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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早早成婚。
成婚之後,朝堂上的主事權; 又要怎麼說呢?
夏太后看起來卻執意如此:“你的婚事我從你十三歲就開始相看了; 但是那時候撞上了高祖駕崩; 之後你父親也總說不急; 這才耽誤到現在。雖然吳太后還需要避開; 但現在開始相看,一出孝期就成親,這不是剛好嗎?”
容珂聽到這裡,只能實話實說:“阿孃; 我還不想成婚。”
“為什麼?”
容珂挑了挑眉; 警惕問:“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夏太后說; “你只管說; 你為什麼不想招駙馬成親?”
若是別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聽不懂,容珂肯定扭頭就走了; 但是這是自己的孃親,容珂只能掰開了解釋:“阿孃; 我現在剛剛將權力收回,朝廷上下百廢俱興,正是發力的時候,怎麼能被婚事絆住腳?而且,我若成親,處理起駙馬和駙馬家族的事情,必然礙手礙腳,無論我怎麼做都有人說我徇私包庇,而且駙馬難免要參與到我和下屬的議事中,這豈不是又分權了?到時候又有人讓我相夫教子,退出朝堂。與其被朝堂上的人說道,不如一開始就斷絕了這種可能。只要我不成婚,就沒人敢質疑我的攝政大權。”
夏太后聽了這番話,深深地看著容珂,表情沒有放鬆,反而越發凝重:“珂珂,你畢竟是女子,相夫教子,平安和樂地活著,難道不好嗎?”
“阿孃,世界上有千萬種女子,就該有千萬種活法。我是女子,就更要讓天下人知道,沒有什麼是男子做得、而女子做不得的事情。我是攝政長公主,只要我一日在這個位置上,天下人就需記得,我先是君,其次才是公主。”
夏太后還是一幅不贊同的模樣,容珂不想和自己的母親爭執,也不想委屈自己再聽下去,先行一步打斷了夏太后的話:“母親,前朝還有事,我先走了。”
走出武德殿,宮道兩邊的人見了容珂,無不跪下行禮,一路肅穆。等周圍沒人了,容珂問永和宮的宮女:“這幾日誰去找母親了?”
容珂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母親面前說了什麼。敢給她容珂上眼藥,這些人還真的不怕死。
“其實也沒人……”容珂淡淡瞟過來一眼,宮女默默換了說辭,“吳太后喪儀,內外命婦都要入宮奔喪。如今三宮太后只剩我們太后,難免有許多人來找太后說話。昨日在側殿,女眷哭喪後休息的時候,太后和齊王妃、和靜郡主、新安大長公主,還有其餘幾位入宮的大長公主一起坐了坐。”
皇室的女眷們就剩這麼幾個了,現在其他倆個太后都倒了,就是瞎子也知道該來討夏太后的好。容珂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其他人圍著夏太后說話,說著說著,便扯到了容珂身上。
但容珂同時也知道,夏氏雖然性子溫軟,但是她當過許多年東宮太子妃,也當過四年皇后,做太后時雖然被吳、崔兩宮打壓,但是有容珂在,夏太后也沒有真的受什麼委屈。能走到這個位份上,不會有蠢人。夏太后今日這樣說,其實根源上,還是因為夏氏自己也這麼想,新安等人頂多就是加了把火。
“真是麻煩。”容珂被催婚催的心煩,她不能拿夏太后怎麼樣,但是並不妨礙她敲打下面人,“立刻著人擬旨,讓齊王府早日去益州,還有和靜郡主,她不是孝女麼,便讓她去大業寺為曾祖母誦經去吧。”
容珂回宮後,很快就聽到政變那日,和靜郡主和新安駙馬說了些什麼。和靜不是說一旦有機會,會親手弄死她麼,既然如此,容珂還和她客氣什麼,早看她不順眼了。
“至於新安姑姑……她現在見了我肯定有心結,便讓她少入宮,在家休息幾天吧。”
“新安殿下不是這樣不明事理的人吧。”
容珂搖頭:“我殺了她的駙馬,她就算嘴上不說,心裡豈會不怨我?還有新安姑姑的兒女們,他們肯定也不念著我的好。真是可笑,他們的父親叛上作亂,他們不怪自己父親,反而怨我這個修正錯誤的人。”
“殿下……”宮女心疼地喚了一聲,世人總是偏向弱者,乾寧公主明明做的都是律法中寫明的事,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乾寧不通情理,心狠手辣。她時常待在公主身邊,知道公主走到如今這一步,付出了多少艱辛,又為這個國耗費多少心力,長安一日比一日繁華,他們看不到,只盯著乾寧公主又殺了什麼人。就連公主的親人都一日日和公主漸生怨懟,到如今,叔叔們要不死亡要不遠離,嫡親的姑姑也生了間隙,殿下身邊,只剩下太后和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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