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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還沒等皇叔攔住自己問話; 就低著腦袋匆匆跑下樓梯; 穿過庭院; 看見李德順和一些宮女抬著步輦來,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朕有些乏了,離傍晚還有些時間,還是先回寢宮一趟。”皇叔他們總不可能跟著她到寢宮裡去吧?!
惹不起惹不起,還是先溜比較好。
這次,或許是料到晚宴還能見到她,一向喜歡管這管那的皇叔竟然真的沒攔。
宋悅回到寢宮之後,屏退了所有人,立馬往龍床上一栽。今天成功壓制趙夙一頭,算得上是大喜,沒先到緊接著就給玩脫了,接二連三的刺激,她的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住。
她隨意把身上的龍袍給扯了,僅穿一身裡衣,在床上猶如一條鹹魚般翻滾了兩三圈,滾得髮絲散亂。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宋悅抱著枕頭,思考著自己該怎麼辦。
光逃避也不是辦法——
莫清秋一心忠於她,聽見那番話之後應該會很高興,而玄司北他早就隱隱猜到,也不會驚訝。就是皇叔和司空彥,這兩人不好糊弄,尤其是皇叔,他和原主相處過,知道姬無朝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她私下裡的行為舉止肯定和姬無朝搭不上邊,一個喜歡煉丹且無能的皇帝,會想到提前收糧坑趙國一把?怕不是活在夢裡。
早知道他們在,她就該收下那枚長生不老丹,這樣還有藉口糊弄……哪像現在,她的一切行為根本無法用正常的姬無朝解釋。
她不會被當做鬼上身,被皇叔拖到十字架上當妖怪燒死吧?
【宿主少瞎想。】
宋悅:也對,我畢竟是皇帝,姬曄懷疑我也不可能明面上這麼做,畢竟國家動盪不是好玩兒的……我覺得他應該大概會請個法師什麼的,讓我把真正的姬無朝交出來。
她原本打算休息,雖然一放鬆下來整個身體都痠軟了,但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最後,當黑衣影衛如同一片輕柔的羽毛般無聲無息落在她床前時,看見的便是一個衣衫凌亂,雌雄莫辯的美人,黑色如緞的髮絲散亂在潔白的床單上,正苦惱地死皺著眉,翻來翻去。
飛羽一愣。
當宋悅翻了兩個身,忽然意識到身旁有一道黑影時,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後立馬用被子蓋住了自己,只留一個腦袋:“飛羽?!”
為什麼這些人老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
飛羽面上微紅,立馬對她跪下,不自然地將目光瞥向別處:“皇上恕罪!”
“無礙。”宋悅不喜歡他老是在自己面前跪,見他依然小心翼翼,嘆了口氣,聲音柔和了些,“朕知道你輕功好,但下次在朕這兒走路,記得發出點聲響,別嚇著人。”
“今天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想單獨與皇上說,一直未能找到機會,這才按捺不住,進了寢宮……”原本她睡覺的時候他不方便在寢宮裡,一般會守在殿外的,今天是特例。
“什麼事?”飛羽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既然如此冒失闖進來,那應該不是什麼小事。
“有關那個……趙國太子趙夙的。”說到這裡,飛羽有些吞吐,似乎對她隱瞞了什麼,“皇上最好少與此人接觸,他也許會……對皇上不利。”
宋悅何其敏銳,幾乎是立馬察覺到了他話中的不對勁:“不利?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隱情?”
趙夙身為敵國太子,的確有可能對她不利,根本用不著飛羽特地跑來說。
一顆汗珠劃過飛羽冷峻的臉,他不由得垂下了眸,一言不發。
“你真把我當主子麼?”宋悅察覺到他的隱瞞,聲音重了幾分。
飛羽的忠誠度雖然達到解鎖標準,但離100%還差了些,她先前沒多想,但今天這件事之後,她或許可以重新思考思考忠誠度未滿的原因——
【目前忠誠度:司空彥76%,飛羽89%,趙夙…40。趙夙是敵國太子,這個好理解;司空彥這人本來疑心病就重,對你是感恩,不是滿值也正常,不過飛羽嘛……身為影衛,對主子忠誠度未滿,這就很奇怪了。】
宋悅頭一次覺得系統分析得挺對。
一陣長久的靜默後,在她夾雜著幾分嚴肅的目光注視下,飛羽輕輕低了一下頭,又像是急於表現忠心,迫切地抬眸尋找她眼中殘存的親切,話語多了幾分無措:“是前主子吩咐屬下……不要對任何人說。”尤其是對姬無朝。
“我娘?”她還以為是什麼匪夷所思的原因……瞧把飛羽給嚇的。
“是……原因請恕屬下不能多說,皇上只要小心,遠離那個趙國太子。”飛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