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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到太后眼中真誠的愧疚,忽然間感覺太后真的改變也不是壞事兒啊,至少比她和太后要鬥個你死我活強太多了。
太后與帝后冰釋前嫌,三人促膝相談的更多的反而不是什麼計謀,而是皇帝小時候的趣事,以及太后和皇后努力向對方表現出來的善意。
相比起太后宮中的其樂融融,宮中一角的道院中卻冷冷清清,只有一縷青煙向飄搖直上。
香案之前站立的人就是和太妃,她仰頭看著天空的月亮,過了好半晌才道:“這月色,和多年前的這一天一模一樣,美的讓人心裡泛涼。”
她身邊伺立的自然是她的心腹人珠花:“娘娘,上天終於垂憐於您——多麼的巧,那個所謂長公主大婚的日子,居然同小主子的忌日在同一天。”
和太妃點頭:“是啊,居然是在同一天,嘿嘿,老天有眼啊。皇兒,皇兒,母妃這些年來一日也沒有睡好,天天一閉眼就看到你躺在母妃懷中流血的樣子。”
“終於,讓母妃等到了親自為你報仇的時候,你在九泉之下仔細看著,那對害死你的母子還有他們那一脈的所有人,是如何哭號在地為你償命的。”
“母妃,不會讓你等很久的。”和太妃喃喃的說完後,過了半晌才低頭看向珠花:“這麼多年來,我從不曾好好的欣賞過月色,仰起頭來也不是為看月亮。”
“我,只是不想讓眼淚流出來,沒有為皇兒報仇之前,那眼淚無意義也太過軟弱;希望,我很快就能好好的欣賞月色,也能靜靜的為皇兒哭上一回。”
☆、1029。第1029章 猜疑
和太妃終於轉身,不再理會那些香案——在宮中是不許人們拜祭的,但是在她這小小的道院中,自然不會有那樣的規矩。
哪怕是被宮中人發現了香案也不要緊,因為這裡本就是道院,說一句供奉月神誰還能再挑出她的毛病來?多年來,和太妃一直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拜祭她的兒子,卻沒有引起人的懷疑來。
珠花緊緊的跟在和太妃的身後:“娘娘,純兒已經落在那些人手中,明兒一早皇帝肯定會過問的,要不要像處理長公主一樣……”
她頓了頓還是加上了一句:“最好的機會就在今天晚上,娘娘。過了今天晚上,我們還有的是機會,但是純兒怕把一切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最主要的是,她是知道娘娘您的。”珠花抬頭:“奴婢認為還是一絕後患的好。純兒,本來也只是一枚棋子,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那麼蠢,迫使我們把一切都提前了。”
和太妃微微一笑:“也沒有什麼蠢不蠢的,如此才能讓那些聰明人百思不得其解嘛;偶然間發作,可位元意的安排要巧妙。”
“純兒嘛,還不能殺,留著她可是有大用的。”她看向珠花:“你俯耳過來。”她輕輕在珠花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安排妥當,純兒絕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天色還沒有亮,肖公公和牡丹便已經接連叫起了四五次——阿鳳沒有作聲,只是因為有些害羞,而不是因為還在沉睡。
她把頭縮在被子裡,呼吸有些急促;一來是因為她現在身無寸縷,且身邊還有江銘緊緊貼著她;二來嘛,當然是因為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瘋狂。
真是羞死人了。她醒了過來後就一直在裝睡,一動不敢動,因為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江銘:說句早上好?可是經過昨天晚上,她實在是做不到當作一切還和從前一樣。
江銘伸手把阿鳳拉到了自己身上:“你這是怕帶我去見父皇母后?你不會是現在嫌棄我了吧?你可要想好嘍,你不對我負責任,我的長公主殿下,我絕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給你看的。”
阿鳳羞惱的拍了他一下:“快穿衣服啦,一會兒他們進來多……呀,你做什麼,不,哦,江銘——”
牡丹什麼也沒有聽到,肖有福的耳力向來不錯,在阿鳳呻吟著責怪江銘後,他咳了兩聲:“牡丹啊,我的衣角今天早上被扯壞了,一會兒要進宮多有失儀,你能不能給我補一補?”
牡丹有些奇怪,因為肖有福肯定不止身上這一套衣服:不論新舊,只要進宮肖有福身上的衣裳樣式是千篇一律——這一身壞了再換一身就是,為什麼非要現在補呢?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帶著肖有福去補衣服;他們兩人好像都忘了,原本他們站在門外是為了叫阿鳳和江銘起來入宮謝恩的。
阿鳳和江銘終於在小半個時辰後穿好了衣服,只是阿鳳的臉紅的根本不需要胭脂了;原本江銘還想來個畫眉之樂,但是卻被牡丹不客氣給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