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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擔負起維護皇城安危的責任,他馬不停蹄地趕來,正巧碰上了黑著臉準備離開的宋悅。
“這是……”莫清秋到底是習武之人,眼光更毒些,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不由得走近一步,輕輕在裂痕處仔細端詳著什麼。
這種痕跡,不像是被風吹裂的,而是……
宋悅早就心知不對,只礙於沒抓到元兇,想裝個傻,沒想到莫清秋這實心眼的還較了真,故意指著缺口打斷他的思緒,笑道:“愛卿,記下這面牆。”
莫清秋一愣。
“朕方才記起,朕最近掌法大成,昨晚隨便在這兒拍了一掌,留了幾個指頭印,也沒想太多。結果這牆是表面完好,內裡早就被朕的掌風震碎了,被風一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宋悅一臉無可奈何的攤手,又走近了些,低聲道,“愛卿,別想太多。”
昨晚在宮裡,又擁有拍碎牆壁的內力,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人。莫清秋以前就是這樣愛管閒事,讓朝臣把矛頭都對準了他,最後沒落得個好下場。她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莫清秋聽了她的話,靜靜看了她許久。她有意拉莫清秋去喝酒,他又死活不應,最後他又是哄又是勸的,把她帶到了御書房,承諾等她處理完政務之後,陪她吃喝玩樂。
宋悅扳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司空彥還在宮中,而飛羽已經去魏國收糧了,旱災的事兒暫時不用擔心;而御史那邊也已經供出了同夥名單,她也讓李德順暗中調查此事,等最後結果出來了,她就能著手清理朝堂中的垃圾。這兩件大事暫且不急,可以處理些瑣碎的小事了。
比如說後宮那群如花似玉的女人,不能讓她們的青春年華耗費在宮鬥上;比如柳懷義的處置問題,他這些年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也都得繳納充國庫;再比如西涼河的河堤、司空彥的聘禮……
宋悅一面想著,跨進了御書房,讓莫清秋跟著給她遞奏摺。她很看好莫清秋,也十分放心他的忠誠,既然他已經慢慢上道了,她也要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個好皇帝該有的樣子,不能讓人失望。
莫清秋安靜地為她研墨,不出聲打擾她的思緒,看著她的側臉不知道多久。她仔細翻了翻摺子,眸中閃過一道幽光:“愛卿,給朕翻找翻找,工部的摺子哪兒去了?”
“工部?”莫清秋有些疑惑,翻找了一會兒,依然沒找到,思索著,“工部最近似乎並無訊息,早朝時也未見尚書有意進言……”
宋悅有些汗顏,他對政務的關心程度,似乎還在她之上。是她這個皇帝做得慚愧了。
“工部的都水清吏司,他的摺子,被人壓下了?”她自言自語著,臉色有些不太好,“這樣吧,朕有要事與他相商,剛好李德順被差去做別的了,你替朕傳個口諭,讓他進宮見朕。”
“是。”
兩人的談話聲,透過薄薄的木門,讓端著茶水點心的玄司北腳步一頓。
從未想到,皇上竟會關心這些事……都水清吏司確實有修堤之事要表,但這些瑣碎之事,都是交給他來處理。而他考慮到姬無朝的國庫空虛,便先壓下了這件事,待國庫有些盈餘,再提上議程。
其實皇上並非什麼都不知道?關心水利之事,倒是第一次為民著想了。
他的眸子變得幽暗了幾分,嘴角輕輕一勾,不再猶豫,推門而入。
與他想象中的不同,莫清秋的坐姿十分規矩,在替姬無朝整理著什麼,倒是姬無朝,歪著身子撐在桌上,伸手想去拍他胳膊說話,卻被他突然的推門而入打斷了。
玄司北端著托盤,笑得甜美;莫清秋看清來人,臉色完全黑了下來。
宋悅呈僵硬狀態,不由自主站直了些,一雙眼睛上下游移,似乎想在玄司北身上盯出個洞來。
她就說他怎麼突然不盡忠職守、給她批奏摺了!合著換了一身女裝!那一身妖豔的桃紅,要不要這麼騷包?
莫清秋很顯然是誤會了他們的關係,站起身來告退,宋悅想攔住他,卻被玄司北有意摟住了袖子。
他整個人柔若無骨,慢慢倚在了她的身上,輕輕將腦袋歪倒在她的肩膀,盯著莫清秋遠去的方向,眸中閃過一絲幽暗。聲音也比往常添了一層魅惑:“皇上是不是已經忘了我……”
宋悅僵硬著身子,打了個哆嗦。
以前玄司北縱然女裝,但從來不會挨她這麼近,更別說像個小女人一樣靠在她身上,多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最多是掩去眸中的厭惡,和她做做戲。今天是怎麼了?
“沒、沒忘,只是愛妃你好像有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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