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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深處突然發出一種類似於憤怒的嗚咽之聲,突然伸手,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衣襟,奮力一扯。
她從上路回丘陽後,就開始生病,原本病的已經全身發軟,但此刻,也不知何來的氣力,竟將一個人高馬大的成年男子拽的撲到了被衾之上,接著,“咚”的一聲,赤足重重朝他踹出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是真的下了全身狠勁,咬牙踹出一腳不夠,又踹來了第二腳,這一腳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面門,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庚敖被她踹的頭往後仰去,鼻樑一陣痠痛,差點沒掉眼淚,他終於反應了過來,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足腕,一拖,阿玄仰面跌在了床上。
他爬了起來,屈腿壓制住了她的雙腿,俯身朝她逼了過去,咬牙道:“你再伸腳試試?”
☆、35。第 35 章
“啪”的響亮一聲,阿玄揮出那隻未受禁錮的手; 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打在了庚敖的一側面頰之上。
庚敖徹底懵了。
等反應了過來; 他自喉間發出一聲可怕的低低的怒吼; 這表示他正處在極度的憤慨之中:“你竟敢打我?”
他不再只是壓住她的雙腿; 這次整個人朝她撲了過去; 連同她上半身和兩隻手腕; 一道牢牢地釘在了床上。
阿玄在他身下,猶如一條砧板上被大刀壓住的魚般徒勞掙扎; 方才積聚出來的身體裡的力氣隨了她的掙扎迅速流失; 很快; 渾身變得沒了半分力氣。
她停止了掙扎,切齒:“我真是後悔,那日竟會上你的當!你既殺他; 何不連我一道殺了?否則餘生只要我再有機會投藥; 我所投的,便絕不可能叫你只是再睡上兩個時辰!”
庚敖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那個人; 他對你竟如此重要?他死了,你就不願獨活?”
阿玄眼眶泛紅,怒目以對。
庚敖盯著她,慢慢地放鬆了對她的壓制; 忽然一個翻身; 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仰面躺在她的側旁; 沉默了下去。
昏暗的夜色裡,只聞阿玄短促而紊亂的呼吸之聲。
半晌,他忽道:“雄才卓識,虛懷納諫,任人以賢……”
他頓了一頓,輕笑一聲,笑聲中似是包含了幾分苦澀和自嘲。
“這當是你對野利氏親口所言的吧?既如此,我自問於你也不算薄待,你為何對我虛以為蛇、費盡心機也要離開?”
阿玄冷冷道:“那些不過是我當日為勸服野利氏,信口胡扯罷了!”
庚敖再次陷入了沉默,忽然翻身下榻,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阿玄怔怔地望著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原本繃著的身體慢慢地軟下,閉目,將臉埋在枕中,久久一動不動。
……
三更已過,北城門的方向,漸漸來了兩騎,當先那人身裹黑色披風,看不清容貌,身後一人狀似隨扈,縱馬來到城門之下。
國都入夜便施行宵禁,兩騎漸漸行來,發出的馬蹄敲打路礎之聲,於這深夜聽來分外入耳。
城門令上前,接過那隨扈遞出的啟節,見竟是代表國君使者的玉節,一驚,抬眼細看,認出竟是太宦茅公,何敢再問,歸節後立刻命開啟城門。
兩騎飛縱而出,朝著丘陽之北的熊耳山疾馳而去,約一個時辰後,抵達山腳,那男子下馬,抬眼眺望一眼半山方向,隨即朝築於半山的一處房舍行去。
月懸中空,男子沿著石道疾步上山,待行至房舍之前,門戶早已緊閉,他叩門,清晰聲音傳入院中。
片刻後,門內傳出一陣輕快腳步之聲,門“吱呀”一聲開啟,站了一個十五六歲的黃衫少女,貌秀麗甜潤,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問:“何人夜半至此,擾人清眠……”
那男子摘下披風。
少女一怔。
“敖?”她語調有些驚訝。
少女年紀分明比庚敖要小上許多,張嘴卻直接呼他名字。
“小姑,叔祖可睡了?”
庚敖朝內庭看了一眼,問。
原來這少女名玉璣,乃庚敖的季叔祖所生的幼女,季叔祖於十年前戰死,庚敖的次叔祖武伯,便是此間主人,無子無女,收養了這個侄女,這幾年的大部分時間裡,一直居於此處。
武伯則是庚敖父親文公的叔父,庚敖叔祖。
庚敖祖父平公臨終之前,知武伯有乾坤定奪之能,託他輔佐文公。武伯不負王兄之望,嘔心輔文公四十年,令穆國國力大增。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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