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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屈身,抱著蕭澤出去了。蕭景鐸在容珂身邊坐下; 問:“還在想段公的事情?”
容珂嘆氣:“對。祖父很依仗段公;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 這些年每次看到段公; 我總覺得祖父和父親也在我身邊; 似乎下一瞬間就會推門進來。可是現在,段公也走了。”
容珂熟悉的,潛意識裡依賴的人,都一個接一個遠去了。
蕭景鐸明白這種感覺; 眼睜睜看著親人離世; 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離開; 實在是一種折磨。光陰之無情; 誰都無能為力。
“我聽人說承羲侯府的早梅開了; 就是你讓人栽下的那一片,想不想去看看?”
“侯府?都宵禁了。”說完了; 容珂忍不住說,“你自己的府邸; 你為什麼要用聽說?”
蕭景鐸伸手去拂容珂脖子裡的碎髮:“因為我真的是聽人說的。我是駙馬,當然要住在公主府裡啊,哪能自己去外面住。”
容珂被逗笑,偏過頭來看著他:“你就不怕被人說?”
當駙馬,尤其是長公主的駙馬,背地裡難免被人說靠裙帶,吃軟飯之類的話。蕭景鐸看起來毫不在乎,笑道:“若是能被你這樣美貌的公主養,我求之不得。美色在懷,還包吃包住,毫無花銷,他們是在嫉妒我。”
容珂笑著去打他:“貧嘴!”
笑鬧了一陣,容珂心情好了很多。她說:“走吧,我們去賞梅。”
“公主,宵禁了。”
“不是你說要帶我去對面賞梅的嗎?”
蕭景鐸含笑去摸容珂的頭:“公主,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有一種話叫說說而已。”
“哎你……”容珂被勾起了興致,結果這個人卻信口開河,容珂都惱了,當時就下決心讓他去睡書房,一個月後才準回來。她乾寧公主可從來沒有說說而已。
蕭景鐸眼看玩笑要要開大了,趕緊彌補:“我逗你玩的。走吧,我們偷偷溜出去。”
蕭景鐸趕緊找來披風,把容珂結結實實裹了一圈,期間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被容珂記恨。然後,又帶著容珂,繞過宵禁,穿過大街進入對面的承羲侯府。
蕭景鐸畢竟是銀梟衛大統領,這點暗地裡的通道還是有的。容珂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瞥向蕭景鐸的目光越發不善。
承羲侯府裡,為什麼有一條可以直達公主府的密道。
“這是你當年吩咐的,為了傳遞訊息方便。”蕭景鐸說完後生怕容珂不信,又補充了一句,“不是我自作主張,絕對不是。”
“哼。”容珂只是冷哼了一聲。
這兩位叱吒風雲的人物就這樣繞過宵禁巡邏的金吾衛,偷偷摸摸出現在承羲侯府裡。蕭景鐸對自己府裡的守衛非常清楚,一路帶著容珂,一個人都沒驚動地走到梅林。
容珂幽幽地說:“你侯府裡的守衛……不行啊。”
“我也覺得。”蕭景鐸扶額,“雖說我特意繞過了,但難道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嗎?”
容珂眼睛瞥了蕭景鐸一眼,眼睛中亮晶晶的。雖然她還是面無表情,但眼睛卻在笑。
“你看,你說你喜歡大片的梅,乾元六年我就命人在這裡種梅,到如今,已經是一片梅林了。”
容珂裹著狐裘,在梅林中慢慢走動,她伸手去夠身邊的梅花,卻發現一枚雪落到她手心。
“下雪了……”
“對啊。”蕭景鐸為容珂裹緊披風,嘆氣,“我應該多給你裹一件的。”
舉目望去,到處都是豔麗的紅梅,在寒風中凌然獨放。這樣大的一片林子,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弄好的,期間不知要花費多少心裡。而這幾年,他們甚至都在幽州。
容珂心裡感動,低聲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討好你啊。”蕭景鐸眼中含笑,一直望進容珂的眼睛裡,“我怕你讓我去睡書房,只能用花招哄你開心。”
容珂本來想說他花言巧語,可是看著蕭景鐸的眼睛,容珂突然不想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了。
她看了一會,主動伸手抱住蕭景鐸的腰身:“你現在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對啊。因為我遇到了你。”
容珂沉默了一下,忍不住抬頭研究蕭景鐸的表情:“你今天怎麼了?你往常可不會說這些,你怕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蕭景鐸挑了挑眉,直接把容珂抱著舉起來,用行動表達不滿和威脅。
容珂咯咯笑著,用拳頭去捶