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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的親生母親。眾人覺得變故發生在一夜間,可是事實上,容珂為了這一天已經謀劃了三年,許多改變,都融在不知不覺間。
齊王妃站在靈堂,覺得自己尷尬極了,文宗容文哲兄弟四人,如今竟然只餘下他們一家。齊王妃現在看到容珂,腿肚子都在打顫。
她現在可不覺得容珂是一個後輩了,在齊王妃眼裡,容珂簡直比史書裡的暴君還可怕。
容珂在靈堂守了一會,就到側殿去了,齊王妃瞅住時機,趕緊追上去。
“乾寧殿下。”齊王妃細聲細氣地對曾經的侄女說話,“齊王他脾性冷,不愛和人打交道,這些你也都知道。梁王的事,他確實不知……沒想到因此讓你受了傷,齊王和我心裡都後悔極了。這是最好的凝痕膏,塗上之後清熱解毒,還能舒緩傷痕,是前些天西域人送給齊王的,我們用不著,便交給殿下了,還請你笑納。”
對著一個年僅十九歲的晚輩說敬語,齊王妃自己都彆扭極了。可是沒辦法,這些話她必須說,女眷出面好歹有周轉的餘地,若是由齊王來,容珂一旦拒絕,那就全完了。
齊王府的侍女端著一個盤子,恭敬地舉到容珂眼前。容珂只是掃了一眼,道:“齊王妃太客氣了。”
她喚的是齊王妃……齊王妃心都涼了半截,勉力笑道:“哪裡,我們是嫡親的叔侄,關心你本就是我們該做的。殿下,梁王的事,齊王真的毫不知情,他和梁王分別帶兵離京,唯有在洛陽附近遇見了一次,之後齊王忙著打鄭王,就沒有再關注梁王。他若是知道梁王的打算,就不會獨自帶兵回到京城了。”
“我記得,俘虜鄭王后,齊王和梁王一直都是同行的,從齊州到洛陽這麼長的路,齊王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容珂說這話時一直笑著,齊王妃本想咬定齊王不知道,可是對著容珂的眼神,她就慢慢氣弱下來。
齊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一方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兄長,一方是長兄留下來的遺女,齊王誰都不想站,乾脆矇住耳朵堵住眼睛,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齊王說他沒有站隊,可是當時梁王要做的是造反,不是奪嫡,齊王豈是真的沒站隊?
只是如今他預設的那位爭鬥輸了,齊王和齊王妃這才急了罷了。
齊王妃心裡撥涼一片,完了,容珂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齊王妃嚇得臉都白了,而容珂卻突然笑了出來,連稱呼都換成了四嬸:“四嬸不必緊張。我自然是信任四叔的,想必四叔也是一樣,對嗎?”
齊王妃拿捏不準容珂想做什麼,但還是忙不迭點頭:“對。”
“今年蜀錦上貢的數量不知怎麼了,比往年少了許多。益州是江南道的中心,也是西南要緊之地,一絲一毫的變動都不能馬虎。不知四叔可願意去益州,替我查蜀錦的事?”
不過是蜀錦少了而已,這些絲錦波動再尋常不過,有什麼可查的?而且容珂只說讓齊王去益州查案,卻不說給齊王安排什麼官職……
齊王妃覺得自己已經懂了,她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道:“能為殿下分憂,我們自然是願意的。”
“那便好。前朝還有事,我就不陪著四嬸母喝茶了。”容珂站起身,齊王妃也趕快跟著起來恭送。容珂走到一半,停住腳步,回頭對齊王妃笑言:“成都府是好地方,我一直想去那裡親自一觀,奈何一直抽不出空來。四叔和四嬸去了那等錦繡之地,可要玩得盡興。”
容珂走出很遠,齊王妃才如同脫力一般,猛的朝後一歪。侍女連忙過來扶住齊王妃,齊王妃底不可聞地喃喃:“深不可測,喜怒無常,我今兒算是見識到了……”
齊王妃得了容珂的準話,心裡的石頭也放了下來。齊王雖然被容珂半軟禁在益州,但是益州也稱成都府,是個繁華之地,容珂最後那句話意味著他們可以盡情玩樂,只要不動不該動的心思,幾年之內衣食無憂。這種生活,老實講,齊王妃是滿意的。
辭別齊王妃後,容珂往靈堂走,打算再露個面就回去處理朝政。沒想到路上卻正好遇到了到後面休息的夏太后。
夏太后叫住女兒,問:“珂珂,你如今已經十九了,你父親的孝也除了,你的婚事,是不是該張羅起來了?”
第123章 暗示
“你的婚事,是不是該張羅起來了?”
容珂聽到這話; 卻覺得:“急什麼?”她十六歲成為攝政公主; 為父親守孝三年; 如今才剛出了孝期; 又趕上吳太后薨逝; 守孝一個接著一個。就算沒有吳太后的喪事; 容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