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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拒絕回答麼!
就在宋悅膽戰心驚地想矢口否認時,齊桓的目光忽然柔和下來,安撫似的拍了拍她後背:“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說實話,你孃親她……是不是沒死?”
話到最後,他袖中的拳緩緩握起,連宋悅都察覺到了這個男人心下的緊張。
宋悅愣了一下,而後猛然察覺到他的話意。
當現實太沉重的時候,人類的本能是逃避它——
齊桓逃避面對蕭後的死,因此才抱有一絲僥倖的幻想,幻想著她還活著。即便這個男人潛意識已經知道是自欺欺人,但他依然更願意沉浸在她未死的夢中,大概是愛慘了她吧。這個男人怕不是因為孃親的死而大受打擊,才幹脆退位隱居?
不過,這一切倒是方便了她——也正因為他的哀思,才會腦補歪。他做了另一個同樣可行的猜想,以為蕭後未死,而她是她詐死後繼姬無朝生下的二胎。這雖然有他自己的臆想在裡面,但也算是一種合理解釋,起碼他不會想到姬無朝是個女孩兒。
突然有種莫名的,劫後餘生的感覺……
思及此,宋悅也不顧其他,忙不迭地應了:“沒錯,我是她的女兒。”察覺到齊桓突然變得過分熾熱的目光,又連忙補了一句,打消他的念頭,“不過,我孃親她也已經隱居,不問世事。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帶你去打擾她的。”畢竟只是隨口扯的一個藉口。說不定她和“父皇”一起都躺在皇陵裡,也說不定當真是假死,但找不到人倒是真的。
還有就是,如果真的死了,她也想給絕望的人一些念想,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等等,和“父皇”一起躺在皇陵裡?
電光火石間,宋悅忽然想到一件事。
沐浴的時候不許外人接近浴池,好像不止是她這一代皇帝定下的規矩,早在父皇這輩就有了。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問題,讓她心裡不由得劃過一個近乎驚悚的念頭——
她的母后早就知道用假喉結扮男人,而她父皇偏生也有許多詭異而與她驚人地一致的行為,如果說她的“父皇”和“母后”都是同一個人,和她一樣是女扮男分飾兩角……
不、不會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親身父親又是誰?!
宋悅身體幾乎僵住,一時半會忘了反應。
在齊桓看來,便是對他涇渭分明的排斥。
齊桓的目光黯淡下去,卻仍然道;“也罷……我知道她假死是想避著我們,自然也不會那麼不識趣。只要她還好好活著就好。其實無需如此極端的手段,只要她知會我一聲不要糾纏,我絕不再打擾她的安寧……這麼說,她和他先後傳出死訊,都是策劃好了的,是想傳位給姬無朝,雙雙隱居吧?”
“……”她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點頭。
“你也是他們隱居後出世的?”齊桓的目光猶如看待晚輩一般親善,忽然摸上了她的腦袋,周身氣勢卻威嚴不減,最後甚至流露出一絲不悅,“齊晟就是這麼對待你的?”
“……哈?”
宋悅後知後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為了今天晚上的宮宴,她特意穿了一身宮裝,但因為沒有封妃,穿著上自然和他們有些區別。看齊桓的眼神,怕不是以為她是齊晟後宮裡的女人了……
齊桓一點都不在乎對齊晟的直呼其名,忽然轉身往竹林外走去:“若是早點知道,你也不必在宮中受這些苦……或許是天定的命數,別讓趙元那賊子知道你的身份。”
“趙皇?為何?”原來他們都是這樣互黑的嗎!
“不錯,早年你娘懷了身孕,趙元多次求娶無果,最後你娘還是嫁給了燕帝。趙元當時就放過狠話,今後與燕國為敵,你娘懷的若是男兒,就算是天涯海角都要殺,若是女兒,就讓他兒子娶為太子妃。”說起當年的情敵,大氣如齊桓也免不得帶著幾分尖刻,目光轉向她時,又變得柔軟而滿意,“誰知道,你竟已是晟兒的女人……這自然是天造地設,再好不過。”
“……”
宋悅一臉複雜,彷彿看到他臉上閃過“情敵兒子沒娶著,被自家熊孩子拱著了”的幼稚得意。
什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啦!她要不要現在和他解釋解釋她是被當做禮物被迫送來的?
【知道家長們的普遍心態嗎?自己身上缺乏的,得在孩子身上加倍補回來。他愛而不得,你又和他的白月光長得那麼像,況且他已經誤會了你和齊晟的關係,你覺得他還會放你走?】
宋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