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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好這糧價,指望著它到時候漲起來,賺個差價。”宋悅自然不會告訴他旱災快到了,一臉單純,“你不是也看好糧價麼……對了,我搶了你的生意,你不會怪我吧?”
“買賣麼,自然是價高者得,講究你情我願。姑娘不必介懷。”司空彥笑了笑,表示並不在意。
見兩人似乎還有向下聊的勢頭,玄司北適時地打斷:“不遠處便是舍下,多謝公子一路相護,剩下幾步路,不必勞煩公子相送,有我陪著宋悅,足夠。”
司空彥腳步一頓,看向玄司北。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剎那間,宋悅似乎發現了什麼,但瞬息之間,又像是無事發生。
“那……就不麻煩公子了。”
宋悅察覺到詭異的氣氛,又無意識摸了摸玄司北的腦袋,和他一起消失在了黑夜裡。
司空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聲:“去榮府。”
兩邊排列整齊的護衛提著燈籠,安靜聽令。
……
當宋悅回到自家宅子的時候,飛羽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因為她出去得太久,他怕她徹夜不歸,特意去皇宮給她當替身了。
她原本的計劃是在青樓解決掉榮華的,卻因為司空彥和魔宮的人給耽擱了時間,沒來得及和飛羽說。可沒想到,他腦子還不笨,已經和她有了默契。
【萬一他只是因為看上了你後宮的娘娘,晚上假扮你給你戴綠帽怎麼辦?】
宋悅:這帽子我接了!
在她哈欠連天準備睡覺時,玄司北卻冷著一張臉,掙脫了她的手臂,走向他自己的院子,甩上了房門,生硬地說道:“我去睡了。”
宋悅一臉懵逼:“你怎麼了?臉色好像有點不好?”
剛才在司空彥的注視下,他還挺乖的,甚至還給摸腦袋,怎麼現在突然這麼冷淡?進入青春期了?
“……”玄司北站在緊閉的門前,看著宋悅在院中站著,一字不答,直到她在風中默默轉身離開,心下更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對這個寡婦,是特別的。
他想對她好,不想看到她失落的樣子,剛才那一瞬,甚至有推門而出、把她扯進屋的衝動,卻還是忍下了。
想到她白天旁若無人的上醉花樓,和司空彥談笑風生,他就冷了臉,乾脆閉了眼睛,倒在榻上,想就這麼睡過去。
可惜,紛亂的思緒在腦中迴轉,老毛病又上來了,沒有她,睡不著。
他心下有些煩躁,甚至想起了姬無朝。這個小皇帝縱然有時候很可惡,但和他在一起,他莫名也能安眠,至少睡死過去,比輾轉反側要好過些。至於宋悅……不給她點冷臉看,她下次指不定就直接把野男人領回家了……今天的場面已經足夠危險,若是他再晚一步,魔宮那些人就要挾走她。
可惜他玄虛閣主的身份太招搖,如果直言把她納入保護範圍,或許反倒會讓她成為眾所矢之的。以他在江湖上的地位,暗處不知道多少人想拿他把柄,他在她身邊倒也罷了,可這宋悅為了做生意,老是喜歡一個人亂跑,萬一被他的敵人碰上,他一個不注意,反倒害了她。
玄司北咬牙切齒地想著那個傻女人,不由自主握緊了扶手。
有時候真想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厲害,可他又不忍心動她一分,甚至有些話,不敢當著她的面說,生怕連如今的關係都不能保持……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兩下輕輕的敲門聲,夾雜著宋悅的輕聲呼喚:“小北,你睡了麼?”
玄司北閉上雙眸。
聽語氣,她還真把自己當兒子養了……既然如此渴望孩子,找他生一個,不是比什麼都強麼?
他沒心情回話。
宋悅敲了半天沒聽見裡面有人應,心下疑惑,玄司北睡覺的時候很是機警,為什麼睡得這麼死?
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秉承著原計劃,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入,藉著視窗透出的月光,準確無誤地繞過在榻上躺著的他,把懷裡的被褥枕頭都扔到了床上。
她承認,今天是被魔宮那一出給整怕了,晚上飛羽不在,她一個人待在一間屋子裡,總覺得後背毛毛的,思來想去,還是玄司北武功高,於是就抱著被褥準備睡過來。
宋悅環視一眼,見玄司北一個人歪倒在榻上,連被子都不蓋,皺了皺眉,估摸著他已經睡過去了,一個公主抱,把他往床上丟去,自言自語著:“也不嫌榻上硌,再說受涼了怎麼辦……”
不想,還沒把他抱到床上,他便睜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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