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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御者驅車匆匆離開,隨扈們隨後圍向她和隗龍,用恭謹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玄姑,請勿為難我等。”
自從那次在回往丘陽的路上遭遇到刺殺,庚敖的身邊就多了這些隨扈,全部都是一等一的搏殺高手,必要時刻,完全可以挺身代替國君擋住刀劍的那種死士。
這一刻,阿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等心情。
茫然、絕望、懊悔、憤怒、失望、無奈……各種心緒混雜在了一起。
但最令她難受的,還是連累到了隗龍。
原本隗龍已經精心選好路線,她也可以易容,他們有很大的機率,能夠避開追趕去往目的地。
但是,因為她的那一下回頭,不但斷送了這個絕難再有的大好機會,而且也連累了隗龍。
她慢慢地看向隗龍。
他神色卻無多大變化,只看了一圈圍住了自己的那些武士,慢慢地收了刀,轉頭,朝她微微頷首:“我無妨,不必為我擔心。”
☆、第34章
回去的路上; 頭頂烏雲濃密聚卷; 一滴冰冷的水; 打在阿玄的額頭之上。
天下起了雨,雨水落在身上,很快溼透衣裳,風吹來; 浸肌入骨般地涼。
終於回到館舍,阿玄在堂前的夾道等了許久; 不斷看到醫士進進出出; 等到原本緊貼於肌膚的那層溼透了的內衫漸漸被體溫烘的半潮之時,茅公終於匆匆來到她的面前。
阿玄忙迎上去,尚未開口,茅公已擺手:“我知你何事; 君上方醒,不欲見你; 你再多說; 恐更增君上之怒。”
老寺人想起庚敖方才醒來; 舌腫脹不能言,亦不能進食的樣子; 再看一眼阿玄; 立在夾道之上,面色蒼白,瑟瑟發抖,終嘆了口氣:“去吧; 換身乾的衣裳。勿四處走,免再生事。”
……
這天晚上過去,次日絕早,阿玄隨了王駕,動身離開浠邑。
她被獨禁在一輛車中,夾雜在隊伍裡,上了回往丘陽的路。
這一路行程安排甚密,往往天不亮出發,深夜方入宿。
阿玄一直未見隗龍,更無他的任何訊息。路上,她數次懇求面見庚敖,但庚敖始終沒有見她,直到王駕抵達王宮,當天阿玄被送入宮,禁在了一間夾室裡,連門外也不能走出一步,唯一能活動的空間,就是那間容她居住的四方之室。
她手足雖未戴枷鎖,卻真正地成了一個囚徒,徹底失去自由。
……
庚敖回宮次日,宮廷內外,便傳開了一個訊息。
司巫占卜穆晉聯姻之卦,出象不吉,三卦皆同,因天意不可逆,國君只能放棄此念。
數日後,公子頤動身離開丘陽回往絳城的前夜,庚敖於宮中設宴相送,附贈美玉一雙,珠寶若干,以此作為對晉公女的補償。
媯頤心中之失望,無可比擬。
倘若沒有那夜汭水之畔的一番對話,收穫今日結果,也算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在汭水之畔,他和庚敖進行那番密談之後,他雖不敢斷言庚敖當時確已被他許出的條件所打動,但無論如何,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在媯頤看來,是一個良好的暗示。
所謂司巫占卜,對某些人來說固然重要,但對於另些人來說,不過只是一種手段。
媯頤清楚這一點,所以那日,當宰夫買告知他這個訊息之時,他的心情猶自峰頂墜入谷底。今晚夜宴,面上依舊言笑晏晏,宴畢回到傳舍,一夜無眠。
次日,媯頤被送出丘陽,於道上行了一日,當夜落腳之後,等到了秘約而至的齊翬。
“如何?周王宮中可有訊息了?”
見到齊翬之面,媯頤開口便問。
公子頤和庚敖之間曾經發生過的那段撲朔迷離的關係,齊翬自然瞭然於胸,卻隻字不提,只微笑道:“使者以世子之名持玉珏去往洛邑,周王親自接見,確證玉珏無誤,王欣喜不已,王子躍親出洛邑,正在來往丘陽途中,不日便可抵達。”
“極好!”
媯頤心中鬱悶之情被這訊息一掃而光,面露笑容,忽又想起一事,看向齊翬:“實不相瞞,我今夜之所以密約夜邑君,是想向夜邑君打聽一個人。君耳目眾多,想必能夠為我解惑。”
“公子請講。”
媯頤眼前彷彿浮現出那張美人玉面,出神片刻,問:“庚敖身邊,可有兩個名為玄的醫女?”
齊翬目光微微一閃:“此言何意?”
“夜邑君先前曾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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