糕,食指大動,而自己面前雖擺瞭如此珍饈美味,真正想吃的桂花糕卻離我十萬八千里,若是站起身去夠,會在眾人面前失了體面,恐怕你會埋怨我丟你的臉。”
“喜歡吃的話……過了中午,朕再讓廚子替你做就是了。”齊晟少見的和顏悅色,低聲與她道,“這次燕國的兩位來使都不簡單,待會兒朕會當堂宣佈封后之事,你尤其記得敬這幾個人的酒,看看他們什麼反應。”
“還有這些名堂?”宋悅假裝不知,試探齊晟的看法。
“不錯,這兩人,一人是傳說中富可敵國的司空家少主,另一人更不簡單,朕猜測他應該暗中把持著燕國的經濟與朝政……他們沒那個時間給朕道喜,一同來齊,原因定不簡單。”
宋悅:……
她突然想起,她裝作打點下人時給出去的金葉子。那上面刻著玄司北的印記,一旦流通出去,他就能鎖定皇宮。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想到高達99%的忠臣度,宋悅反而有點不確定了。
也許……這樣的忠臣度下,她根本不用躲,直接光明正大地站出來也是無所謂的?畢竟現在商遠、趙夙、司空彥的忠誠度都到了滿值,玄司北的還差1%。
【emmm……數值評估不會錯的吧,這差的1%到底哪兒來的,不科學……】
宋悅:我倒是覺得99%才叫不科學,你真沒多算??
“其實,今日乃是雙喜臨門——”齊晟怕她沒見過這樣的聲勢而鬧出不是,便特意囑咐了嗎,讓她有個準備,才起身笑道,“除了是朕的生辰以外,朕的大齊也將有一個女主人。正好,在諸位的見證下,朕要封一人為後——”
這時宋悅正感覺玄司北抬了頭,便裝作喝水的樣子,藉著酒杯擋住自己大半張臉。忽見齊晟站了起來,手一抖,差點咳出聲。
這時,因為齊晟剛才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原本,如若只是個女伴的話,他們不會多看一眼,可齊晟要封后,還是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這就不一樣了。
如若不是齊晟的極盡寵愛,那就是皇后背後有權勢滔天的孃家,在場的人無一沒有敏銳的政治嗅覺,且都各懷心思,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觀察的機會。
一道道強烈而銳利的目光恍若實質,若是平常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