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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杯杯的喝,彷彿洞穿了她的目的,忽然舉杯起身; 藉著走上前敬酒的時機; 低聲對她笑道:“皇上鋒芒內斂; 表面紈絝不講理,心裡卻另有一套主意……為何要故意敗壞自己的名聲?我勸皇上還是少喝些,免得醉倒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宋悅眯著一雙朦朧著醉意的眼,藉著酒勁,話鋒不再掩飾,尖銳不少:“初見趙太子之時,朕就知道,你這人足夠聰明,洞察力很敏銳,也足夠無情。明明骨子裡是個明理的人,知道怎樣做才是正確的……為什麼還故意裝傻,不給朕簽字?”他們趙國只有這一條退路,為什麼他遲遲不下決定!
趙夙被她這副模樣看得一顫,沒料到她會以同樣的方式回擊,差點灑了杯中的果酒。不過他情緒足以收放自如,片刻間面上已變得雲淡風輕,嘴角緩緩勾了一下,帶著幾分惡劣的興味:“早籤晚籤都是一樣的價格,自然是能拖則拖,在燕宮住著,總比回趙國皇宮好得多……要不,皇上再降低些價錢,好趕緊打發我回去?”
宋悅:“……休想!”賴著不走了還?
敢情是把她這皇宮當做遊山玩水的招待所了,這人在大事上不含糊,卻有種迷之惡趣味,手頭上的事兒一做完就,就開始給生活找!樂!子!
同樣都是敵國皇子,玄司北和他比起來苦大仇深多了,楚國較弱的國力是他無法選擇的,臥薪嚐膽,只為光復自己的國家。而趙國國力強盛,趙夙幾乎不用擔心外敵,同樣都是接受精英教育,可他卻正好反了過來,為國家大事奔波,卻只為了讓自己活得更自在舒心。
一口酒下肚,兩人都提出了心底的疑問,卻又十分默契地沒有回答,若說酒桌上是一場無聲的戰鬥,那麼,他們便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宋悅故意裝作對趙太子的到來而感到高興的熱情模樣,一杯連著一杯。喝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有點走不動路,卻感覺神志清醒的時候,便停下了杯盞。
有時候做戲就得做全套,就像說話時候真假摻半,便可提高話語的可信度一樣——她既然要裝醉,身體必須要有些醉意,只要小心控制酒精的量,不讓腦子也變得不清醒就成。
【這個度得掐得非常精準,不然真喝醉了怎麼辦?】
宋悅:反正我知道我沒醉。
【……宿主,你身體的酒精含量已經達到醉酒的程度了誒。】
宋悅:不存在的!
她覺得自己清醒得很!
“咳……朕不小心喝多了些,就先行回宮了,諸愛卿吃好喝好……李德順!”她刻意裝作搖晃起身,李德順趕忙上來扶她,“扶朕回寢宮。”
“是。”
下面的人見皇上一副醉態,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司空彥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似乎明白皇上的意圖,玄司北正與其他官員不冷不熱的交談著什麼,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去。而姬曄臉上卻寫滿了擔心,在宋悅起身的同時,也站起了身。
宋悅心下不妙,趕緊加快了步子。
剛穿過簷下,進入曲折的長廊,就聽見背後有腳步聲傳來。她知道是皇叔,不由走得更快了。
他不會當面和她對峙,拆穿她不是姬無朝吧?現在說實在話,姬曄才是燕國的主心骨,她手上並無多少權力,一旦他想對她不利……想想就令人脊背發涼。
“李德順,你退下。”姬曄沉著的聲音。
宋悅心下一緊,暗道果然來了,藉著喝醉,就算知道是皇叔,也大步向前走,沒敢停下。
“皇上本就喝不得酒,你也不知道勸勸。”出乎意料的,皇叔的聲音與她想象的嚴厲相反,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你下去,我扶皇上去醒醒酒。”
宋悅:???
他不會是想等她醒了酒再開始審問吧?!
李德順對皇叔完全沒有戒心,點點頭便下去了,只留下她戰戰兢兢地與姬曄獨處。冷風一吹,酒意就散了許多。
“你呀……”姬曄深沉漆黑的眸子靜靜看著她,直到她心底發毛,才輕嘆一聲,忽然趁醉摸上了她的腦袋,帶著詭異甚至是寵溺的語氣,“真是讓我擔心……”
宋悅:?????
這套路有點不對吧!
發現自己不成事的小侄子性情大變,突然勤政,這時候不應該懷疑是鬼上身嗎?為什麼他們之間的氣氛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諧?
“不知什麼時候起,你竟然也能夠獨當一面,再也不需要我的照顧……或許也正是擔心慣了,才忽視了你的成長。”或許是她看上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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