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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兒驀地睜開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又要吃那些玩意兒:“不不不,不用準備了,我不吃!”
內侍官當然不會安可兒的,領了命之後就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安可兒嘆了口氣,愁眉不展,一想到等會要吃毒蛇腦,鱉肝,麋鹿角,血燕窩……之類令人聞風喪膽的食物,安可兒就不寒而慄。也難怪她的傷好的這麼快,她覺得最近吃的藥膳都能開一個兩棲海陸珍禽動物園了。
然而,軒轅殊珺此時看到了安可兒的惆悵,卻不知道她究竟為何而嘆息,
軒轅殊珺忽然想起了今天楚王說的話,安可兒見到了那幅畫,一定會神經失常,大哭大鬧,和他發脾氣,甚至逃跑。除了她毫不在意的將畫燒掉這一點出乎楚王的意料之外,其他的事情,楚王的推斷基本都是正確的。
可是她燒掉那幅畫,也不排除安可兒是故意做戲要矇蔽他們。
軒轅殊珺一邊幫她包紮傷口,一邊冷冷的質問著:“你是不是,難過得一整天都悶在房間不吃飯,也沒胃口吃?”
安可兒覺得莫名其妙:“陛下,你最近的想象力是不是有點太豐富了?我在房間裡睡覺,是因為,除了睡覺,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軒轅殊珺忽然欺身逼過來:“可是,今天你在燒畫的時候,哭了。你哭了,就證明你難過。”
安可兒雖然不知道軒轅殊珺究竟為什麼又在這裡胡亂猜忌,但是她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那幅畫……
軒轅楚肯定已經跟他說起了這幅畫。這幅畫上,畫的應該救就是她身體原主的孃親。安可兒心裡很焦慮,究竟要怎麼樣才能不被軒轅殊珺看出破綻。
其實應該也不難,因為那畢竟不是她的親爹和親媽,她沒心沒肺起來,根本就不用裝,她本色出演就OK了。
她輕媚的一笑,似水般的明眸眨了眨:“哦,陛下說錯了,人不只有難過的時候會哭,高興的時候也會哭,還有就是……”
她張開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攀上去用力的把他的頭往下壓,神色曖昧:“還有就是,太舒服了,也會哭……”
軒轅殊珺幽邃的眼瞳,狠狠的一縮,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又勾引他,當真不知道他一旦失控,可是真的會傷到她的。
他一隻手就扣住她的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下搓揉著,沙啞的扯笑:“安安,你在狡辯。老實說,你究竟為什麼燒掉那幅畫,是因為怕朕看到?”
安可兒心底微微一震,帝王就是睿智過人,怎麼的英明成這樣?完全被他猜對了嘛!
她認真的想了想,才道:“因為那幅畫上,畫的是我的。一個女孩子,收到一個男人畫她的畫像,如果不喜歡的話,都會扔掉,或者是燒掉的吧。再說了,陛下肯定不會喜歡我收藏別的男人的禮物,所以,我把畫像燒了,這應該不奇怪吧。陛下究竟在懷疑我什麼呢?難道,我應該給楚王送我的畫像當做珍寶那樣裱起來,好好的珍藏,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嗎?”
這個世界上,最難破解的謊言,就是用真實的東西去編織的謊言。因為人是很主觀的,他們只要瞭解到一點真相,就以為那就是全部。特別是軒轅殊珺,這個人足夠的自大,剛愎自用,只要他自己先入為主的進行判斷,就會在他和廚王志堅造成了間隙。
安可兒微微勾唇,她的心理學也不是白學的。
她繼續補刀:“哦,不過那畫上的可能也不是我,畢竟楚王爺也是第一次見到我。也許他畫得是明妃,那也說不定。陛下不是說,楚王爺特別討厭明妃嗎?‘討厭’,也是情感中的一種,‘特別’,就證明了這份情感很深。陛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軒轅殊珺果然陷入了沉思,靜默不語。
就像‘愛’和‘恨’,愛到了深處,就是又恨。就像他對明妃。
不一會兒,藥膳就送來了。
安可兒為了不讓軒轅殊珺起疑心,誤認為她是‘悲痛’,所以才吃不下飯的,所以她只得‘開開心心’的把那些‘猛獸的食物’大快朵頤。
軒轅殊珺最後竟然都有些不忍心了,對她說:“吃不下,就別吃了,朕也不大喜歡摟著一隻球睡。”
安可兒這才停下來,打了好幾個飽嗝……她確實太拼了。
吃完之後,宮婢們就端來了熱水,因為安可兒有傷在身,不能洗澡,座椅只能簡單的擦拭。
軒轅殊珺以監視她,不讓她把水淋溼到傷口為由,悠然的坐在一旁,全程觀賞。
因為也不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