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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雖然性子活潑直爽,但也懂得分輕重。這樣火燒火燎的,必定是有大事。夏初嵐站起來,喚了杜氏的陪嫁楊嬤嬤進來,叮囑道:“嬤嬤,看著娘把這碗藥喝下。”
“哎!”楊嬤嬤立刻應了,目送夏初嵐出去。
床上的杜氏又咳了兩聲,長長地嘆口氣。若不是她的身子如此不中用,家裡的頂樑柱又不在了,女兒的婚事何必拖到現在。
楊嬤嬤在床邊坐下來,剛才母女倆在屋中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三姑娘如今掌家也是好事。夫人想想,老爺不在了,六公子年歲尚小,若上面沒有這個姐姐撐著,指不定二房那邊怎麼欺負咱們呢。”
杜氏看了她一眼:“嵐兒也是我的心頭肉。不能因為我們需要她,就耽誤她的終身大事。你幫著留意些,若有差不多的人家不介意當年的事,就告訴我。”
楊嬤嬤也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吹了湯藥喂杜氏:“您慢點喝,燙著呢。三姑娘的事,老身一直記著的。可您也知道那英國公府是什麼人家,姑娘跟英國公世子好過,旁人稍稍打聽,都不敢蹚這渾水。差一點的人家,又怕委屈了咱們姑娘。”
杜氏何嘗不知此事難辦?否則她也不用發愁了。
楊嬤嬤正細心地喂著湯藥,思香進來稟報:“夫人,松華院那邊派人過來,說要咱們準備一下,二夫人一會兒過來。”
楊嬤嬤沒好氣地說:“豈有此理!過來便過來,還要我們準備什麼?難不成要我們夫人出去迎接她?夫人,老身得出去好好教訓一下松華院的人。”
杜氏按著楊嬤嬤的手,淺笑道:“不過是個下人,你又何必生氣?二弟妹向來是這樣,性子爭強好勝些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幫我梳頭換衣服吧。”
楊嬤嬤無奈,扶她起來。自家夫人是個知書達理的,性子溫順,素來不愛與人爭。可到底是長房長媳,身份擺在那裡,不能因為老爺沒了,就由著旁人騎到頭上來。
反正姑娘說過,二房的人客氣倒也罷了。若是不客氣,還以顏色也未嘗不可。
第七章
夏初嵐跟著思安走出石麟院,六平帶著三房的夏靜月來到她面前。夏靜月跟夏初嬋同歲,只略小几個月,也是極好的相貌,清麗可人。
她一見夏初嵐,便急聲道:“三姐姐,爹爹可能出事了!”
夏初嵐鎮定地問道:“出了何事,你慢慢說。”
“上午的時候,有個人把爹爹叫走了。爹爹臨走時說馬上便能回來,還能趕得及喝大嫂敬的茶,要我和娘別驚動你們。可是剛才我們回去,爹爹還未歸,有個小廝把這封信送了過來。”夏靜月說完,急忙把一封信遞給夏初嵐。
信封上沒有具名。
夏初嵐把信抽出來,抖開看了看。很普通的字型,看不出什麼端倪。信上說,要夏家當家之人單獨到泰和樓去談事,若午時不到,夏柏青也就回不來了。
泰和樓是紹興最大的酒樓,食客如雲,生意興隆。
“三姐姐,娘看了信就暈過去了,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夏靜月掩面哭泣。她年紀尚小,三房又只有她一個孩子,遇事沒有人可以倚靠。
夏初嵐受不了女孩兒哭,看了思安一眼,思安連忙上前柔聲安慰五姑娘。
夏初嵐知道,如果說夏家尚有明事理的人,便是她這位三叔了。三叔跟爹志趣相投,性情相近,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感情卻勝過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三叔當年就是為了追查爹出事的真相,才被吳志遠整治而辭官的。
她想了想,對夏靜月說道:“你先回去,告訴三嬸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另外,此事先不要告訴旁人。”
夏靜月聽到這番話,心裡一塊大石總算落地了,忙不迭地點頭,擦乾眼淚。她知道三姐的本事,夏家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打敗眾多對手,成為紹興的首富,這位姐姐居功至偉。
對於她們這些整日裡只知道悶在內宅做女工待嫁的姑娘們來說,三姐的見識和氣魄都太出色了。自己遇到事情只會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哭著求人幫忙。可三姐片刻之間就拿出了主意。
夏靜月心裡,其實十分佩服她。
回到玉茗居後,夏初嵐坐著把事情想了一遍。三叔幫著打理生意場上的事,但沒聽說得罪過什麼人。那便是衝著夏家來了?可對方想要什麼呢?信上沒提錢財,沒列要求,只要夏家主事的人單獨過去……泰和樓開門做生意,大庭廣眾要行惡事也不太可能。
她一個商戶小民,還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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