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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如日之東昇,雄圖霸業,宜徐圖之,待蓄勢已滿,一切便水到渠成。”
最後,祝叔彌又補了一句。
庚敖面露詫色,盯了祝叔彌一眼,笑了:“看不出來,祝將軍平日沉默寡言,此事卻考慮甚遠。”
祝叔彌忙道:“君上謬讚!此並非末將之言。乃前些時日末將送君夫人至軍營時,路上與夫人敘話,偶聽夫人所言。”
庚敖再次笑了:“君夫人之想,與孤果然不謀而合……”
他停住,面上笑意消失:“將晉使驅走!發令下去,今日犒賞軍士,明日一早,出兵直搗晉都!”
他微微扭了扭唇角,露出一絲帶了點惡意的冷笑:“媯頤屢次得罪於孤,孤豈能輕易放過了他。待攻破晉都,孤要媯頤再讓六座城池,納貢於穆,永世臣服,若有反悔,孤縱然不親自領兵入晉,亦不會叫他坐穩國君之位!”
祝叔彌領命而去,庚敖長長伸了個懶腰,忽然想了起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離上次他親自將她送回關內避戰,眨眼又過去了將近一個月,他忙於戰事,便疏於打理自己,臉上好似又冒出了寸許的鬍鬚。
對她思念的緊,恨不得明日便休戰趕回去見她了。只是須得記得,回去之前,定要先把臉容修好,免得又遭她嫌棄。
再見她時,她的肚子會不會已經大了些?
庚敖想的出神之際,忽此時,聽外面隱隱傳來一陣嘈雜聲,似是有人吵嚷,便著隨扈出去探聽,沒片刻,隨扈入內,說一個名叫成甘的人方才跑到城門之外,起先在那裡徘徊,落入守軍眼中,見他行動鬼祟,便將他捉住綁了,他又掙扎抗拒,說自己是穆國君夫人的親孃舅,來此是要面見穆侯,有重要事情相告,守軍便將他帶入。
庚敖略感意外,沉吟了下,叫帶他來,自己入座,沒片刻,看見成甘果然被兩個彪兵持著入內,看他神態,似是對所受的待遇很是不滿,朝前左右張望,一眼看到庚敖,面露喜色,待要上前,卻被人抓住左右臂膀,氣道:“我乃成甘!君夫人的親孃舅!穆侯前回到洛邑,便是我接待的!”
庚敖微笑,叫人放開他,成甘氣惱地撣了撣衣袖,這才重露笑臉,到庚敖面前行禮。
庚敖請他入座,耐著性子聽他對自己吹噓了片刻,道:“此地為凶地,小宗伯怎突然現身於此?既來見孤,想必有事,直言無妨。”
成甘方才吹捧庚敖之時,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此刻聽庚敖如此發問,一時又頓住了。
原來周王病至不能自理,洛邑的朝事,如今慢慢皆由王子躍代領。躍對成甘一向不喜,十分冷落。息後也知這個弟弟從前便是靠著逢迎周王才身居高位,只是從前她自己一直病著,無心與朝堂之事,如今身體漸好,躍又慢慢親掌國事,每逢成甘來尋自己哭訴,自然站在兒子一方,起先還勸他多以大局為重,後來次數多了,便避而不見,成甘在周地位一落千丈,前些時日便離開洛邑去投奔媯頤。
媯頤倒是沒嫌他,非但如此,對他還很是客氣,封他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此次晉穆大戰,他原本滿心盼著晉國大勝,如此,自己往後不但能繼續在晉國為官,有朝一日藉著齊翬之力,說不定還能繼續做著復國之夢,沒想到媯頤一敗塗地,他思前想後,冒著兵兇跑到這裡,實際是想改投庚敖。
他吞吞吐吐說明了來意,最後道:“息後乃我親姊,君夫人亦叫我一聲阿舅,我一向便將穆侯視為己親,此次大戰,我一早就料到晉人必敗無疑,本早就想改投穆侯,奈何被媯頤強留,前幾日終於叫我逃了出來,九死一生,方至穆侯跟前。經此一次,穆侯威滿天下,又有何人敢與穆侯比肩?
他說完了話,見對面的庚敖看著自己,神色平淡,不辨喜怒,心裡一時沒底,正忐忑著,忽聽他問:“聽聞你有重要之事要告我,何事?”
成甘忙起身,小步到了他近旁,附耳低聲道:“我來,正是有事要告。實不相瞞,媯頤疑心前次王師伐楚失利,乃是穆侯你與鄭人合謀所致。他對君夫人依舊懷有妄念,原本謀算我以探親之名來見君夫人,將此事告知君夫人,以離間穆侯與君夫人,他好從中漁利。我一向將穆侯視為己親,怎肯受他擺佈?故輾轉逃離,九死一生,今日終於得見穆侯,遂將此事相告。穆侯放心,我只盼穆侯與君夫人百年好合,決計不會在君夫人面前吐露半字!”
庚敖慢慢轉頭,盯著成甘,一語不發。
成甘原本有些得意,心想他定會感激自己,不想他這反應,卻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